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裳拉了拉披风,怕披风滑下去,只是手触碰到这披风,发现布料很是软滑,领上的毛也像是某种动物上的真毛,低眸瞧了一眼,上面的花纹也是精致,无一点杂乱。
她顿时有些诧异,虽然千殊自从跟着秦佑霄后,吃穿倒也是用的都是最好的,可这披风,也显然不是他的。
只是千殊还纠结着淮儿的问题,根本就没有看见她眼中的疑问。
不多时,外面天色已经暗尽,而车夫和侍卫们都在外边生起了火,这里面也一时间很是热闹,屋子里充斥着烤肉的香味,令人垂涎三尺,而众人的肚子早就已经饿得发起了抗议。
“姑娘,我……”淮儿手足无措的看着江知裳,江知裳身上披着披风,身上也暖和了不少,即使不用坐在火边,也不会感觉到很冷。
“傻丫头。”知道她想要说什么,江知裳靠在一边墙上,从披风里将她的手拉了出来,替她清洗着伤口,伤口已经结了痂,只是还未全部好全。
见江知裳一点都没有怪罪自己,淮儿一时间更是愧疚,不过这愧疚,却依然还是装出来的,本来她的手也不严重,这些天以来,她自己也装得很是辛苦,不过却也有所收获,原以为江家酒坊出事,江知裳会怀疑到自己身上,故而她便想借她受伤的机会来试探江知裳。
火堆的火渐渐的变得小了很多,江知裳并睡不着,见众人都休息得熟,怕火熄灭,她主动的过去又添了些柴火,坐在一边,目光平静。
不经意间想起之前在江府,她也不是全无一点收获,只是如今再回去,也不知再是什么光景。
听见有脚步声靠近,她转过头,正好看见走过来的秦佑霄,秦佑霄顺势坐下,他手中拿了一块布团,弯腰将布团放在地上,自己也随之坐了上去,反观江知裳的坐像就很不雅观了,江知裳动了动身子,有些尴尬的开口询问。
“小王爷怎么还不休息?”
“那你为什么还不休息?”
她倒是没有猜到他居然会反问她,一时有些咋舌,愣了片刻,干笑着却并未笑出声音来,“总得有一个人醒着,要不然火熄灭了就冷了。”
“不必跟我说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秦佑霄知道她这话不过是敷衍罢了,拿出自己在千殊那儿拿的医术,翻来瞧了起来,只是心思却全然不在这医术上。
江知裳听见他这么讥讽自己,碍于他的身份,也不敢与他有多的争辩,于是选择聪明的闭口,目光注视着火堆,脸被火烤得有些红润。
地上还有所吃的残骸,看着火光忽明忽暗,而周围皆是安静一片,如果是独自在这荒庙中,怕是有些骇人。
“小王爷,你睡不着,是不是怕有人刺杀你?”目光注视的火堆,江知裳壮大胆子问道,不过问完之后又后悔了,又赶紧说道。“我胡说八道的。”
秦佑霄放下医术,目光抬起看向她,“为什么会这么问?是因为你几次遇见我我都被刺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