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裳闻言,点了点头,便进了房间,将门给关上,打量了一下房间,这才注意到一边的架子上挂了粉色的衣裙,蓝色镶边上还绣着一朵朵花苞待放的立体蔷薇,绣工很是精湛。
粉色上衣广袖上不知名的花也更是凸显得大气,水蓝色的襦裙上有几束杨柳垂下,裙摆轻动,就仿佛如风吹了杨柳一般杨起,下摆两只白鹤正展翅起飞,水蓝色的裙仿若湖水。
光是裙上风景,倒是令人遐想到了‘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
这般美好风情。
一想到不能停留太久,于是她便将衣服从衣架上摘了下来,一件件的套在了自己的身上,粉色搭配水蓝色,本就看起来有些违和感,可这套衣衫却做的毫不俗气,相反也将人忖得更温婉大气了些。
转过身正想离开,突然看见了一边坐在桌子旁边的某人,她刚刚进来时也仔细的查看了一番屋子里并没有人,他到底什么时候进来的?
她刚刚可是在这里换了衣裳啊!
想到这里,她的脸色一阵难看,更多的无措,也不齿他堂堂镇南王府的小王爷,居然如此败坏斯文。
见她不发一语,他倒是很悠闲的站起身来,今日他穿的是银狐白色交叉领的衣袍,上面用浅金银色线绣成的竹虽不显眼,却叫人看衣服面料也知道不是一般贵族能穿得起的。
“你看见了什么?”江知裳有些难以启齿的问出口,脸庞更是一片绯红,她多此一举的问出口,不过是希望他的回答能安抚她的心理。
“你是说该看的还是不该看的?若是说不该看的,那之前我可全都看过了。”
他倒是答非所问回答。
江知裳被他的一个动作吓得退后几步,脸颊更是被他刚刚的一番话羞得恨不得钻到地缝里去,见他还想走过来,她赶紧语无伦次的扯出别的话题。“小王爷,你的伤好些了吗?”
“这么关心我?”
他依旧没有停下脚步,向她逼近,同时语气有些轻佻的问出这句话。
“当……自然,小王爷也救过我嘛!”江知裳欲哭无泪,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已经背靠了墙,她正想逃开,他却一把拉住了她。
“怎么回事?”她脸上醒目的巴掌印落进了他的眼里,他瞳孔微缩,严厉了面色。
“被人打的。”江知裳看他低垂下目光注视着自己的脸,连呼吸都喷洒在她的脸上,她更是窘迫,下意识的低着头,硬着头皮回答,一时间竟任由他拉着自己,而自己却没有挣脱开。
“商如冰?”他倒是一下便猜了出来,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见她默认,他眼里闪过一抹冷意,低沉了声音。“你不是很厉害吗,她还能伤得了你?”
她的肤色如陶瓷娃娃般白皙稀碎,被打的半边脸已经开始红肿起来,一张沉鱼落雁的脸也不出颜色。
“只有千日为贼,岂有千日防贼之理。”江知裳被迫看着他的眼睛,说道这里,江知裳心里也是十分憋屈,惹不起她还躲不起?她都已经尽量的避开那些人,却还是因为他一出现,就扰乱了她一时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