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夏萤轻蔑地盯着他，嘲笑道：“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切！说白了不就是你没本事！你看看人家苏小姐！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季浩轩翘起二郎腿，不以为意。
认为从顾氏拿钱是理所当然。
季夏萤目光微寒，垂下眼皮，一言不发。
苏秋雪这三个字，确实成功的刺激到她。
季浩轩双腿叠放，翘在办公桌上，“要我说，你就放聪明点！在人家苏小姐面前说几句好话！苏小姐一开心，不就帮你签下了这份合约吗！”
“……”季夏萤低着头，手里攥紧了几页合同。
良久，她轻启薄唇，声音毫无波澜：“我知道了。”
季浩轩喜笑颜开，乐呵呵地拍了拍她的肩，“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
季夏萤一路沉默地回到顾宅，将这份合约书扔进了抽屉，不想再多看一眼。
她志气低落地走进浴室，衣服也不脱，直接打开花洒。
温热的流水喷洒下来，打湿她的秀发，衣物贴紧她的身躯，勾勒出凹凸有致的身材。
似乎只有在封闭的浴室里，这是唯一可以逃避现实的空间。
任由泪水混合着，她像只受伤的小鹿蜷缩在角落，低声痛哭。
这样的家庭，这样的父亲！
像是个巨大的黑洞，永远困扰着季夏萤，却没有解决的办法，无力感笼罩全身。
“少奶奶！您在洗澡吗？”佣人轻轻敲着浴室门，“少爷叫您下去吃饭。”
“好……我知道了。”季夏萤带着一丝哭腔回应。
她换了身衣服，头发还滴着水，便匆匆下楼。
顾霖衍抿着唇，眉眼净是不悦：“顾家还差这点电吗！头发给我吹干了再下来！”
季夏萤浑身一抖，扁着唇，眸底灰暗地走上楼。
顾霖衍心中的烦躁更甚，厉声喝道：“管家！端饭上去！再叫个人帮她吹头发！”
管家：“是……”
苏秋雪吃饭的动作一顿，神情微变：“阿衍，你不是说了要陪我吃饭嘛！怎么还想着别人！”
这几天苏秋雪再接再厉，费经心思成功挽回顾霖衍几分。
连称呼都由“霖衍”，变成了“阿衍”。
顾霖衍没有反对，那便是默认了他们的关系。
“好。我陪你。”顾霖衍嘴角微微扯，勉强露出些许笑意，却心不在焉。
苏秋雪的眸底暗了几分，桌下的手再度握成拳。
佣人端来一碗汤准备上桌，苏秋雪正好无意扬了扬手臂。
不经意间一撞，佣人手中滚烫的热汤摔落在地上，甚至有少许飞溅在苏秋雪的白裙子上。
“啊！！”她厉声尖叫，震耳欲聋，迅速起身指着佣人道：“你干什么！这是我的新裙子！”
“对不起！对不起！实在不好意思！”佣人连连道歉，害怕不已。
虽然说这些天，苏秋雪安分不少，没有私下对佣人拳打脚踢。
但她臭名昭著，佣人都很害怕一不小心招惹到她。
“你这个……”苏秋雪欲出口成脏，正想拿起桌上的食物向佣人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