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以后范药师净了净手,才将那剑一使劲拔了出来。顿时胸口的血涌了出来,范药师脸色一凛,赶紧上了止血药。
止血药效果很好,他松了口气,见一碰的苏锦梨脸色微白,打趣道:“你担心他?”
“能不担心吗?他可是救了我才受伤的!”苏锦梨佯装震惊瞪了范药师一眼,可以忽略到自己心上的那点微妙。
“好好好,”范药师也不逗她了,只是将另一重要塞在苏锦梨的手上,“你给他换药,我去洗洗手。”
见范药师双手都是血污,苏锦梨也不推辞,赶紧上前去。
对于换药这种事情,苏锦梨可是老手,三下五除二的将药弄好,却在将衣服给他盖回去的时候,看到无双公子的肩甲骨处,有一块红色的胎记。
“还挺可爱的。”苏锦梨喃喃自语。
那个红色的胎记呈月牙的形状,如同一轮娇小可爱的明月。
只不过为什么有些熟悉?
“锦梨。”范药师拿着干粮过来:“别盯着看了,人都快被你盯穿了。”
苏锦梨将那件事抛之脑后,回神走到火堆旁道:“那有,我是观察病患伤情。”
范药师笑眯眯的道:“你说是就是吧。”
“什么我说是就是……”苏锦梨低着头,面色在昏黄的火堆映照下,微微的有些泛红。
范药师也收起了打趣她的心思,将从马车上找到的干粮递给她:“跑了这么长时间了,你也该累了,先吃点儿东西吧。”
两人凑在火堆旁,就着刚刚烧开的水吃了点儿干粮。
这才刚咬了一口,苏锦梨煎的药就己经好了。
她放下干粮去给无双公子喂药,结果无论怎么喂,都喂不进去。
苏锦梨心一狠,将药全部灌到自己口中,而后强行渡进了他的嘴里,一旁的范药师看着,笑眯眯的道:“年轻真好。”
苏锦梨若无其事的漱口之后,又凑到火堆旁,完全无视了范药师那促狭的眼神。
“师父,您可是有什么仇家么?”苏锦梨思来想去,此次来想要暗杀他们的人,最有可能的就是范药师的仇人。
范药师摇了摇头道:“最近唯一得罪过的就是凝渊阁的阁主了,我把他八辈儿祖宗都骂了个遍。”
苏锦梨:“……”
“除了他之外。”苏锦梨认真的道,这件事自是马虎不得。
范药师想了想,最近根本没有接触过太多人,哪儿来的什么仇家?
两人啃着干粮又沉默了一会儿,苏锦梨听见身后无双公子轻微的声音,立刻转身去查看他的情况。
无双公子咳嗽了一会儿,苏锦梨定睛一看,心里顿时慌了神儿:“师父,无双的嘴唇己经黑得发紫,不会是毒入心脉……”
“没事儿。”范药师上前把了把脉:“只不过毒性表征出来了,咱们刚刚喂他喝过药,没有什么大碍。”
苏锦梨的心稍稍的放下,范药师于医术一事上,天下几乎无人出其左右。
“没想到你如此的关心这个无双公子。”范药师似笑非笑的看着苏锦梨:“看样子是有点儿……”
“什么都没有!”苏锦梨面上一窘,连忙解释道。
范药师笑得越来越大:“我可还什么都没说呢。”
苏锦梨:“……”
“我其实是不喜欢此人的。”范药师顿了顿道:“不以真面目示人,必然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苏锦梨还没解释,范药师一转话头道:“但我看他为了保护你,身负重伤,却又觉得好像不是那么回事儿。”
“那你可是动了些心思?”范药师笑眯眯的看着她道。
苏锦梨脑中一直盘旋这范药师所说的那句,可是对无双动了心思?
面上却还是如常的笑道:“师父瞎说些什么,您可别忘记了,我是有家室的人,京城晋王府的晋王妃!”
她现在还顶着个晋王妃的名头,说什么无双公子有意,怕是要被人抓去浸猪笼才算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