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幽草香?”秦佑霄让开几步,若不是看他是一个大夫,就凭他刚刚的动作,自己早就要了他的命。
“是金钱草和幽樱草两种草药治成的一种香料,特别能使人入睡,以前我师父就用过。”千殊对这种香还算是记得,毕竟以前他也制作过,这种香料并不难制。
“嗯,我帮她换衣服的事,你别给她说。”
“你们不是夫妻吗,这个还要避讳?”千殊不解的抬起手挠了挠后脑勺,见他靠在木桩上,闭目养神,没有回答他的话,他无趣的转身来到屋檐下,继续捣药。
原以为她醒了,只要伤口没发炎就没事,却不想这才到下午,她全身冰冷得彷如人生在冰窖里一般,被子不算太厚,她被冻得全身发抖。
“你会不会看病。”见他试过多种办法,却依旧无法对症下药,一边的秦佑霄也是有些急了,行兵打仗他都正定自如,此刻的他并没有发现自己居然为了一个女子如此。
“她本就血虚,气血不稳,寒气定是在她体内呆了几天,从这种症状来看,这是冷症,不好医治。”千殊打了一盆热水,细心的为她擦了脸,揭开被子正想替她擦手,哪知帕子还没有碰到她的手,就被一旁的人给夺了过去。“我是大夫,你这样我……”
“反正她是我妻子,她哪里没有被我看过,我来给她擦。”说着,就把千殊扒到了一边去。
千殊翻了个白眼,将床下的盆搬到桌子上,然后道,“那我先出去了,对了,如果擦了热水澡还不见好转,那先给她准备棺材吧!冷症不好治,我医术还没那么高明。”
秦佑霄也知道他说得是实话,此冷症非彼冷症,重者性命堪忧,作为一个医者,也不会随意拿人性命开玩笑。
仔细的给她擦着身体,她全身冰冷得彷如整个人坠入冰冷的河中,出了呼吸是热的外,擦完身体,他又小心翼翼的给她伤口换了一块纱布。
看着洁白无瑕的肌肤,秦佑霄定了定神,然后继续为她包扎,他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可现下的每一秒,对他来说无疑都是折磨。
想他堂堂的镇南王之子,居然再此给一个女子做这些琐碎之事,若是她真的死了,那也太对不起他这些天的精心照料。
换完之后,他出了房门,将房间里收拾好,千殊坐在屋檐下那小板凳上,见他出来。
他叹了一口气,然后说道。“那是她的命,你说你也是,你妻子本来身子就不行,还折腾了半条命出去,就算是华佗在世,怕也棘手。”
“你不是自称活神仙吗?我以为你医术挺高明的,没有想到就这点本事。”秦佑霄将换下来的东西放到一边,说话酸他。
千殊倒是一点都不在意,也不受他言语的打击,将手中的医术放到一边,认真的看向他,却发现他转过身准备进屋,准备说出的话又被他硬生生的憋了回去,好久才吐出一句来。“脾气怎么这么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