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裳并不搭话,默不作声的拿起筷子安静的用膳,知道秦佑霄刚刚是故意讽刺他,以他的聪明,自然知道话中含有什么样的意味,她就当刚刚自己是聋子,听不见万事大吉。
反正自己又惹不起……
饭后,千殊又在厨房中生了火,外面的气温可谓是一天比一天还冷,在厨房里生了火,倒是把屋子弄得格外的暖和,千殊一边往灶台里加柴火,侧目看了一眼江知裳,叹道。
“真好。”
江知裳不明白他这两个字意义为何,有些不解的看着他,可前者又接二连三的叹气,似乎真的遇到了什么意难平的样子,江知裳不明所以的笑了笑,拿了旁边的一根干木材朝着他递过去。
“江姑娘,你可知道幽草香?”他接过木材,直接放进了壁炉里,然后不经意间的问道,火光燃起,照亮了他的脸。
江知裳思忖片刻,然后摇了摇头,“没听说过,是药草,还是香料?”
她的回答令千殊愣住了,旁边的秦佑霄亦是跟着起了疑问,可见她的表情却又不是在说谎,屋子里瞬间有些尴尬,江知裳侧过头看了一眼秦佑霄,因为屋子里光线太暗,也看不清。
“怎么了?”
江知裳也察觉到有些不对劲,千殊莫名其妙的提起幽香草,难道和她有什么关系?
千殊摇了摇头,“没事,就是问你知不知道,这是一种药草,和你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味差不多,你记住以后别用了,这种香料会让人上瘾的。”
江知裳手抖动了一下,她有些无措的抓住袖口,衣服是千殊的,穿在她的身上大了许多。
屋子里又变得异常的沉默,
江知裳起身来到了厨房外,心里格外的复杂,会让人上瘾的香料,她不敢继续往下想,因为她不敢相信,害她的人会是她最相信最亲近的人,千殊虽然没有直接明说,可言语之中无疑便是说明了幽香草有问题。
她突然之间想到之前秦佑霄对她说过的话,别相信别人,唯一相信的只有自己,因为自己不会欺骗自己。
防着所有人,却没有防着她最亲近的人……
秦佑霄坐在屋子里,见旁边千殊的书翻到了某一页,借着微弱的火光,看见上面的字,他好奇的将医书拿了起来,将一整页仔仔细细的看完了。
“你说江姑娘是不是心事太重了。”
千殊问秦佑霄,秦佑霄将手中的手还给了千殊,看了一眼们口的方向。
“谁没有心事?”秦佑霄收回目光,反问千殊。
不知是不是千殊的医术还算是高明,自从她冷症好了之后,心口上的伤也跟着逐渐好起来,因为秦佑霄身份特殊,自然不能在这里呆太久。
千殊看了看地上差不多快化完的雪水,看着临行的两人,江知裳自己换回了自己的衣裳,穿着女装的她,更显得好看些。
相处了这么久,虽然知道他们迟早会离开,可千殊还是有些舍不得,“记得换药,还有好好保护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