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少奶奶又如何？
上了顾霖衍的专座又如何？
苏秋雪勾起一抹冷笑，小人得志地翘起腿。
有资格坐在顾霖衍左右的只能是我！
季夏萤环视一圈坐满的位置，微微皱了皱眉，但神情毫无局促，目无波澜。
苏秋雪像是为了故意刺激她，倾前身子向男人靠去，嘴角是张扬明艳的笑，“霖衍，我们今天……”
“你怎么在这？”顾霖衍翻开资料的动作微顿，不耐烦地抬起头，“谁让你坐着的！”
“我，我……”苏秋雪尴尬地张张嘴，讨好地软声撒娇，轻晃了晃男人的胳膊，“不是你答应让我出席董事会嘛！”
股东们都是人精，纷纷竖起耳朵，全神贯注用眼尾打量他们的举动，好从中猜测几分。
顾霖衍铁青着脸，直径抽离手，压低的嗓音带着警告，“这是公司！想闹，就给我出去站着！”
“我知道了。”苏秋雪委屈地咬着下唇，桌下的手蜷紧，忍下所有不满，双腿并拢安分规矩坐直。
顾霖衍低下头，继续翻准备开会的文件，略等了几分钟，感到身边的人毫无动静，格外暴躁侧头瞪她，“还坐这？你有什么资格！”
男人眼神飘向季夏萤，示意道：“你，做我身边。”
“凭什么！”苏秋雪被戳到痛楚，猛然推桌起身，尖声嚷嚷，“凭什么她能坐着，我不可以！”
椅子在瓷砖摩擦，刺耳的尖锐仿佛能够割破每个人的耳膜。
几个股东大胆将肆意妄为的目光探来，思量着顾霖衍要怎么处理。
甚至有个不安好心地老总大咧咧八卦嘲讽，“啧啧，小三大房都带到公司，我倒要看看他怎么收手！”
“她是我太太，你哪位？”男人掀起薄凉的眸子，毫不在意苏秋雪泼妇骂街的阵仗。
“你！”苏秋雪咬牙切齿，却无力反驳，怨恨的心狠狠扭曲，所有愤恨全写在了脸上。
向来，她都是被维护的那个！
怎么如今，会是这样？
女人转了转眼珠子，冷笑一声在顾霖衍耳边低语，“怎么？你救命恩人不要了？你信不信，知道她线索的只有我！”
“……”男人沉吟一会儿，双眸充满复杂与纠葛。
场面陷入诡异的肃穆，关舟趁着机会低头在桌下摆弄着手机，接到指示后，抬起头扬声道：“季小姐虽是您太太，但也并不是公司的人，她同样没资格坐在副位！”
关舟一说话，定然代表着顾秋泽的意思，几个早就被收买的股东接二连三附和：“没错！她也不是顾氏内部人员！”
顾霖衍眸底厉光忽闪，冰寒刺骨的目光扫视过出声的股东，将他们的名字一一记下。
陈浩忙出来打圆场，搬来两把椅子，“两位女士请坐旁边。”
季夏萤当然没意见，体贴地不让顾霖衍为难，率先坐下。
苏秋雪轻哼一声，也知道没有周旋的余地，撅着臀部坐下后摸了摸口袋的玻璃瓶，威胁地语气对身边的女子轻嚷：“好戏才刚开始！你等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