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活动大厅时,陈林从后面跟上来,凑近了对容律说:“太太今天下午两点四十去吃了一顿西餐,期间遇到了萧凌先生,一起吃了饭,萧先生送太太回了家,张婶说,太太正在书房。”
“萧凌?”本来心情挺好的容律,好看的眉眼瞬间拢了一层阴霾,上次就警告过她,不要和萧凌来往,她还是没有听进去。
陈林看了看萧凌的脸色,知道他有些不高兴了,这个时候开口说话,绝对是触霉头,不由得后退一步,亦步亦趋的跟着他,不再说话了。
苏落搜了一会儿网页,觉得兴致缺缺,关了电脑回到卧室,准备看会儿书。
这会儿功夫,容律竟然回来了,推开卧室的门,一步步走到床边。
在她身边弯下腰,双手撑在她的两侧:“今天做了什么?”
“出去吃了个饭,没做什么。”苏落抬眸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又继续盯着手中的书。
冷不丁的,容律将她手中的书抽走,丢在一边的桌子上,附身凑近她,一点点亲吻着她的唇角。
“有没有想我?”容律说话时,眼角眉梢都带着邪肆的性感,声音也沙哑的不得了。
苏落浑身一僵,被他弄得有些软。
“你怎么回来这么早?”苏落有些不自然的躲了躲。
“想你了。”容律开始动手动脚。
苏落用尽全身的力气推开他,微微低喘着:“现在才六点钟。”
“六点怎么了?想你是时时刻刻的。”容律邪肆轻笑,拥着她,附身上去。
容律今天不知是怎么了,耐心十足,用尽浑身解数逗弄她,逗得她浑身燥热,软的宛如一潭春水,难耐的低声哭出来:“别,别,不要了……”
“不要了,嗯?”容律勾起她的下巴,认真的盯着她乌黑的眸,此刻,她眸光涣散,樱唇微启,一副任人采撷的样子。
他果然抽身出来,苏落却感到更加空虚了。
难受的缩了缩身体,满脸控诉的看着他。
“要不要?”容律打定主意折磨她,尽管也忍得很难受,却还是耐着性子。
苏落又气又难受,别过头去。
容律轻笑出生,附身下去,看到她舒服的扬起了头,才开始了一番卖力的驰骋。
两人都像疯了一样,开足马力纠缠在一起,直到筋疲力尽。
末了,苏落累的连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了,如一条咸鱼一般瘫在床上,只剩喘气的份儿。
容律却依旧龙精虎猛,倚在床头,一手勾起她的一绺头发,把玩着:“又和萧凌见面了?”
苏落闭着的眼睛忽的睁开,眼底满是讥讽之色:“你不也和玉佳相谈甚欢?”
“我和玉佳是商场上的事,你不要混为一谈。”容律眼底掠过一抹危险的光泽,女人还是听话些好,总是忤逆他,让人有些不愉快。
他不禁想起那年被容家送去乡下疗养时,以许长风的身份和苏落相处的情景,那时候,她真的很乖,像个小精灵一样,给他孤寂荒凉的心注入了一股清泉。
从什么时候起,两人的关系变了呢?
他微微叹息着,附身看着苏落染了媚意的眼睛,就是这么一双乌眸,总是能勾得他心痒难耐。
他算是中了她的毒。
“我和萧凌只是偶遇,你想多了。”苏落干脆闭了眼睛,不再去看他。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两人就成了这样话不投机半句多的样子,他总是能将刺痛她的心,不信任三个字宛如一柄悬在头上的利剑,时时刻刻威胁着他们的关系。
“答应我,以后不要和他见面。”容律知道小女人又起了性子,两人刚刚亲热过,他也不想将她逼得太狠。
“这可由不得我,晋城就这么大,说不定哪天,就又偶遇了。”苏落转了个身,给他留了个背。
容律眼底划过一抹冷意,忍了忍,终于还是没有说话,而是起身给苏落准备了一杯牛奶。
牛奶还热着,热气蒸腾着,苏落望着那杯牛奶,眼底的讥讽之意掩都掩不住。
这就是和她同床共枕的男人啊,刚刚还热情似火,现在就冷漠如斯。
不让她生下他的孩子,是想绝了她所有的希望吗?
“牛奶喝多了,一闻到味儿就觉得恶心,能不能帮我端杯水来?”苏落盯着那杯牛奶,苦大仇深的样子,就像盯着自己的刻骨仇人。
容律没有说话,转身下楼,给苏落端了一杯水过来,那杯牛奶已经“喝光了”,苏落就着容律的手喝光了杯子里的水,眼睛直直的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垂眸,转身,闭上眼睛开始睡觉。
容律目光灼灼的盯着苏落的后背,不明白刚才还热情似火的女人,怎么一转眼就冷漠如斯。
女人的心思真是难猜。
翌日,依旧是平静的一天,苏落早早起床,收拾妥当,打车去了附近一个新开发的小区,小区里有出售的公寓楼,简单装修好的。
苏落手头有些钱,买了一套八十多平米的,今天是领取钥匙的日子。
“小姐,我们这小区位置好,环境好,价格长得快,买了一定会升值。”售楼小姐笑眯眯的将房产证交给苏落。
苏落捏着手中的房产证,想的却不是升值问题。
她想有个属于自己的地方,在没人收留,无家可回的时候,有个呆着的地方。
“嗯。”不过,这些心事是不方便和外人说的。
公寓已经装修好了,前些时间,苏落已经在家具店订购了家具,今天拿钥匙,家具也一并搬了进来。
家政服务人员帮忙打扫了卫生,望着干净整洁又透着几分温馨的屋子,苏落才算有了一点踏实的感觉。
她靠在沙发上,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的是一些断断续续的记忆。
“小丫头,我教你调香可好?”一位和蔼可亲的老奶奶牵着她的手,往她手里塞了一把糖。
苏落记得自己嘴里含着糖,甜甜蜜蜜的感觉。
“嗯。”
再次睁开眼,那些记忆一点一点,重新刻印在她的脑海中,她很确定,自己学过调香,而且还学的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