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赴约。
沈朝夕自己去了,坐的是一顶黄色的轿子,她不知道自己入宫见的是谁,但是还是坐在了轿子内。
既然她想要事情闹大,那么,就不怕有人主动找上自己,难不成他们还能在皇宫内杀人不成?
到了宫内,第一个见到的是一个叫西风的侍卫,手里可以握着长剑,可见身份不一般。
在皇宫之中,若是能带兵刃入宫,要么就是身份特殊,要么就是有要保护的人,所以,这个男人必定是不简单。
“敢问你家主子是?”沈朝夕实在是猜不出叫她入宫的人是谁,所以想要弄清楚原委,也好有一个心理准备。
“沈小姐跟我来便是。”西风一脸的冷漠,简直比她初见顾寒衣的时候还臭。
沈朝夕一路随着西风来到了一处宫殿,而后才知道,这是东宫,太子楚景行的地盘。
“臣女沈朝夕,见过太子殿下。”沈朝夕不知道这个太子殿下到底想要做什么,只是知道这个时候还是老实一点的好。
毕竟,这里是人家的地盘。
毕竟,皇后一心想要她的命,这一点她还是知道的。
“起来吧。”这个太子还是很温柔的,说话也是温柔的,比起楚未央那嚣张跋扈的样子,他可以算是好的。
“未央常年养在母后身边,听闻那日大街上对你做了过分的事情,我这个做兄长的,自然当替她给你赔个不是。”太子这番话反倒是让沈朝夕糊涂了。
堂堂的太子殿下,这是要给自己道歉?
他是皇后的儿子,又是太子,怎么可能给她赔礼道歉呢?
“太子殿下,您严重了。”沈朝夕不说自己不接受,也不说楚未央的好,就只是这么轻描淡写的一句话。
“这是东海进贡的玉如意,世间难寻第二支,算是本宫送给你赔罪的。”太子说完,沈朝夕瞧得见那是上号的玉如意,的确是难寻。
只是,她要那东西有何用?
“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臣来寻臣的未婚妻。”顾寒衣今个去了桃花阁,被佩儿告知沈朝夕入了宫,动用了宫里的关系,才知道沈朝夕被太子叫了进来。
这才赶紧的赶着过来,就怕太子对沈朝夕做什么。
“世子既然来了,先坐下吧,本宫还能吃了她不成。”太子如今背后有皇后的母家,身份特殊,皇帝也很宠,权利很大。
只不过,外界都在传闻太子温温如玉,顾寒衣却不这样认为。
生在帝王家,没有一个人会是单纯的,身为太子更加不可能,他不可能跟外表那般表现的温文尔雅,接近沈朝夕必定有目的。
沈朝夕瞧了一眼顾寒衣,也不知道他这么急匆匆的跑来,是怕她这个完美的合伙人被算计吗?
一顿饭跟太子同食,那可以说是做如针扎,当然,只有顾寒衣一人有这样的感觉。
人家沈朝夕吃的还是不错的,宫内的御膳房做的饭菜的确不错,很合胃口,太子也特意吩咐了给沈朝夕单独做的饭后甜点。
那是太子命自己身边的人特意去沈家打听过的,知道沈朝夕的口味,浓郁的玉米浓汤让沈朝夕很是合胃口,于是喝了两碗。
“世子,你瞧,她还是喜欢本宫这里的口味。”太子说完,顾寒衣立马就不愿意了。
扫了一眼沈朝夕面前的碗,不动声色的回应着,“那碗最起码比沈家的碗小一圈,那日我亲手熬的鱼汤,朝夕可是喝了两大碗,整整两大碗,算起来可是比你这玉米浓汤多。”
沈朝夕一脸的费解,他们两个人是有什么仇吗?
不过,她的确是第一次见到太子,还是觉得他不错,最起码没有端着太子的架子,当然也一点都不怂包。
只是,沈朝夕不明白顾寒衣究竟为什么要针对太子?
就在此时,皇后派人来请沈朝夕过去,要在未央宫见沈朝夕一面。
顾寒衣立马起身,要跟着沈朝夕一同过去。
元宝公公见状,立马又道,“世子爷,皇后娘娘说了,只想让沈小姐一人过去。”
得了,沈朝夕算是明白了,合计着太子跟皇后现在是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白脸?
太子这里一言不发的对她极好,现在她一个人去皇后那,还不知道会有什么等着她,只是,哪怕知道皇后对她有什么别的阴谋,终究到底还是没有拒绝。
沈朝夕起了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道,“太子殿下,既如此,我便先去拜见皇后娘娘了。”
明知山有虎,却偏向虎山行,太子将沈朝夕看的一清二楚,点了点头。
随后,沈朝夕随着元宝一起走了,顾寒衣是想要跟着一起过去,可这里到底是皇宫,他还不能随便乱来。
太子瞧着顾寒衣那一副着急的不得了的样子,嘴角的一抹笑意更深了。
“世子要是坐立不安的话,不如求求本宫,未央宫不通过通传,只有本宫能进去。”太子这话说的是在理,未央宫是皇后的住处,除却皇帝不经通传可以进入,在也就只有太子有这个本事了。
顾寒衣就算是在筹谋,也不可能真的闯进皇后的未央宫。
“求太子殿下。”顾寒衣倒是不含糊,面子这种东西,他来西楚国之后就已经不在乎了好吗?
太子既然给了他一个台阶下,那么,他自然不会在乎面子,起了身,对着太子行了一个礼。
“太子殿下,求您去将臣的未婚妻安全带出来。”顾寒衣这么痛快,太子反倒是有些发愣。
他还真是没想到顾寒衣居然这么不在乎脸面,这皇宫之内,每一个人都很要脸,很显然顾寒衣倒是一个有意思的,他可以不要脸,更加可以为了一个女人不要脸。
“行吧,世子都这么说了,本宫若是不去未央宫,怕是会被你说不讲信用。”太子终究到底还是起了身,叫了一声西风,这才带着人去了未央宫。
此刻,沈朝夕正面见皇后,并且还被逼着行了大礼之后,没有被容许起身,一直都跪在大殿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