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福冷哼一声,走到他的前面,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死到临头了,袁大人倒还真的清闲。”
“死到临头,你什么意思?”
袁州府有些激动的站起身来。“难道就你们齐家在这湘州丢个人,你就想在皇上面前告我一状?我告诉你,齐福,你怕是不知道我大舅子是谁。”
两人身高差不多同等,只是齐福看起来要狼狈一下,毕竟几日几夜未眠,“我们齐家人?”
齐福靠近他的耳朵,在他耳边语道,声音不大,可屋子此刻安静得连外面的风声都听得见,众人更是禀气聆听。“你说错了,不是齐家人,是秦家人,镇南王独子,秦小王爷,你大舅子是谁,还能比镇南王厉害?”
皇上对秦家都是礼让三分,更不用说旁的官员。
袁州府退回几步,一下子跌坐在椅子上,有些无力的躺在椅子上,半天才回神过来。“你可别吓我,小王爷怎么回来此地,再说了,你又怎么证明那是小王爷。”
只见齐福一块令牌凑到他的眼前,上面赫然写着‘镇南王’几个大字,纯金打造,精致的刻画图案,每一处都仿佛巧夺天工,普通的民间师傅根本就打造不出这种令牌来。
齐福握着令牌,幸好他来时翻到了这块秦佑霄并没有带在身上的令牌,要不袁州府这种人,也根本就不会相信他所的话。
“师爷,快,让人去找,不,把人全部派出去去找,贴告示,找不出来我要了你的脑袋。”袁州府差点没出息的哭了起来,他虽然人在湘州,可镇南王谁没听说过,皇帝都尚且不敢轻易得罪他们秦家,更何况他这个一州知府。
若人真的找不到,镇南王怕也不会放过他,虽说错全都归于齐福,可他怕也难逃厄运。
师爷赶紧出了门,按照主子的吩咐行事,而屋子里的一个披麻戴孝的女子见他无心处理酒坊的事,又哪里肯甘心,立刻上前跪在他的跟前。
“州府大人,你可一定要为我们做主啊,我丈夫死得冤枉。”
袁州府一个头两个大,他朝着女子摆了摆手,一手扶着额头,“这件事你们先把丧事给办了,等找到了小王爷在处理。”
孰轻孰重,他若是此刻真的还分不清,脑袋搬家怕也是迟早的事,见女子跪在地上还不肯起,相反的,听到他要先忙其他的事,一边另外几家受害人也是立刻跪在地上,哭泣起来。
顷刻间,屋子里又变得吵闹起来,江家人缩在一边,连大气都不敢出,他们那里想象得到,一向卖得挺好的花酒,居然出现了人命官司。
齐福转身想离开,哪知那些人见他身份不小,一位小女孩直接跑过去跪在他的前方,“大人,你是个好官,你一定要为我爹爹报仇。”
齐福蹲下身来,见小女孩哭得满脸泪痕鼻涕,心也跟着软了下来,不过地方官毕竟占有主权,他又哪里审得了,于是转过头看了一眼袁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