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啊,你怎么不说了,自己做了亏心事,我是人老,但眼睛不瞎,我说最近你怎么想着对知裳好了,原来都是有目的性的,好狠心的嫡母;”江老夫人说着愈发激动了起来,站起了身就想过来打张氏,张氏哪里被人这么对过,扶着椅子一边有些踉跄的站了起来。
“你赶紧出去。”江敬平回过神来,见情况不对,头也不转的对张氏道,听见他如此说了,张氏也不敢再多逗留,怕再流一瞬,老太太说不定会扒了她的皮都不说。
见她逃似的跑了出去,老太太将目光又转到自己的儿子身上,见他依旧一副淡然的模样,她说不失望是假的。“她虽说是你的女儿,可你可管过她一天,如今却还要将她往火坑里送。”
江敬平看了一眼屋子的丫鬟,“你们出去,我与老夫人有话要说。”
丫鬟们听言,都恭敬的退了出去,老太太倒也是想听他如何说,于是做回到了椅子上。
不知过了过久,江敬平出了屋子,脸上的倦意显而易见,他微微抬头看了下天,叹了一口长长的气,而屋子里,老太太呆呆的坐在椅子上,直到丫鬟们进门唤她,她才缓缓应过来,本想回到里屋,却见老爷子不知何时已经站在里屋的门口。
“刚刚老三说的,你可都听见了吧!”老太太问道,老爷子点点头,然后转向床的方向,老太太赶紧扶住他,将他扶回床上坐下后,老爷子叹了一口气。
“我怕是时日无多,今后你要好好保重自己。”他说道,似乎多说一句话,都是消耗了很大的体力。
老太太听他如此说,用手捂住自己的嘴,逼着没让自己哭出声来,她点点头。
庶日,传出噩耗,江老爷子与巳时三刻驾鹤西去,整个江府陷进悲伤之中。
江致亦是没想到,他刚成亲不久,家中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他无力的颓废在书房中,钟氏端着茶水进书房,顿时便闻到了屋子中酒气冲天,她皱了秀眉,见江致亦坐在一个角落的地上,双眼无神的看向某个地方,旁边放着好几坛酒都已经空了。
钟氏将茶水放到桌子上。过去走到夫君的跟前,挡住他的目光,他抬起头,见是她时,他又无力的垂下眼眸来,嘴中喃喃说道。“我是不是一个很无用的人,亲妹妹不能救,祖父也还没来得及孝顺。”
钟氏蹲下了身,双手抓着江致亦的肩膀,“这不是你的错。”
江致亦摇了摇头,他明知所有人都在算计他妹妹,他却无动于衷,如今还气死了他的祖父,他如何能心安,如何对得起那一份亲的血缘关系。
见他暂时根本就走不出阴影来,钟氏站起了身,嘱咐了两句,就出了屋子,本来江知裳这件事,她也请钟父帮忙在中帮忙协调,却没想到钟父听闻事件的来由后,也根本不敢去惹镇南王府,直言那小王爷虽说人长得文质彬彬,可实在不是和讲理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