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慕容云熙的话,苏锦梨不但没有任何喜悦,反而觉得心更凉了。
“呵,果然在陛下的心里,地位跟名分才是最重要的。一个母亲失去孩子算什么呢?给她足够的名分就行了。”苏锦梨冷冷地说。
“放肆!”慕容云熙饶是有再好的脾气,被苏锦梨这样误解,便也有些恼怒了,“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我说错了吗?”苏锦梨冷笑一声,“陛下果然是冷血无情之人。”
“你简直不可理喻!”慕容云熙指着苏锦梨,他做这么多不就为了想告诉苏锦梨自己不是冷血无情之人吗?她怎么就不理解呢?
“我不可理喻?呵,陛下既然觉得没法与臣妾沟通。那臣妾就先告退了。”苏锦梨转身走出殿。
寝殿内,慕容云熙拍了一下桌子,周身散发着怒意。
苏锦梨怎么可以这样呢?她难道不知道自己为了堵住那些言官的嘴费了多大的功夫吗?这个女人真是不可理喻。
慕容云熙越想越气,直接摔了一个杯子。
宫人们吓得大气都不敢出,生怕伤及自己。顿时,整个寝殿冷得像冰窟。
慕容云熙慢慢走出宫殿,脸色阴沉,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也没人知道帝后的矛盾何时才能解决。
刚出殿门的苏锦梨命人拿上珍贵的药材,她要去替慕容云熙宽慰宽慰绿荷。
想到刚刚慕容云熙说的话,苏锦梨再次冷脸。这个男人竟然说自己不可理喻,他果然是一个冷血无情之人。算了,还要去看绿荷呢。
苏锦梨很快收起了自己的思绪。
到了绿荷住处,苏锦梨一眼便看到脸色苍白的绿荷坐在床上,手里还攥着她亲手给孩子做的肚兜。
“绿荷,你,还好吗?”苏锦梨心中一痛,走过去轻声问道。
“皇后娘娘,你来了……我还好,只是突然想起了之前怀着孩子时,喝安胎药时都是甜的。”绿荷的脸上浮现出一抹淡淡的笑容,似是怀念。
苏锦梨觉得绿荷过于沉溺在丧子之痛了,放柔了声音道:“你又说傻话了,安胎药怎么会是甜的?”
“是真的,皇后娘娘。安胎药真的是甜的,还有股香味。”绿荷攥着肚兜,看着苏锦梨,神情十分认真。
看着绿荷认真的神色,苏锦梨脸色一冷,突然有了猜测:“你确定安胎药有股香味吗?”
“确定,只是之前都没太注意,今天才想起这回事。”
苏锦梨拉着绿荷的手,有些急切地询问道:“这么重要的事情,先前为何不告诉我?”
绿荷一愣,像是终于从苏锦梨的反应中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这,我也是初次有孕。对安胎药也不太了解,宫人一端来,我就喝了。娘娘,莫不是这安胎药出了什么问题?”
她拉着苏锦梨的手,有些微微发抖。
“我也不确定,要看过药方才知道。你的方子还在吗?”苏锦梨的表情开始严肃起来。
绿荷面色苍白地望着苏锦梨,小声道:“这,都是宫人煎好送来的,我也不清楚。”
“你的安胎药是谁煎的?”
苏锦梨意识到安胎药可能被人动了手脚,继续追问道。
“都是御药房煎好送来的。”绿荷紧盯着苏锦梨,不动声色地抿了抿唇,想着她果然已经上钩了。
苏锦梨脸色一冷,这可不好办了。从御药房过来不知道过了几个人的手,但她还是命人前去查看。
“皇后娘娘,查清楚了。”宫女低着头,捧着药渣,大气也不敢出。
苏锦梨阴着脸,真有人在她眼皮子底下害人:“是谁?”
苏锦梨接过药渣,发现里面竟然有不少芭蕉、桃仁红花。
这些可都是伤胎利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