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初遇少年

推门进来的少年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宇文雅妙曼的身段,红的似乎能滴出血的唇瓣。露出的肌肤像被剥开的未完全熟透的蛋白,晶莹剔透,不舍得多用上半分力,却又偏偏让人忍不住占有蹂躏。

绕是看惯了花枝招展的舞女们柔若无骨地倒在大汉怀里,听惯了呻吟娇喘,少年也不自主地被勾了心魄去。

在少年愣神的同时,宇文雅也在暗暗打量这个穿着粗布衣服的少年。

无论是衣着或者是相貌,少年都绝对是扔人堆里也绝对找不出来的类型。但偏偏一双乌黑闪亮的眼睛灵气十足,虽然此刻杵在原地不知所措的模样有些呆傻,但却更加让人感觉可爱。

这样僵持了许久,少年还不见有回神的迹象。宇文雅无奈出声提醒:“你傻站着干什么,把酒水放下你就出去吧。”

少年霎那间胀红了脸。

“谁,谁傻站着了。”

宇文雅有些恼怒,自己这副模样已经被两个男人看了去。

宇文雅本是相府千金,即便是前世白素贞,也是断容不得一个男子这般无礼。于是厉声训斥道:“这里难道还有别人不成?你看也看过了,还不快点出去。”

听着不同于往日温柔懦弱的声音,少年有些惊讶。

但惊讶后很快就恼羞成怒,一个刚被卖进青涩的茶楼的姑娘而已,还惹恼了妈妈,即便有几分姿色也只能接最下等的客人,凭什么对自己摆架子。

“谁稀罕看你了,臭女人,就你这小身板远不如言玉姐姐的,更不要说是云汐。”

少年气鼓鼓的样子完全不同于他在宇文雅记忆里的样子,那个似乎永远带着没心没肺笑容的长福,跟在妈妈和姐姐的后面甜甜地说着些让人听着舒畅的话。乌溜溜的眼睛一转,就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鬼主意。

平日里的长福可以让所有人感觉舒服,但似乎眼前这着毫无保留地说着气话的少年才是真实的长福,才是这个年纪的男孩该有的样子。

尽管身子下面还有一个出来吃花酒还不自觉的先沐浴,好洗去不知道积累了多少天的汗骚的大汉。宇文雅竟然还生了逗逗眼前这个可爱少年的心思:“这么说你小小年纪就己经阅女无数了,真是太厉害了。”

长福将酒水重重地放在桌子上,骄傲地睨了宇文雅一眼,轻哼道:“我自然是厉害了。”

宇文雅好笑的眨巴眨巴双眼,小声嘀咕着:“却是要小心身体,要节制,节制,节制。”

长福本是想以骄傲的姿态就这样出去,再也不要理这个可恶的女人。

却不知是刚好顺风或是宇文雅刻意放大的说悄悄话的音量,长福此刻的表情就像意气风发的刚扑完食的小狮子,却被从背后踩住了尾巴。痛死了,恨死了。

“你——”,长福懊恼的想咬掉自己的舌头。

宇文雅故作大方似的摆摆手:“算了,姐姐也不和你计较了。现在你的差事也办完了。我们各自还有活计要做。”

无视长福青筋直冒的脸,宇文雅半揉着身下的大汉一起侧过身子,背对着长福,且恰好挡住了大汉的脸,装作很亲密的样子,娇声道:“就别各自耽误了。”

长福看着眼前两人,想着宇文雅将要在这个四肢粗壮,肥肉横长的大汉身下承欢,一股无名火直往上冲。

“不识好歹的家伙。”

长福气哼哼地胡乱往桌上一扫,刚添满酒的酒壶随着七零八散的酒杯闷响着落了一地。长福冷冷地盯着床底下那两人,道:“前两天还做出一副宁死不从的样子。现在可好,可劲儿儿往男人怀里钻。”

随后又有些委屈冒上来:“不知廉耻。亏我还想着来照看着你。”

宇文雅心里忽然一暖。所以长福的突然到来不是因为受了妈妈的指示来监控自己的,而是单纯的想来慰问一下宇文雅这个青涩的茶楼小白兔,来看看宇文雅有没有被虐的体无完肤。

这大概是白素贞进入宇文雅体内收到的第一份关怀。虽然卑微渺小,虽然这份关怀只是对于以前的宇文雅,虽然,这一点点的火苗顷刻就被宇文雅给扑灭了。

“门在后面。骂够了就劳烦您转身出去。”

长福瞪着眼看前面这一对“鸳鸯”,气极反笑,深幽的眼眸深深地凝视着宇文雅,表情几番变化。他捋了捋自己的衣角,恢复了平日里嬉笑似是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语气:“小莲姐姐定要让这位客官满意了才好。”

说着便要退出房内。

“他晕过去了。”

长福语气突然的改变,让宇文雅的心突突直跳。宇文雅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脱口而出就是一句简单的,能制自己于危险境地的一句话。

或许是因为就是相信长福,这个白素贞来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第一个能让她感受到温暖的人。

亦或许是不想让自己背对着的这个少年失望,不想少年刚刚展现出来的本该与同龄人相同的神情,马上回归死寂。

晕过去了?

该死的。那个男人一直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一开始还以为是因为醉酒了。可哪个男人在醉酒的情况下也能无视房间里这么大的动静而只和宇文雅搂搂抱抱。都是因为刚刚被情绪控制了头脑,糊涂了。

可为什么唇角,竟抑制不住地上扬。

长福为掩饰住情绪故意冷冷的哼哼:“我倒要看看,你等下怎么对妈妈解释。”

说罢便扬长而去。

只是转至拐角出长福便后悔得攥紧了双拳,等大汉醒了,印象中那个娇小柔落的女人真的能应付的了么。

待长福走远了,宇文雅暗暗舒了口气。粗鲁地将身上的咸猪手甩开,宇文雅站起来,泄愤似的往大汉身上多踹了几脚。

房间里的烛火随着宇文雅的大幅度来回摇曳。厚重的帷幔将房间里与外界隔绝开,宇文雅甚至不知道现在是白天还是夜晚。对这个世界的认识白素贞仅仅只靠从宇文雅的记忆里得知,而现在如果直接忽略掉趴在地上的危险物,独自一人面对陌生恐惧突然如潮水一般从四面八方席卷而来。

而宇文雅也不会忘记,自己本是一个天不怕地不怕的蛇妖。眼前的困难,宇文雅必须像以前一般勇敢克服。意淫着醉酒大汉被踩在自己脚底下跪地求饶的场景,宇文雅很不厚道的笑了,在烛的映照下宇文雅美丽的脸竟然显出几分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