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里的两女脖子皆是一缩。
卓嫣然不可置信的回头，“爸爸！”
“啪、啪——”
卓督军凛然一步上前，两巴掌掌风凌厉的甩在她们脸上。
女孩肌肤娇嫩，卓嫣然和来做客的韩婉婉都被打出血。
吓得她们颤抖的哭起来，根本不敢直视卓督军。
暴戾、阴森。
如同再世的修罗一般，他满身的杀气。
眼中冰冷的烈焰，仿佛下一秒就要把两个人烧成灰烬一般。
刚在在门口，甄玖月站在卓督军身边。
把房间里两个人的对话声一字不差的听到，虽然甄玖月预料到卓督军会发火，但是没想到卓督军会如此大动肝火。
看卓嫣然和韩婉婉的眼神像看仇人般，甚至动了杀机。
甄玖月知道自己哪怕医术卓绝，卓督军需要自己，但他绝对不会为她动这么大的怒火。
更何况在督军眼里，她只是个略通医术皮毛的普通少女。
她的视线瞟向了床上被剪了个稀巴烂的云锦旗袍。
难道是跟这身旗袍有关？
念头刚动，甄玖月听到了清脆细微的金属摩擦声。
是手枪上膛的声音。
微微侧头看去，卓督军拔出配枪直接上膛，指着卓嫣然的眉心。
卓嫣然吓得魂飞魄散，不顾一切的抱住卓督军的大腿，“爸爸，我知道错了，不要杀我，不过一件旗袍而已，你就要杀我吗？你不会偏心甄玖月偏心成这样吧。”
“玖月，叫我的副官来，让他们把马鞭拿来。”卓督军语调阴鸷消沉，“你们两个今天一个都别想逃过，我要打死你们。”
甄玖月没动，自己的亲女儿怎么可能打死，而且还有一个是韩家的小女儿。
就算犯了天大的错，也该法律来惩处。
韩婉婉看卓督军的态度就知道自己和卓嫣然闯了天大的祸，她可不想年纪轻轻的就死在卓家的鞭子下，跪着哭求，“督军你不能杀我，我们两家是世交，而且我也没做什么，是嫣然，嫣然叫我来一块破坏甄玖月的旗袍的，你凭什么打死我，都你自己管教无方。”
别人的女儿是没资格教训，卓督军哪怕是身份显赫，他能这样做，但是却没这样做的道理。
他眼神一撇，“韩婉婉，你滚出去，你干的事我会跟你父亲说，让他来教训你。”
韩婉婉当然知道自己父亲肯定舍不得把她打死，知道了顶多教训一顿。
捡回一条命一般的爬起来，仓促的逃走。
卓嫣然被人落井下石，此刻四面楚歌，只能想方设法自救，“爸爸，再过几个小时是我的生日宴，你打了我，我肯定不能参加了，邀请了那么多……显赫人家来，你打死我事小，那放他们鸽子，得罪他们事大。你可不能一时冲动，做错误的决定啊……”
“滚。”
卓督军看着满脸泪水的卓嫣然，愤怒的低吼一声。
为这么个任性还爱惹祸，完全不懂为他分忧的女儿，他已经心够累的，要不是考虑生日宴，他绝对不会现在就饶了她。
卓嫣然也是捡回一条命一样，一边抽泣一边夺路而逃。
“阿裳……阿裳，我的阿裳……”督军浑浑噩噩走到床边，他看着满目狼藉的床铺，失态的捞起旗袍的那些碎片，像是一个无助的孩子一般。
旗袍破碎的太严重了，别说拼凑了，连一点本来的面目都不复存在了。
甄玖月听说过，督军原配夫人名字里，有个“裳”字。
原来，这旗袍可能是原配督军夫人曾经穿过的旧衣的款式。
因为布料很新，所以这身只是仿制新做的。
曾经就有过传言，有过几个人不小心穿了跟督军原配夫人类似的衣服被卓督军看见，无一例外都被不分青红皂白的直接枪毙，她们连解释喊冤的机会都没有。
之前甄玖月的确没想明白韩湘韵送衣服的目的，现在她懂了。
韩湘韵想让她穿这件旗袍让督军看见，激怒督军，让督军一气之下把她杀了。
督军好似一下老了十几岁，人有些恹，“阿湛既然送了你这样一件旗袍，看来是真的想娶你，你若有朝一日进门我不会反对的。”
他抱起了这些云锦布料的碎片，连治病的事都不想了，萎靡的往外走。
“其实这身旗袍不是寒爷送我的，是韩家的韩湘韵送的，让我在宴会上穿。”甄玖月面无表情的道。
“她？”督军伤心的表情里，闪过一丝错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