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安静下来,探了一下她的额头,就着从外面透进来的光,低头一眼就看见她心口上包着的纱布有血迹浸了出来,也能清晰的看到不该看的。
江知裳见他低着目光,心里的屈辱更甚,可偏偏自己还动不了,眼睛瞬间流得更急了。
看见她的眼泪,秦佑霄怔了怔,鬼使神差的低下头,为她吻去了流出的泪水,吻到她的嘴唇处,见两片唇瓣干涸得没有一点血色,他直接吻了上去。
江知裳睁大了眼睛,两人可谓是坦诚相待,身上又有伤口,而他的吻却很小心,生怕弄疼了她。
一吻闭,他起身拿过自己的衣服穿上,然后出了房间,刚刚的事是他做过最没分寸的事,他居然就这么选择逃开。
厨房里,千殊正在熬药,见他进来,指了指一边的水盆。
“你没做错事吧?”千殊好奇的问道,秦佑霄伸手试了试盆子中的水,还正在热乎,他端着就离开了,也没有回答千殊,却让厨房里的千殊更加确信自己的牟定。
回到房间里,江知裳躺在床上,听见脚步声,她看了一眼进来的人,见是他,又将目光移开,无视他。
嘴唇也有了丝血色,看起来更是诱人。
本来秦佑霄也可以为自己解释,可话到了嘴边他又不想说,小心翼翼的为她换了纱布,她居然没有反抗,直到为她换上衣衫,她都没有挣扎。
屋子外响起了敲门声,秦佑霄知道是千殊熬好了送过来,于是过去将门给打开,千殊往里张扬了一眼,问到。“我方不方便进去。”
秦佑霄让到一边,让他进了屋子里,千殊将汤药放在一边的桌子上,想为她把脉,她却缩了缩手,千殊无奈之下看了一眼秦佑霄,却见当事人还站在门那里没有过来,他叹了一口气。
“姑娘,秦公子可是救了你,你寒气入骨,本来就不好医治,秦公子他为了救你才这样做的,好死不如赖活着嘛!你也别想不通。”千殊好心的劝解,可躺在床上的人根本就不为所动,又满面的泪痕,看起来着实令人心疼不已。
他转过头,正巧又瞧见地上刚刚换下来带血的纱布,他站起身来,走到门边,小声的在一边呵斥秦佑霄。“你怎么也不小心些,毕竟有伤在身啊。”
“……”秦佑霄这些诧异,半天愣是没反应过来他指的是什么,转过身出了房间。
而屋外,接连着下了几天几夜的大雪,地上都已经堆积了厚厚的一层积雪,有鸟儿在上面踩,留下一连串的脚印,不过又被下的雪所覆盖。
或许是他没有发现,院子外不远处的山上,都已经白皑皑的一片,山上的树木几乎除了松树,其他的树木树叶都凋落,就好像因为这一场雪,引来了冬天。
原来湘州的冬,比其他地方的冬天来得更要早些。
身后传来关门声,他转过头,却见是千殊也跟着出来了,他微皱了下眉头,还没有开口问,便听见千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