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爷可醒了吗?”
“回大人,还不知道呢。”丫鬟诚实的答道,她并不是贴身照顾小王爷的丫鬟。
听她如此说,袁州府端起她刚刚奉上的茶水,隔着袖子摸着杯身暖手,也不至于冷得瑟瑟发抖。
又等了许久,终于把齐福等了来,袁州府赶紧激动的站起身,迎过去,“齐大人,小王爷呢!”
“小王爷一会儿就到。”齐福道,然后走到一边坐下,他衣服上有些飞絮,他抖了抖衣裳,又将手藏在了衣袖当中。
“湘州可真冷。”
他不过才来一些日子,居然接连着下了两次雪,要是在黔阳,别说一次,可能连冬日都不一定见得到雪。
湘州不比黔阳,冬天虽然来得早,可依照着湘州人家的条件,屋子里也不能建些暖阁之类的取暖,只能将衣服穿多来御寒,若是平凡人家,就只能白白挨冻。
果然,没到一盏茶的功夫,小王爷果真来了,袁州府赶紧跪在地上,秦佑霄连看都不看他一眼,便坐到了一边的椅子上,他换上了一件蓝色衣袍,更是将他忖托得书卷气十足,看起来也不像是个会武功的武将。
袁州府有也不敢有诸多的隐瞒,见秦佑霄一直没让自己起身,他硬是跪着将那江家酒坊的来龙去脉说了个清楚,同时也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
“不管有没有人故意下套害他家,确实有人喝了他家酒坊的酒才出的问题。”见秦佑霄一句话没说,而袁州府时不时说出一个自己的猜测出来,齐福忍不住在一旁插嘴道。
“齐大人,你没当过地方官,有些事你不懂,若是不处理好,怕也不能服众不说,更是怕失了民心啊!”袁州府语重心长的道,虽然以前他办事也是照钱的规矩来,但是现在哪里再敢胡乱办案。
齐福思忖着他话中意思,失了民心便会有人造反,谁都不愿意看到民不聊生的局面。
这本来也不关齐福的事,齐福顿时闭上了嘴,抬眸时,见小王爷刚好投射过来的目光目光中的神色意味不明,吓得他顿时一慌,跪在了地上,“小王爷赎罪。”
“你何罪之有。”
“……”
“小王爷,你觉得这江家如何处理?”
袁州府硬着头皮,胆战心惊的问道,自从知道他是镇南王府的小王爷之后,他在他面前哪里还敢抬起头来,连腿都没站直过。
“为什么要处理,难道那些人就没吃过其他东西。”秦佑霄语气淡淡的问。
这话明显是在保江家,袁州府和齐福也不傻,只是袁州府有些不明所以的看向齐福,齐福跪在他的前方,他刚好回头,然后对着袁州府点点头,袁州府会意,聪明的向着秦佑霄磕了一头。
“小王爷说得对。”袁州府赶紧说着他的话拍马屁,跪在前方的齐福并没有说话,心里正在思忖着秦佑霄为何会偏袒江家,若说是为了给钟家脸面,镇南王是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皇上都暂且畏他们一家几分,更何况一个小小的钟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