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身上却又浓重的血腥味,苏锦梨皱了皱眉,视线在他身上扫视了一圈,见他胸口一道很深的伤口,皱眉开口,“你受伤了?”
“少废话!”那人丝毫不领情,怒吼了一声,可下一秒,身子一栽歪,便摇摇晃晃地晕倒过去。
苏锦梨撇了撇嘴,受伤这么重还学人威胁人。
本着医者仁心的态度,苏锦梨掏出随身携带的小药盒,一把扯开男人的衣裳。
他身上的伤似乎是新添的,还未痊愈,受伤之处同衣裳粘在了一起,被苏锦梨这么一扯,登时血肉模糊起来。
“嘶。”饶是苏锦梨这样见惯了伤患的人见到这伤口都不由得吸了口冷气。
“还好你遇见的是我不然你的命就没了。”苏锦梨一面说着,一面拿出一个瓷瓶,将瓶中的白色粉末均匀地洒在男人的伤口出。
似乎是被疼醒,男人抽搐了一下,悠悠睁开眼睛,瞧见苏锦梨,眼神瞬间变的凶狠,一把擒住苏锦梨的手腕,“你在做什么?”
男人说着,便要挣扎着起身,奈何伤口太深,他一挣扎,疼的倒吸了口冷气。
苏锦梨翻了个白眼,将人按了回去,“你若还想活命,便乖乖躺好。”
黑衣男人眼中掠过一抹杀意,但终究是因为身上伤势太重,行动不便,咬了咬牙,还是躺下由着苏锦梨摆布。
苏锦梨忙活了半天,才长舒了一口气,拍了拍手,终于搞完了。
“嘶拉”一声,黑衣人袖口的衣料被苏锦梨拽下。
“你干什么?”黑衣男人的目光骤然变的凌厉起来。
苏锦梨却丝毫不为所动,一面忙着手上的动作,一面没好气地回道:“给你包扎啊,不用你的衣服难不成用我的?”
若是不及时给他包扎止血,恐怕他便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
黑衣男人大概自觉理亏,不再吭声。
苏锦梨包扎过后,站起身来,挑开帐篷帘子朝外看去,见外面没人,这才松了口气。
“你得罪了什么人?被追杀了?”苏锦梨掸了掸衣裳,坐下来随意开口问道。
黑衣男人冷哼一声,别过头去,“多管闲事的人一般下场都很惨。
苏锦梨自然不会被他这话吓住,闻言只是撇了撇嘴,她才不想多管闲事。
“放心吧,你再这里安心住上一晚,明日离去便是,我不会告发你的。”苏锦梨说着,将帐篷帘子卷起了一侧。
这男人浑身是伤,她需要放一放帐篷中的血腥气,要不明日一早被那些女眷们闻到了,怕是要以此来做些文章。
初秋的夜里还有些冷,一阵风吹进来,苏锦梨打了个哆嗦,身子微微蜷缩在角落处闭上眼假寐。
不知什么时候,苏锦梨便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第二日一早醒来的时候,黑衣男人已经不见了。
“真是的,走也不打个招呼。”苏锦梨抱怨了一声,紧接着打了个喷嚏.
绿荷进来换水,恰巧瞧见这一幕,忙紧张兮兮地上前来问,“小姐,你这是怎么了,可是着凉了?”
苏锦梨吸了吸鼻子,摇头道:“无事,现下是什么时辰了?”
绿荷瞧了眼外头的天色,笑着回道:“小姐,现下还早着呢,不必着急。”
苏锦梨却是神色凝重地摇了摇头,“不,吩咐下去,即日启程。”
盛京中出了变故,早一日带苏夫人出来,便能够早一日安心些。
马车一路摇摇晃晃地回到了晋王府,才刚到府上,苏锦梨便迫不及待地溜了出来。
苏明棠早就提前备好了一架马车,两人在城郊一处不起眼的茶馆处会和。
一见到苏锦梨,苏明棠便迫不及待地想要上来拉她的手,“梨儿妹妹,这两日你过的可还好?王府中的那些事情可都安排妥当了?”
苏锦梨微微皱眉,不着痕迹地避开了他的手,淡淡道:“放心吧,都安排好了,你那边呢?”
苏明棠的面上闪过一丝错愕,很快便被苏锦梨的话分了心思,因此苏锦梨的怪异他并没发现。
“梨儿妹妹,我那边也已经布置妥帖了,只要你愿意,我们随时都可以离开盛京,只是……”他话说到一半,微微蹙了蹙眉,有些支支吾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