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并没有凳子,这个家唯一的凳子,怕就是千殊常坐在屋檐下的那棵,秦佑霄坐在床边,随时替她探着额头。
许久之后,依旧没有任何好转,千殊进了屋子,为她探了一下脉搏之后,摇了摇头,转过头对秦佑霄道。“我们先出去用膳。”
“我不想去,你自己用吧!”
“如果我说我有一个法子可以救她呢,不过你得先用了膳我再告诉你。”千殊威胁他,挑了挑眉,做出一副有十足把握的模样来。
果然这一招也很好用,秦佑霄站了起身,看了床上昏迷得人事不省的人儿,选择再最后一次相信他,然后跟着他出门去用膳。
千殊做的饭菜虽然只有三菜一汤,看起来清汤淡水,可菜中都有一股中药草味,不难吃,却也不可口。
“其实吧,这冷症也并非不可医治,但是我告诉你,你得要忍受得了。”后面的话千殊也没有说话,行为知道他无论如何也会答应,扒拉完最后一口饭菜,他就把碗放到桌子上。
反观秦佑霄,吃饭优雅,虽然不像女子那般揉捏作态,但一看就是出生名门,毕竟有些是假装也装不出来的。
等吃完的饭,将碗筷放到桌子上,秦佑霄有才抬眸看向他,“怎么救,你说。”
“如果你真的想救她……”有些话他羞于出口,于是绕过桌子,来到他的旁边,在他耳边语了两句,只见秦佑霄脸色不变,轻轻的应了一声。
“如果要救她,记住我说的话就行了,我先过去烧水。”他直起腰杆,然后转身就进了厨房。
院子里有一两声鸟鸣,秦佑霄看过去,见是两只麻雀,他起身来到院中,还没有靠近,两只麻雀感受到威胁,赶紧飞走了,或许是因为天气的原因,它们飞得很低,动作也有些迟钝。
好奇的来到厨房,看见千殊正在烧水,空闲之余,也不忘拿着医术研究,模样倒是十分专注,秦佑霄也并不打扰他,又默默的退了出来。
良久,看见他从厨房里出来,秦佑霄站在一边,双手负在身后。“你有如此抱负,何不去黔阳,若有时机,可能还有机会进太医院。”
提起名利,千殊根本就不为所动,不为名利所侵倒,逍遥自在似神仙。
“坐一个闲云野鹤多好,我何必为难自己。”
“嗯,我还以为你很有抱负,是我看走眼。”秦佑霄淡淡一笑,这一张脸竟然比女子还魅惑众生,却也不显女气,倒是又生出几分男儿正气来。
“我觉得你倒是和那姑娘郎才女貌,若是成亲,可不要忘记我的一杯喜酒。”
秦佑霄愣了一下。
郎才女貌?
他以前从来没想过自己将来会娶谁,母亲为他定下赵念瑶,他也并没有反对,对他而言,和谁成亲都不重要。
只是秦佑霄反应过来,看着千殊,神色倒也平静,“你知道我们不是夫妻。”
“当然,只不过没拆穿你罢了,所真是夫妻,那姑娘的守宫砂还在呢。”千殊说道,然后又添了一点柴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