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战斗值暴表

说啥啊?

澹时寒傻了。瞧着刚才哭天抹泪的小妻子眨巴泪眼,一副“我很期待”的盯着自己。

“姌儿,你……不哭了?”

“你再说一次,我高兴就不哭,不高兴……哼,继续哭。”岳秀姌刁蛮的威胁。

澹时寒脑袋里嗡嗡作响。刚刚他说过什么话?

“乖啊,不哭不哭。”摸摸毛,乖宝宝。哄媳妇和哄女儿差不多,虽然年幼的南儿很懂事,从来不用他来哄。

岳秀姌气呼呼的抗议:“不是这句话。”

澹时寒泄气的垂下头,还有什么?

“我逗你玩呢。不哭啊。”摸摸毛,这次应该猜对了吧。

岳秀姌一把推开他,“不对。”

澹时寒阴沉了脸色,“那是什么?你告诉我。”

岳秀姌羞红小脸,吱吱唔唔的提醒:“就是你说很……很……的那句话。”嗷,她实在没勇气说出来呀。但是她好想再听一次辣么狗血的告白,嘿嘿嘿!

澹时寒仔细回想一遍,恍然大悟。唇角漾起邪肆的浅笑,抱住她娇美的身子,诱惑她,“姌儿,你想听什么我都说给你听,我们一边做一边说一边听,好不好?”

“澹时寒,你又耍牛氓。呜呜呜,我不要听啦。”

“不行。我千辛万苦才想起来的,怎么能不要听呢。”澹时寒亲啄漂亮的粉唇,“秀儿,我们再来一次。”

岳秀姌全身紧绷,任由男人带她一起沦入爱的深渊……

“秀儿!”

“秀儿!我爱你!”

“我很爱很爱你!”

沙哑迷人的嗓音沁入心田,她抛开矜持热情的回应他狂放的霸占。今夜,很美好!

清晨,一阵打斗声从窗外传进来。

岳秀姌微睁眼睛,听到窗外的声音,吓得拥着被子坐起来。

“澹时寒?”

“怎么了?”一双修长大手搂住她的纤腰,赤果果的背贴上一具温暖的胸膛。澹时寒初醒时沉哑的嗓音拂在耳边,“别怕。我在。”

看到澹时寒就在身边,岳秀姌安心的点点头。又不免好奇的张望窗外,“是谁啊,在咱们的院子里打架?”

澹时寒凤眸闪过寒光,冷笑:“我们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嗯。正好出去买点吃的,我快饿死啦。”岳秀姌嗔怨的打他一拳,“都怪你。”

澹时寒但笑不语。这一夜他很满足,暂时放过她吧。

“快起床啦。”

岳秀姌拉起澹时寒,二人快速穿戴整齐,又整理好床铺,才手牵手走出客院。

与客院相连的是张书吏居住的院子。这也是岳秀姌第一次住进客院时,为什么会见到张书吏的儿子。

张书吏似乎不在家中,而院子里简单的摆放一桌四凳,旁边竖起一根木桩。

此时,木桩上绑着一个年轻男子。书生打扮,象牙色长袍被皮鞭抽打数道裂缝,赤脚站在一块石头上,双脚冻得通红。

张书吏的儿子挥舞着皮鞭,一边恶狠狠的骂着什么,一边用力抽打年轻男子,仿佛有深仇大恨似的,眼睛迸发猛兽一般的凶恶。

“住手!”澹时寒大步上前,一把夺过皮鞭,抬手扇了张书吏的儿子一巴掌,打得他嘴角流血。

岳秀姌从未见到澹时寒发怒的样子。即便脑海里的记忆中,他总是冷漠的,与世无争的淡然神情。而此时的他是陌生的,甚至是恐怖的。即使她站得远远的,依然感受到他散发出来的炽烈怒火。

“澹时寒,你敢打我!”

“张瑞,你找死!”

澹时寒狭长凤眸燃起两团怒焰,他紧握皮鞭一步步逼近张瑞,令人窒息的寒冽不断侵蚀着对方。

“澹时寒,你不能打我!”张瑞垂死挣扎。其实他根本没有信心能吓到澹时寒。

“哦?”澹时寒唇角噙着邪恶的笑,他步步紧逼,将张瑞困在两棵矮树丛之间,“你凭什么认为我不敢打你?”

“澹时寒,我爹是张书吏,是丞相的门生。”张瑞睁圆眼睛,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痞痞的笑说:“我爹有靠山,你能奈我何?”

“靠山?”澹时寒后退半步,在张瑞以为他被吓退的时候,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挥舞鞭子。

“啪——!”

“啊!”

左脸颊被鞭尾划过,鲜红的血液染湿了淡烟色的长袍。

“啪啪——!”

“啊!澹时寒!你混账!”

张瑞捂住受伤的脸,破口大骂。

“啪——!”

“澹时寒,你再敢打我一下,我决不会放过你!”

“啪——!”

“啊!”

