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里,宇文雅都一直在云汐的房间里学习舞蹈和琴艺。吴妈妈脾气出奇的好,竟依着宇文雅的性子,除了和云汐一起弹琴表演以外,再没有安排给她接其他的客人。
云汐接待的客人,都是在朝廷里多少有些声望的官员。
或是在江湖里,在民间,都小有名气的人。
吴妈妈这样的安排。大概就是想把宇文雅推荐给这些人。如果能混个眼熟,在将来选花魁的时候,他们自然会有希望把票投给他。
宇文雅可不这样想,即便妈妈不介绍可人给她,她的表演也一定能够震惊四座的。
宇文雅怕自己的身份被有心人认出来,所以每次接客的时候她都用轻纱蒙住了半边脸。
却不知这样更加给了客人神秘的感觉,再加上宇文雅的琴弹的确实很好,客人给宇文雅的赏金有时甚至比给云汐的还要多。来云汐这里捧场的人都越来越想一探宇文雅的真面目,几次三番地起哄让宇文雅将面纱拿下来。
吴妈妈看着宇文雅即使没有专门挂牌子,都能那么受欢迎,笑的几乎合不拢嘴。道是让客人们万花会的时候一定要来捧场,小莲姑娘一定会参加,至于届时是否会将宇文雅的面纱揭下来,吴妈妈神秘地笑着,并不回答。
在寻香坊里跟着云汐,客人不会很多,但给的赏金都很丰厚。所以大多数时间,宇文雅很闲。
每当闲下来的时候,宇文雅就叫来裁缝定制她在万花会上要穿的衣服,细细地吩咐裁缝每一个细节。
“明日就是万花会了。小莲姐姐。你可有准备好了?”
长福背着手一摇一摆的走进来,像是来视察工作的。万花会快近了,吴妈妈总让长福看紧点宇文雅。
“你到时候不要再让言玉姐姐和寻香坊的这些姑娘们笑掉了大牙。”
说着,长福对着宇文雅做了个鬼脸。
宇文雅看着长福平日里对其他姐姐们都是各种讨好奉承,偏偏到了她这里就是各种落井下石,不平地敲了一下长福的脑袋,说:“你就对我这么没有信心。”
转念想了想,明天就是万花会了。以前的宇文雅成天都是待在深宅大院里的,性子内敛的宇文雅就连富贵姑娘的聚会都是只有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才会去的,更不要说上大街了。
所以现在宇文雅对明天万花会的情况一无所知,而长福在寻香坊里待了那么多年,对明天的情况很是了解才对,不如趁次机会,问一问他。
“你可知道,明天的万花会。除了我们寻香坊的姑娘们,都还有哪些楼里的姑娘会参加?
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
“若你想当花魁,眼光应该放高点。其他的姑娘我就不介绍了。重点给你说说九阁里的香燕姑娘,醉花楼的白姑娘。她们的画像寻香坊里都有存。如果你想看,自是去吴妈妈那里拿。能作为青涩的茶楼里的头牌拿出来。生的自然都是极美的。”
长福说着,好像生得美的是自己似的骄傲地抬起了头,继续道:“这次的万花会最大的亮点,当然我们寻香坊的言玉姑娘。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模样也是她们之中最好的。香燕姑娘,就像她的名字一般,身轻如燕,模样也极为醉人,舞蹈是她的强项。醉花楼白姑娘呢,呵呵,她不过是想效仿我们寻香坊里的云汐姑娘姑娘,但是不得成功的伪劣产品罢了。对你而言尚且不足为惧。”
评析完万花会上的几大劲敌之后,长福反头问宇文雅:“小莲姐姐,那你呢?你的长项是什么?等到评选时,你用什么来吸引住观众和评委?”
“我可能要和香燕姑娘一样,跳舞。”
没想到居然有人的长项是跳舞,而且还十分精通。想着明天要在众目睽睽之下表演,去硬碰别人的长项,放弃最拿手的弹琴来表演舞蹈的选择是不是错了,宇文雅心里有些动摇。
“除非,小莲姐姐你的明天可以出奇致胜,否则你明天比过香燕的可能性都很小,更不要说是言玉姐姐。”
出奇制胜么,那还真是。
宇文雅神秘一笑。
长福看见了,联想起小莲这几天不管是赶制衣服还是排练的时候都是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样,立即来了兴趣。
“小莲姐姐,你明天的表演是不是真的有什么好玩的地方。你别藏着掖着啊,快说说看。”
最精彩的一定要等到当天才能揭晓,宇文雅摇摇头,试图把话题揭过去。
“评委都有哪些人?”
长福知道,今天是等不到答案了,再想知道也只能等着看明天的表演。
长福顺着宇文雅的话答道:“这个你都不知道,明天当然是我们京城的四大公子当评审了。”
京城四大公子宇文雅倒是可以从脑袋里掉出来,因为他们实在是太有名了。即使是藏在深闺的女子,也是对他们个个熟知,他们的信息她们能够倒背如流。
原先的京城四大公子,分别是右相的嫡子上官书,严将军之子严林,工部尚书之子北冥司,和以前的小王爷段修竹。
但是等到段修竹登上皇位以后,坊间无人再敢开段修竹的玩笑,四大公子有了缺口。刑部尚书之子,邢阳就是填补这个缺口的人。他现在与上官书,严林,北冥司一并合称为京城四大公子。
但据可靠传言称,京城的其他三大公子,和邢阳很是合不来。即便他们不得不出现在一起,也只是横眉冷对的模样。
据说,四大公子中,上官书,书书,这个温柔儒雅的公子是大多数少女春闺里的梦中情人。
严林的长相,则有些深刻尖锐,像极了久经沙场的严将军。周身有一股肃杀之气。
而有一双桃花眼的北冥斯,相传则最是多情。多少女子被他伤透了心,却还依然前仆后继,自甘承受。
至于刑部尚书之子,邢扬。他的气质则是有些阴冷。
如今的圣上,段修竹。在传言里,则是十足的清冷公子。
“诶,小莲,回神了,你想什么去了。”
长福在宇文雅呆滞的眼睛前挥了挥手。好心提醒道:“小莲姐姐,你要记住。如果你真的要想当花魁。必须让更多的男人喜欢上你的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