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前,余夏和秦孑在程斯年?别墅消失,现场毫无踪迹。
同往补习的沈卓和李煜晕倒在沙发上,无法给警方提供任何有用?信息,搜遍了别墅毫无踪迹。若是绑匪,早就该打电话拿赎金了,失踪那晚余家?、秦家?得到消息几乎调动所有力量去找人,这一牵扯消息就传到江宴耳边,严肃也察觉不对。
经历过银杏树事件后,严肃清楚知晓江宴、余夏、秦孑都是重生的,有牵扯关系的薄司寒也必然不会?落于人后。而?江宴靠脑补出了一出大戏,大体是秦孑和余夏是未婚夫妻,但薄司寒因贪恋着跟余夏那段婚姻强行横在两人中间,又加上他出身就带着些许不干净,绑架这种事情做得隐匿些,没人知道?。
总而?言之,除了薄司寒,没人能做这么丧病的事。
这两人没住一块,飙车抵达薄司寒宅邸倒是不约而?同,双方在车上短暂凝视后,下车“砰”的一声关上车门,怀中疑惑的心情进了薄家?要人。
薄司寒人如其名,人似寒冰,不好惹。
严肃和江宴使劲浑身解数试探,偏薄司寒滴水不漏,瞧不出丝毫破绽。
但严肃想?:没有破绽,就是最大的破绽。
近乎执拗的认为余夏就是被薄司寒绑走了,但这事儿不能挑明了说,严肃这时不得不另辟蹊径,跟江宴一起对付薄司寒。
江宴不是傻子,越品越不对味儿,望着严肃的眼神?变了变,后知后觉问:“你是……重生的?”
“你觉得呢?”严肃冷冷瞥了他一眼。
江宴瞪着眼,倒吸了口冷气,“那天,给我写纸条的人是你!”
严肃回以一个白眼。
江宴:“……”
MD,他就是个大傻子!
随着余夏失踪天数增长,起初的焦灼非但没减轻,还越发浓烈起来,谁也不知道?余夏和秦孑到底发生着什么,经受什么样的折磨。
这是他们第四次来薄家?。
江宴和严肃轻车熟进了薄家?,一进客厅就瞧见相谈甚欢的薄司寒和秦孑,两人速速对视一眼,望向秦孑震惊道?:
“你怎么在这里?!”
“你怎么在这里?!”
“hello!”秦孑冲他们摆摆手,笑容可掬道?:“原来是夏夏的同学,你们好啊!”
那模样,一脸春风得意,哪儿有半点被绑架被胁迫被威胁被毒打的痕迹。
说得准确点,是欠扁,非常欠扁。
“余夏呢!?”江宴也确实?疾步冲上去揪住了他衣领,没耐性道?。
秦孑双手作投降状,笑眯眯道?:“哟,这么喜欢我未婚妻啊,好可惜,她是我未婚妻。”
啧,瞧孩子都急成什么样子了。
江宴嗤笑了声,眯了眯眼睛冷冷道?:“她只要一天没嫁给你,未婚妻也只是未婚,跟婚后不一样!”
秦孑挑眉,沉顿了下,笑得更欠揍了:“那是因为你不知道?,夏夏对我情比金坚,至死不渝,无论婚前婚后都是一样的!”
赶走情敌的方法,他这里有一百八十?种。
对付这种纯情小男生,就用?最绝的一种先断了他念头?。
一时之间,客厅里充斥着□□味,一触即燃。
“我想?你们,”薄司寒轻轻啜了口茶,适时开口打断,淡淡道?:“在这里争也没用?,还是上去问问她好了。”
严肃凝眉冲他微微颔首,瞥了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江宴,抬脚跟着带路的女?佣朝楼上走。
“那就问问!”江宴甩开秦孑的衣领,理?了理?袖口,“看她到底会?选谁。”
实?际上,他底气并?不足。
“问就问!”秦孑脑海里闪过梦境里沉溺海中时余夏给他渡气的画面,有了几丝底气道?:“谁怕谁!”
那时候,余夏也受往生花影响,那么入他梦境救他的应该是她。
三人脚步蹬蹬瞪上楼上跑,坐在沙发上的薄司寒微微敛眉,闪过几丝疑惑:“四个?”
不对,是五个。
这女?孩儿,得多祸水。
不过,这场戏应该更有意思才对。这么一想?,他轻轻搁下手中的茶杯,缓缓站起身来,闲庭信步朝楼上走。
而?这时,房间里的阿索那将布偶娃娃抵在下巴上,两眼放光的盯着跟八爪鱼似的缠住程斯年?的余夏,暗暗咽了口口水。
是,是要亲亲了么?
“阿夏你松开!”程斯年?鼻尖萦绕着少女?洗过澡后淡淡的沐浴露香气,夏日衣衫并?不算太多,这般接触下来甚至能感受到少女?的体温,这让他耳根烧得红红的,又推了推余夏,皱眉道?:“你别这样。”
以前,也没有这样过。
余夏胸腔涨涨的,四肢有些酸软,埋头?在他怀里,闷闷道?:“不要。”
程斯年?沉默了一下,右手食指点在她的太阳穴上。
当指尖一触及皮肤时,余夏被吓得一下子从他身上跳开了,朝后退了好几步,呼吸颤了颤望着他,眼眶温热低吼问道?:“你为什么每次都要抹掉我的记忆?你凭什么没经过别人同意这么做?!”
程斯年?脚步一顿,一股不好的预感从心底升腾起来,凝眉道?:“你什么意思?”
每次都抹掉记忆?她知道?什么?
“你抹不掉我的记忆!”余夏粗喘了几口气,又朝后退了两步,双目定定注视着他道?:“在天桥上你抹不掉!在学校你抹不掉!你现在也别想?抹掉!”
程斯年?手指颤了颤,震惊望着她:“你……”
“是!没错!”余夏胸膛微微起伏,咬着唇,眼眶泛红道?:“我记得秦孑把我推下游艇你救我!我记得江宴开车出事你救我!你记得上辈子所有事情。”
程斯年?见她模样,心脏像被凌迟一般难受。
“阿夏,听话。”他目光闪了下,眸光近乎祈求。
“听话!我不要听话!”余夏死死瞪着他,低吼道?:“如果你们再逼我,我就疯给你看!那些人上辈子欠我的!我一一收回来!”
这时,门咯吱一声开了。
余夏猛然转头?,就见严肃、江宴、秦孑站在门口,俱是满脸不敢置信望着她。
后面姗姗来迟的薄司寒疑惑的望了望几个男人,最后视线留在像是被抢走糖果的余夏身上,疑惑道?:“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