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香儿一怔,回过身去,见到是苏锦梨站在院门口,正好整以暇地瞧着她。
“你怎么……”林香儿的脸色唰地一下白了。
怎么苏锦梨没事?那房中的那人又是谁?
“咦?”苏锦梨歪了歪头,瞥见房中的两道人影,似是疑惑道,“这是怎么回事?房中的那两人是谁?”
林香儿皱了皱眉,瞥了梨棠一眼,梨棠会意,快步进房查看,片刻后脸色煞白地出来。
“娘娘,是……是岁白师太。”梨棠磕磕巴巴地道。
不大的院中登时传来一阵哗然声,怎么可能?
岁白师太乃出家之人,在广福寺清修已有数十载,又怎么做出如此肮脏龌龊之事?
“这个房间分明是姐姐的寝房,岁白师太怎会在此?那姐姐昨夜又去了哪?”林香儿到底还算是见识过大风大浪的,片刻之后神色便恢复了正常。
苏锦梨挑了挑眉,淡淡回道:“昨夜我睡不着,便去了佛堂礼佛,怎么,你是怀疑我陷害岁白师太?”
林香儿被堵了一下,却偏偏找不出什么反驳的理由来。
苏锦梨此前同岁白师太从未见过,又有何理由要去陷害她?
“姐姐说笑了,妹妹自然知道姐姐不是这样的人。”林香儿拧了拧手帕,讪笑了一声。
岁白师太很快就被人带了过来,苏锦梨下药的剂量足够多,直到此刻她才缓缓回过神来。
待反应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后,岁白师太瞪圆了眼睛,连声反驳,“我没有!分明是王妃将我打晕了陷害我!”
众嫔妾们闻言神色各异,却都不敢说些什么。
苏锦梨不慌不忙地回道:“岁白师太倒是说笑了,你我住处相隔甚远,我是如何将你打晕从那么远的地方拖过来又不引人注意的?”
岁白被苏锦梨这番话堵的结结巴巴,“我……我只是昨夜恰巧路过此处,听里面有动静便进来瞧瞧,谁知道竟发现王妃你居然也会男子!”
庭院内响起低低的议论声,无论真相如何,可众人看到的都只是岁白师太同一个男子苟且。
“既然争执不下,便去请静安师太来主持公道吧。”苏锦梨淡笑一声,摆弄着手指道,“我昨夜礼佛的佛堂就挨着静安师太的住所,想来静安师太也愿意为我作证。”
因着岁白师太到底算是广福寺的人,旁人不好干涉,经苏锦梨这么一说,便有小尼姑去请了静安师太出关,处理此事。
静安师太很快就被请来,听完事情始末后,开口道:“不错,贫尼可以为王妃作证,王妃昨夜整晚的确在礼佛。”
岁白师太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再说不出一句话,静安师太挥了挥手,吩咐人将她带下去,容后处理。
原本林香儿打算在此小住几日,可眼下出了这等事,留在此处不是太好的选择,便同苏锦梨商量着提前回去。
苏锦梨自然巴不得早些回去,若继续留在此处,林香儿说不定又闹出什么幺蛾子来,刚想点头答应,却被静安师太叫住。
“施主,老身看你是有缘人,想与你手谈一局,不知施主意下如何?”静安师太笑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