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氏站在门口,看见她们,便向她们招了招手,守在门口的衙役这才让她们几人进去,吴氏拉过江知欣的手,感到她的手很冰凉。
“手怎么这么冰?”吴氏本来想替她暖热,可发现她的手握在手心中居然是透骨的冰凉。
江知欣开始没感觉出来,直到听母亲这么说,她才想起刚刚自己一直牵着江知裳的手,而江知裳的手正是那种毫无一点温度的冷。
弘堂里面比起外面实在是暖和了很多,今日这里面的人全都是在湘州有脸面的人家,江知裳见祖母在一旁坐着,她坐到祖母的身旁。
前面的桌子上摆放了糕点,她刚坐下,老太太将一根特别编织过的红绳给她系到了细细的手腕上,红绳很单调,上面并无任何装饰。只是老太太眼神不好,系了半天也没有系上。
跪坐在一边的闫嬷嬷见状,过来给江知裳系上,老太太拉着她的手,虽然冰冷,她却彷如未感受到一般。
“这是刚刚你给我求的姻缘结?”江知裳眼眸瞧着手腕上刚刚系上的姻缘结,编织得很特别,简单又不难看。
“不准摘下来,花神可说了,你的姻缘不好说,。”老太太怕她一时头脑发热将这姻缘结解下,便严肃嘱咐道。
虽然人们常说这东西信则有,不信则无,可人老了,信一样总归是有了信仰。
“嗯,好。”江知裳连口应下来,同时心里也很有感触,原来祖母来这里,是为了给她求这姻缘结。
弘堂里的人也差不多到了,袁庚坐在正前方,他满意的看着门口那棵还没凋谢的桂花树,这是他昨夜花了一些功夫让人搬过来的。
满树桂花正开得艳,而弘堂上方,已经换上了他亲笔撰写的牌匾,尽管不是读书人,可依旧看得出他文墨底子不好,可偏偏没有人说出,尽管在座也坐了不少文人雅士,秀才举人。
袁庚环视了一下屋子里的人,看见了一个日思夜想的人,眼底一片惊喜和惊艳,立刻站起了身来,直接绕过桌子往她这边而来。
平日里江家与州府大人并无任何牵连,见袁庚往这边而来,吴氏暗下打了一下大女儿,江知微立刻端正了坐姿,摆出一副仪态万千的模样来。
哪知袁庚却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便直接掠过了她,来到江知裳的跟前站定。“我认得你,中元日那日你还记得吗?”
闻言,众人的眸光皆是一惊,反观江知裳却淡定很多,她站起身来,“都过去那么久了,想必你是记错了。”
袁庚早就猜到了她会不承认,面对这个一个有趣的美人,他早就备好了耐心。“那你觉得我题字的牌匾如何?”
说着,他便抬手指着那桂树前方的牌匾,江知裳淡淡的瞧了一眼,心里更是鄙夷,那‘迎梦春’,艳俗不堪,就好给比青楼题字,看来这州府公子平日里也没少去,字迹更是丑陋,只是碍于他的身份,偏偏没有人敢指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