天气晴朗,湛蓝的天空万里无云,温暖的阳光透过落地窗缝隙丝丝洒进,一时间奢华的卧室里凭添了几缕温度。
卧室中央,宽大的床上,两个同样出色的人儿相互紧拥着,空气中带着静谧的甜腻!
不知过了多久,女孩儿才想起什么似的,猛的钻出男人的怀抱,白皙的小脸带着一抹愧疚抚摸上男人左脸颊的红印,“还疼吗?”
男人呆呆的看着女孩儿近在咫尺的容颜,整个人就像雨后绽放的花朵,娇弱却带着韧劲儿,让他只想折断,将她握在手心里。
他没有出声,黑眸晦涩复杂,好半天,才抬手,粗糙的拇指描摹着女孩儿精致的轮廓,仿佛是在抚摸着一件珍宝,爱不释手。
当手指滑到她白嫩的脖颈,男人脸色微变,猛的低头狠狠的咬在女孩儿脆弱而精致的锁骨,好像要刻上自己的烙印一般,发狠的撕咬。直到血腥味蔓延,怀里的女孩儿发出疼痛的闷哼声,他才满意的松开,一把将她狠狠的搂住,厉声道:“以后不准再见苏恒,不准说后悔的话。”
想到女孩儿说后悔回来找他,男人神色冰冷,眸光暗沉,心底阻挡不住的蔓延出一股酸楚的疼痛。
宁檬忍不住惊喜的拉住男人的手,锃亮的眼眸闪着星光看着他,高兴的笑道:“那你是答应我,不动苏恒了?”
“闭嘴,不准在提他的名字,再让我听到他的名字从你嘴里说出,我就连本带利,一块儿跟他算账。”
男人咬牙切齿的说着,将宁檬的脑袋一把按在怀里,强忍着将她吞入腹中的冲动,紧紧的抱着她。
宁檬有些哭笑不得,她知道这个骄傲的男人是在向她妥协,也知道苏恒暂时是安全了,不过她怎么觉得这话里的酸味有点儿重呢?
她挣扎着从他怀里钻出来,然后快速的在他的薄唇上落在一吻,然后眸光真挚的看着他,轻声道:“这辈子除了你顾琛,我绝不会在对任何男人这样做,不管以后你是否会厌弃我......”
话刚说一半,男人突然低头看着她,啃咬着她的唇,宁檬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承受着男人爆戾带着狠意的吻。
过了好一会儿,男人才缓慢的抬起头,嗜血的眼带着深深的执拗和柔情,死死的盯着宁檬,指腹摩擦着她的脸,声音轻缓道:“不会,我永远不会厌弃你阿宁。”
话音刚落,他再次俯身,吻上宁檬红肿的唇瓣,这次动作放柔了许多。
听到男人状是表白的话,宁檬顶着张通红的脸,被动的仰着头,双手无措的放在两侧。
她能清楚的感受到男人身上还带着药味的冷香,还有温热的气息,强壮的胸膛,结实有力的臂膀,让人忍不住就此沉沦。
她曾经多么希望韩铭骞可以给她一个这样的怀抱,但是每每换来的不过是他残忍的拒绝。久而久之她也不需要了,因为她的骄傲不允许她那么卑微的乞求。
是的宁檬曾经是骄傲的,她出身名门,品学兼优,备受父母宠爱,甚至就算母亲离世,作为父亲的宁深也从没有亏待她,反而连着母亲的那份爱一起给了她,所以宁檬从不卑微,也从来不缺爱。
可是曾经那么骄傲的宁檬,把她唯一的卑微给了韩铭骞,却被那个男人毫不留情的践踏。他跟林静狼狈为奸,害死了她的父亲,将她玩弄在股掌之间,还利用她害了顾琛,这笔帐,她早晚有一天要跟那两人算的。
等着瞧!
感受到怀里人的心不在焉,以及微微颤抖,顾琛眼中的温柔突然褪尽,想到宁檬有可能骗他,想到她之前对他的排斥,他眸光顿时嗜血爆戾。
手下的力道大了很多,不给宁檬一丝挣扎的机会,直接将人压在床上,没有丝毫言语。
待宁檬反应过来,自己的双手已经不知什么时候搂住男人的脖颈,全身被束缚,早已逃脱不了。
一室暧昧......
等宁檬再次醒过来,已经是下午了。
卫生间里
宁檬看着自己面色红润,双眼红肿,唇瓣涩疼,发丝凌乱,以及裸露的肌肤上,斑驳的青紫痕迹。有些不敢相信,想到已经消失不见的顾琛,一时间恼羞成怒,双手掩面的俯身,打开水龙头狠狠的洗了把脸,才镇定下来。
该死的顾琛,居然趁人之危,算什么男人,实在是没法儿面对镜子里自己的样子,宁檬快速的洗漱完,走出了卫生间。
当她出来的时候,房间里,不知什么时候,进来了两个女仆正在打扫着。
“少夫人,您洗漱完了,您一定饿了吧,餐食已经给您推上来了,在外间的客厅里。”
一个女仆恭敬的对宁檬说道。
宁檬只是点了点头,本想问问顾琛,但是想到他对自己的所作所为,顿时到嘴的话又忍不住咽了下去,走到衣帽间,换了身居家休闲的衣服,就直接去了客厅吃饭。
说道吃饭,宁檬还真觉得自己饿了。
昨天中午在飞机上潦草的用了点,然后就到了苏恒家,连口水都没来得及喝,就回了顾家,然后安抚了顾琛,直接连晚饭都舍了,一觉睡到今早,又被顾琛......
想到早上的事儿,宁檬白净的脸又不禁一红,暗骂了顾琛一句,想到旁边还站着女佣,她急忙拿起筷子默默的低着头吃饭,以掩饰面上的尴尬。
饭后,宁檬回到卧室,找到了被扔在沙发上的手机,给苏恒报了声平安,才默默的站在房中偌大的落地玻璃前,思索着接下来该怎么办。
按理说,她应该是重生有一年了,按理说,她重生的那天应该是爸爸葬礼当天,那应该是死去的三年前,正好她二十二岁。
因为被江河催眠,陷入幻境,浑浑噩噩的过了一年,她是没想到,之前她居然还以表妹安康的身份活过,所以顾琛才会跟“安康”订婚。而后因为顾琛不满意她顶着安康的模样,所以逼着江河将她唤醒,却让她忘了一切,然后作为他的未婚妻身份被他囚禁于此。
而依照她对江河的了解,他会选择这么做,多半是顾琛拿安康威胁了他,想到这儿,宁檬头疼的眯了眯眼,心里不禁替两人担忧。
江河为何会带着安康离开,她也明白了,想到那两人消失了一年,也不知道现在何处,就忍不住难受。
宁檬抬手揉了揉额头,面上的苍白和无助渐渐褪去,寸寸化为冷厉。
指尖下意识的抚摸着又颈窝,锁骨处已经结痂的咬痕,是顾琛留下的,丝丝疼痛让她顿时惊醒。
她低低的叹了口气,心里刚刚燃起的对顾琛的怨气立刻褪尽。
她心疼安康和江河,但是却无法责怪顾琛,彷佛陷入了两难,一时间禁不知该如何是好......
不禁怀恋自己一无所知的时候了,有时候清醒比糊涂更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