张瑞慌里慌张择路而逃,被岳秀姌一个“脚快”绊倒,狗趴式往前摔去。

随后追上来的澹时寒狠,准,稳的挥动鞭子,鞭鞭抽打在张瑞的背部,臀部,大腿和小腿肚。打得张瑞又爬又滚,疼得哇哇大叫。

“相公,打他!打他!上次他还要调戏我呢。这种不要脸的东西就该好好的教训教训。”岳秀姌一边添油加醋的鼓动,一边跑去解开木桩上的年轻男子,扶着他坐在凳子上。

听到自己媳妇被调戏,澹时寒刚刚忍下的怒火蹭蹭蹭又冒起来了。继续毫不留情的挥舞鞭子,打得张瑞恨不得钻进地洞里躲起来。

“不错。挨了这么多鞭子仍不求饶,比你爹强。”澹时寒冷笑,抬脚狠狠踹了一脚,“以后再让我知道你欺负周大公子,我决不轻饶。”

“哼。澹时寒,你给我等着。不出三日,我定会让你跪下来磕头赔罪。”张瑞忍着一身的伤痛,恶狠狠的瞪了澹时寒和岳秀姌,逃了。

澹时寒收回鞭子,走过来,“周大公子,以后离他远些。就算你是傻子也该记得打过你的坏人吧。”

周子世深吸气强忍痛楚,自嘲说:“我是傻子,连自己是谁都记不得,又何必记住那些烦忧呢。”

岳秀姌惊呆的盯着坐在身边的年轻男子。他就是周大公子?不傻呀。至少看上去比姓张的混蛋聪明多啦。

“周大公子,你为什么不记得自己啊?”岳秀姌好奇的蹲下来,眼巴巴盯着周子世。

完全忽视岳秀姌的存在,周子世目光清凉的打量澹时寒,鄙夷的冷嘲:“久闻澹秀才是与众不同之人,今日一见不过如此。真令我失望。”

澹时寒扶起小妻子搂入怀中,冷漠视线瞟过周子世青紫伤痕的脸,嗤笑道:“周大公子同样令在下很失望。没想到坊间传说的憨傻大公子竟然是个胆小鼠辈。可悲!可怜!”

“住口!”周子世握紧双拳,怒目而视,“你知道什么。凭什么站在这里对我评头论足?滚!给我滚出去!”

“周大公子除了装傻,似乎也喜欢装聋装瞎。”澹时寒将岳秀姌护在身后,迎视周子世的怒目,厉声提醒:“是周夫人请我的夫人前来作客,要赶人也是周夫人亲自来赶。”

“哼,不过是骗吃骗喝的贱民,杀了你们也算不得什么。”周子世眼中迸射危险的凶光,他双拳绷紧,随时有可能扑上来撕碎二人。

澹时寒全身绷紧,戒备的盯着周子世的每一个细微变化。

“那个……你们能停一停吗?”岳秀姌歪着头摆摆手,装可爱的眨眨眼睛,“周大公子,我们聊聊吧。”

“聊什么?”周子世哼笑,“想知道你怎么死在我的手里?”

岳秀姌委屈的扁扁嘴,“我想和你做朋友,不行啊?”

周子世像是听到旷世惊天的笑话,笑到流泪。他弹去颊骨上的泪珠,语气轻佻的问:“朋友?你会和一个今日认识,明日便忘记你是谁的人做朋友吗?也许你走出周家的大门,有人问起我……你的名字,你穿什么颜色的衣服,你说过什么话,我……全部都不记得。”

岳秀姌笑盈盈的说:“周大公子,既然不想和我成为朋友,那么……我是周夫人请来给你说媒的媒婆。我们聊聊你喜欢什么样的姑娘,想要娶一个什么样的媳妇,好不好呀?”

“说媒?”周子世轻蔑的白一眼,“如果你想当媒婆,我可以送你下狱去给游魂厉鬼们保媒。”

嘿,敬酒不吃吃罚酒,当本姑奶奶是病猫吗?

岳秀姌身体里战斗值爆表的小宇宙轰炸啦。她用力推开挡在前面的澹时寒,愤愤不平的对着周子世大吼:“混蛋!得健忘症了不起啊。活该你什么都不记得,你没朋友、没亲人、没媳妇、没回忆、没理想、没未来……啊——!”

周子世凶狠的钳制住岳秀姌的双肩,厉声质问:“你知道我的病症?你是怎么知道的?”

岳秀姌被吓得傻呆呆点头,怯怯的说:“我就是知道啊。你不是傻子,只是得了健忘症。”

“健忘症?”周子世欣喜若狂。他查遍医书都没有找到自己病症的名字,没想到这个女人知道。心脏跳得很快,快得要跳出来似的。喜悦冲昏了头,他狂笑着抱住呆若木鸡的女人原地旋转。

“喂,周大公子,你放下我呀。”岳秀姌吓得小脸惨白。这个疯子,不会把她飞出墙外面吧。呜呜!最好不要脸先着地。不然……毁容了呀。

听到岳秀姌几乎破音的尖叫,澹时寒心惊,一个箭步上去强行抢回小妻子护入怀里,愤怒的瞪着疯子一样的周子世。

“姌儿,你没事吧。”澹时寒抱着她退到安全地方,察看她有没有受伤。

岳秀姌笑着拍拍他的胳膊,“放心吧,我没事。他怎么了?又傻又疯的,还有谁家的姑娘愿意嫁给他啊。看来这门亲事又泡汤啦。”

澹时寒抱着她,安慰她:“没关系。落富村还有许多没有成亲的少男少女,你有忙不完的事情要做呢。”

岳秀姌无力的依偎着他,闷闷的说:“我还想趁着这次保媒扬名立万呢。唉,运气不佳,遇到一个疯子。”

澹时寒宠溺的亲亲她的唇,“扬名立万有什么好,处处被人说三道四的。”

岳秀姌想想二十一世纪的大明星们也没有隐私可言,连走路放个屁都会被狗仔队写成头条新闻。的确,成名不是什么好事。

神思游荡之时,突然身子一紧,澹时寒抱着她连连退后数步。可眼前还是闪过一道白影,她被大力拉出澹时寒的怀抱。

“澹时寒,救我!”

岳秀姌扭头大叫,可她的脸被强行扳回去面对周子世。

疯够了的周子世一本正经的问:“你会治这种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