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抽屉被翻了,还有柜子,不出她所料的话,衣柜应该也没有幸免于难。
这么想着,萧月面色难看的拉开衣柜,果不其然,原先挂的整整齐齐的衣服已经乱七八糟,也不知道少了哪一件:“希望只是进贼了吧。”
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多到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捅了马蜂窝,从林东劈腿开始,她的日子似乎就一天都没安生过。
成千秋叹了口气给她收拾衣服,萧齐也意识到事情不太对劲,连忙一起整理,七七八八整理出来,就只丢了个小挂件,是之前成千秋送给她的小东西。
“这贼拿什么不好,偏偏把我对月月爱的证明拿走了。”成千秋嘟嘟囔囔的整理,似乎对这个所谓的贼十分不满,“我可是给你挑了好久的。”
萧齐一听就不乐意了,得,他这个男朋友是一点排面都没有,果然男朋友没有闺蜜重要。
这么一想,萧齐撇撇嘴,一副委屈至极的模样,看的两人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成千秋这话是打算活跃气氛,萧齐也接上了,只是萧月现在的确是放不下心,家里的门甚至是房间的门也一直是锁着的,来人到底是怎么在不撬动窗户和锁的情况下把东西弄的这么乱的?
张婶给萧月送了汤,看着她脸色不太好,更是担心:“是不是另外受了伤?伤在哪儿了?”这孩子怀着孕,也不知道那些人心思怎么就这么歹毒,偏偏要跟她过不去。
萧月笑着摆了摆手,张婶是真的疼她,她也不想让张婶担心,更何况这些事情太复杂,怎么也不能把张婶也一起牵扯进来:“就是被吓着了,没事,倒是辛苦您了,还特地炖了汤送来。”
张婶听她说没事,心里一块石头也给放下来了,笑着摆了摆手:“也不是什么大事,快喝吧,一会儿汤凉了不好喝,我就先回去了。”
送了张婶回去,萧月这才喝了点汤,回到床上准备先睡一会儿,还没关上门,就被人从身后抱住了,侧过头时,韩岭的唇正好吻到她的脸颊上:“我听萧齐说你这里丢东西了?”
萧月没说话,心里却在腹诽萧齐这混小子倒是跟韩岭熟,对自己就像个养不熟的小狼崽子。
“应该是老鼠叼走了,”萧月说着指了指柜子,一脸无奈,“刚好是个老鼠形状的挂件。”当时成千秋送给她时还说过挂起来会动来着。
虽然她心里清楚不是老鼠,但是现在一没有线索,二没有证据,查不到是谁不说,就是查到了,又怎么证明是那个人干的?现在告诉韩岭,也只不过是平白给他添麻烦而已。
韩岭点点头,把萧月打横抱进怀里,抬腿把门关上了:“陪我睡会儿。”
萧月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韩岭带到床上,也许是考虑到她的肚子,韩岭只是搂着她的肩,鼻息打在萧月的头顶上,带着几分说不出的疲倦。
这几天韩岭也的确是累着了,从那些莫名其妙的事逐一调查,王优优偏偏还不肯老老实实待着给林东生儿育女,韩岭这几天因为这些事情忙的头昏脑涨,怕是连觉都没有好好睡。
这么想着,萧月有些愧疚,她的确是拖累他们了,即便这些事情的确是因为韩岭而起,但她也的确累赘的不可思议,至少成千秋跟她不一样。
思来想去,萧月就清醒了不少,抱着她睡觉的韩岭恐怕已经睡着了,她一个人睁着眼睛,甚至还能够感觉到韩岭每一次呼吸时胸膛的起伏,不得不说这种安心感的确是前所未有的。
“姐,我和千秋出去一下……”萧齐推开房间门就看见这么一个情况,愣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这家伙什么时候进来的?翻了他姐衣柜的不会就是韩岭吧?
萧月没想到这混小子当真连门都不敲就敢开门,还没等她开口,成千秋就把萧齐一把拖走,顺手关上了门,隐隐约约都能听见成千秋骂他的声音。
“你是流氓吗?开女孩子门都不敲门的?”成千秋一脸鄙夷的看着萧齐,脸色格外难看,“要是你姐在换衣服呢?”
萧齐被她这么训了一顿着实是委屈,就他以前的德性,还真不用敲门,更何况也没有一次撞到别人换衣服。
看着萧齐不说话了,成千秋冷哼一声,面色也缓和了不少:“行了,走吧,现在的情况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月月一个人在家,那个人说不定会行动。”
虽然这办法有些铤而走险,甚至在萧齐提出来时,她是根本不能接受的,拿萧月来当诱饵,这太危险了,但是如果真的能抓到暗里的人,以后也就无需担惊受怕了。
“你没有看见吗?韩岭在我姐房间里。”萧齐耸耸肩,话一出口就看见成千秋一脸错愕。
“你刚刚怎么不早说?”成千秋扶额,韩岭这家伙又是什么时候过来的?就算有人想动手,看见韩岭恐怕都跑了,哪还有闲工夫纠缠?
“你刚刚也没给我说话的机会啊。”萧齐说着把成千秋拖了回去,叹着气格外的无奈,成千秋看着的确仗义,也可以保护自己,但是事实上就像个小孩子,说什么也不肯听。
房间内,萧月迷迷糊糊的总算是要睡下,手机里定的闹钟却忽然响起,吓得她一个激灵,连忙伸手关了,侧过头想看看韩岭醒了没有,后者却突然起身,在她唇角轻轻落下一吻:“午安吻,怎么样?”
这家伙真的是到这种关头都不忘了耍流氓。
萧月抱着他的手臂,无奈叹了口气:“我刚才没睡着,陪我睡会儿。”
韩岭看着怀里的萧月挑了挑眉,无奈失笑,倒是学会拿他的话来堵他了:“嗯,睡吧。”
事实上他也没睡多久,从萧齐把门打开的时候就已经醒了,萧月没睡他也心知肚明,只是她一直没有发现而已。
韩岭垂眸,稍稍侧了侧身子让萧月躺的更舒服一点,漆黑的眼瞳深深的看着她,眼里的柔软和欢喜几乎藏匿不住。
顺手给她拉上被子盖得严严实实,这才叹了口气,萧月这样的性子也不知道要吃多少亏,笨的够可以,性格也太软了,如果不是因为成千秋,恐怕要被不少人欺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