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他们的皇后!为了自己的利益,为了自己的爱恨,可以陷害忠良,出卖自己的国土。
宫清欢的脸色瞬间发白,虽然门外都是她的人,虽然皇宫里布满了机关,可她还是慌乱。
因为这里中立的大臣又不傻,一看就知道这些证据是真的。所以她的罪名是成立了。
“皇后娘娘,这是怎么回事?臣等需要解释!”几个老臣开口说话,当然,他们还发现陛下的神态开始有变,虽然依旧木纳,但是嘴巴在艰难得微动。想要说些什么!
而昭皇贵妃则紧紧抱着他,即便早已奄奄一息,浑身是血,也没有半点松开。
“这些东西你们也信?此人又是谁?”宫清欢反问他们,当然,他的表情义正言辞。
“当今六皇子!北蝉!”北蝉衣这般说着,“刷”得解开小太监的衣服,又揭开了人皮面具。
一张精致的小脸展现在众人面前,所有人都惊呆了,包括皇后。像!实在太像了!
和秦唐诗简直一模一样!若非要说出不同,那就是她的脸型稍圆润。
“六皇子?不是死了么、怎么?”
所有人都惊呆了,更多的是觉得不可思议。
“当然,证据也不只是这些,还有这……”北蝉衣又从口袋里取出一张字条,正声道:“这字条来自于秦黎,青州州长!大家请看!”
这张字条在众人面前打开。
上面清清楚楚写着,要他欺凌百姓,为所欲为!甚至还有皇后的玉玺。
两份证据,一份是丧权辱国,出卖国家,另一份是陷害昭皇贵妃!其心之毒,让在场所有人的心都为之提起。
那么,这样一个人,会不会为了自己的利益而伤害陛下?他们将目光重新看向北翊。
他虽然醒着,但是神情呆滞,哪里还有过去的半分风采?
“假的!都是假的!”宫清欢疯狂得大笑起来,已显失态:“区区两件物证又能证明什么?陛下在这里,他说的话才是你们要听的!”
可北翊这时候似乎还陷在混沌中,一双眼睛毫无生气。
“陛下已成这样,你为何还不放过他?”秦唐诗的眼神充斥着愤怒,但过了一会儿,她的愤怒又消失了。
她就这样紧紧得抱着北翊,表情居然开始渐渐平静:“陛下一定醒来的,一定会……”
“母妃,你……”北蝉衣居然看到秦唐诗将银针拔出,好不容易止的血再次开始流淌。
一滴滴落在北翊的手臂,奇迹发生了,这些血液竟然渗透如肌肤。
北翊浑浊的眼睛越来越清明,原本陷入混沌世界的他现在仿佛已听到了声音。
一声一声越来越清晰。
“是本宫不放过他,还是你昭皇贵妃不放过他?”宫氏反问,继而一敛宽大凤袍,道:“你背叛陛下,和苏贼通奸的事实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如今你的儿子又用两张不知是真假的证据来诽谤本宫,你们觉得可信吗?”
言毕,她又看向北翊,双膝跪地恳求:“但是一切还是由陛下决断!”话虽这么说着,她的指微动,实则是在控制着北翊的思维。这是南溪高品阶的邪术。
北翊猛吸一口气,一双眼睛就这样直直得盯着秦唐诗,不发一言。
“糟糕!我娘有危险!”北蝉衣再次取出银针准备对准北翊刺去,定住他的动作。
可她绝对不会料到,北翊竟然一个转身,将秦唐诗护在怀里,这个动作是本能。
因为他以为这些银针是要杀他们!
“嗖嗖嗖!”银针刺入他的后背。
“陛下?”
“父皇?”
所有人都呆愣住,特别是宫清欢,她的脚步不由得向后退了退,沧桑的脸惨白如雪。
北翊难道恢复理智了?
不会的!绝对不会!
北翊没有理睬众人,他先看了一眼怀里受了重伤的女人,继而对着北蝉衣呵斥:“还不快给你母妃止血?”
北蝉衣回过神,一抹眼泪点头:“好,好!我马上!”
她快速走到秦唐诗跟前,再次为她施针止血。可这一次秦唐诗已彻底失去知觉,双唇苍白,就连瞳孔都开始收缩。
“母妃,坚持住,父皇醒了!父皇醒了!他一定会相信你的!”北蝉衣紧紧握住秦唐诗的手。
希望能唤醒她的一丝意识,若是再昏睡过去,那就真的救不回来了!
“宫氏,心肠歹毒,不仅想要谋杀朕,甚至还与南溪邪国勾结,背叛国家和祖宗!如今人证物证俱在,此等罪名,应当诛以九族!”
北翊的声音并不响亮,因为他体弱,可众人都能听出他的愤怒。
“你……”宫清欢怔住了,脸色彻底变了。虽然门外都是他们宫氏的兵马,皇宫里也都是机关。
但她还是输了!因为“夺位”两个字,足以让他们宫氏被万人唾弃,即便得到皇位。
“来人啊!将宫氏一族的人全部给朕扣押。”北翊命令。
“陛下,您听臣妾解释!”宫氏已冲到北翊身前,双手覆在心口,解释道:“您要相信臣妾,这两样东西真的不是臣妾的,他们是想……”
她的话音还未落下。只听见“啪”得一声。
宫清欢的左脸颊霎时间红肿,留下五根手指印,鲜红色的血液渗出。
“宫清欢,朕给过你无数次机会。是你一次又一次的做尽坏事!你可以怨朕,甚至可以一刀子杀了朕!可你不能背叛国家,不能伤害百姓!不能陷害忠臣!”
这话铿锵有力,掷地有声,可门口的侍卫却面面相觑,没有人动一步。这样的场景北蝉衣是预料到的。因为她知道,现在所有人都身处于水深火热中。
而操控他们生死的人便是皇后和宫丞相。
“怎么?都要谋反了吗?”北翊颤颤巍巍地起身,不可置信地扫了一眼众人。
这样的场景又让他想到了苏圣凌的逼宫!他以为苏贼才是唯一的敌人,没想到真正的魔鬼竟是宫氏一族。
宫氏捂着发肿的脸,先是呆愣,随后才回过神。她看到北翊再次抱起那浑身是血的女人,眼神里尽是痴情。
而对她却打了狠狠一巴掌,眼睛里没有一丝爱。
成亲那么多年,他们同房过几次、可能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