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就没说连着请高中来,可偏偏高中却装着脸皮厚一同跟来了,看着江知欣点了一大桌的菜,江知裳担忧的摸了摸自己的钱袋,江家成了如今这样,江知欣是肯定没钱的。
江知裳低垂着目光,神色冷清,仿佛周围的喧嚣不入她的耳朵,高中看她的神色近乎是痴醉,感叹她从黔阳回来了似乎变了不少,更是沉默寡言,显得乖巧,谁家不想要这种妻子。
而江知欣为了让江知裳难堪,也并未让高中离开,不过对这秀才是更加厌恶了,枉费他读了那么多圣贤书,礼仪道德全被他学进了狗肚子里。
“你是秀才?”秦佑霄看了高中一眼,淡淡的问道。
高中得意的点点头,然后为了显得自己和他们不一样,又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坐姿,“小生不才,十三岁就中了秀才。”
“那瞧着你也应该二十有七了吧!怎么还是秀才。”秦佑霄又问,他年纪不大,可和高中这么一比,竟比高中一看还要稳重。
果然,这一句话令高中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犹如一把刀插在了他的致命处,他咽了一口唾沫,佯装无事的答道。“中了秀才已是不易,如果像兄台这般连秀才也中不了话,那才是真的无用。”
“大胆,你……”听他言语对秦佑霄如此大逆不道,一雪开口呵斥他,哪知话还没有说出口,秦佑霄一个眼神制止了她,她只得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话虽这么说,可也古人有云:百无一用是书生也。”秦佑霄嘴下也没留情,他虽自身带着一股书卷气,可与高中相比起来,周身透露出来的气质却很优雅俊郎。
明明是笑着仿佛在与他开玩笑,可高中能清楚的感觉到,他的话,不像是玩笑话,只是他弄不清,他对他为何会有敌意。
本就是用了膳之后才出门的,这一顿饭众人吃的食不入味,高中不满的看了一眼秦佑霄,想他堂堂一个秀才,首相门生,居然被人如此诋毁。
“知裳妹妹,这个送给你。”高中从怀中摸出一个盒子,这是刚刚他猜灯谜赢得的奖品。
江知裳故意没听见,高中似乎也知道她不会接,于是将东西放到了她的前方,只是手刚刚缩走,一只便横空出世将盒子拿了过去,江知裳讶异看过去,见是
正是千殊。
千殊将盒子打开,看见里面躺着的一个陶瓷娃娃,做工倒是十分精致,“我看江姑娘也不喜欢,要不给我吧!”
高中哪里愿意,正想站起身夺过来,却听见江知裳应下的声音,他停下了动作,又妥协的坐了回去,心里自然十分的不痛快,上一次好不容易赢了一支钗环,还没有来得及送给江知裳,便被江知微所夺去;今日倒是送了,却又不知哪儿杀出的一个陈咬金。
“时辰应该不早了,我们早些回去吧!”江知裳微抬头,对着江知欣说道,她不喜欢高中,同时也被秦佑霄算计怕了,自然也不愿意与他们多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