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利可图......?
左玉怡低头默默揣测这四个字,总觉得似是摸到了潘多拉的宝盒,只差一点点就能探究其中的奥秘。
“季夏萤生父权势滔天?”她眯起眼,试探的眸光流转于林曼茹脸上,试图捕捉到她细微的神情变化,“还是说,她是谁的遗腹子?身世谜团,隐藏着不可告人的秘密?”
果不其然,林曼茹面色骤变,眉眼凝起警告性的戾气,“与你无关。”
她越是抗拒,左玉怡就越是好奇,似是抓到什么小辫子般,死死揪着不放。她松开了林曼茹的衣领,嘲弄一笑,“哟,原来我们面不改色的‘林夫人’也有害怕的时候?”
林曼茹厌恶地偏过头,抿唇不语。
左玉怡唇角的冷笑逐渐扩大,笑得越发猖狂,“看来,你女儿的秘密,是你的死穴啊!”
“就是不知道......”她故作亲密俯身,饶有兴致地摆弄林曼茹原是凌乱的衣领,一番整理后,阴险的眼睛微眯,仿若恶毒的婢女在主子耳边低语:“你那宝贝女儿,知不知自己的身世呢?”
病床上的妇人瞳孔猛然放缩,眸底的愧疚稍稍泄出了几分,她隐隐颤抖的拳头紧握,合上双眸。
静谧了几秒后,林曼茹似是隐去了所有情绪,唇瓣微动:“左玉怡,有没有听过一句话?”
“什么?”左玉怡不屑挑眉。
“知道越多,死得越快。”林曼茹睁开双目,乌黑的眸子如同深不见底的湖泊,注目着面前的女人。
死?
左玉怡浑身一僵,腿一软下意识退却了几步。
不知为何,林曼茹语气平淡,眼里也不带着任何威胁的狠厉,但她竟觉得后颈发凉,像是走进冰窟,气血倒流般的冰冷。
左玉怡不安地环抱双臂,搓着胳膊取暖。
是了,只有背后涉及太多利害牵扯,季浩轩才会答应这种荒唐的要求。
背后的大人物......怕不是上面的某位......?
她不敢再继续深想,毕竟随随便便的大佬要弄死她,如同捏死一只蚂蚁那样简单。
“我,我就随口一问。”左玉怡咽了咽唾沫,贪生怕死地矢口否认,“什么秘密,我什么都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林曼茹深深地望了她眼,端起床头的水杯轻抿,端茶送客之意全写在了脸上。
左玉怡心神不宁地往门口走去,全然没了来时的嚣张气焰。
僵硬的双腿走到门口,才反应极慢地想起来时的目的,她突地回过身来,怒瞪林曼茹,语气极差喝喝道:“你女儿是个宝,我女儿难道就是草芥?”
“季夏萤杀人作恶,怎就让我女儿平白无故承担了罪名?”左玉怡越想越冤,气呼呼地踹了一脚桌椅,发出难听刺耳的噪音。
她颠倒是非黑白的责怪道:“那顾家,怎是我这种小人物能得罪的?夏雅好心让出位置,你女儿白白捡了便宜顶替,不感激就算了,还倒打一耙?死贝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