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玩笑？”武副官下意识脱口而出，额头上立马出一层薄汗。
一个从出生到现在，连笑都不会魔王会开屁的玩笑。
想到这一茬，武副官懊悔的就差当场锤死自己。
还好卓寒湛昨天被甄玖月捋顺了毛，看着心情不错，哪怕听到了甄玖月被刺杀的经过，态度也还算淡定。
此刻，更没有因为武副官的话动怒。
卓寒湛熨烫的没有一丝褶皱的铁灰色军装贴合颀长冷峭的身形，倚在靠背上。
菲薄的唇抿着，没接话。
不喜不怒，无形中却给人压迫感。
对了，少帅好像年少的时候是跟一个会功夫的高人学过几天。
武副官灵机一动，“我记起来了，好像有传言说少帅你很小的时候拜过一个江湖高手为师，难道是真的？”
“真的。”卓寒湛言简意赅。
武副官更加激动，伤口差点裂开了。
感觉浑身的热血都在沸腾，他没事就看点武侠小说，也幻想过自己成为大侠。
现在，传说中的高手就在眼前！
他问：“那玖月小姐一身武功，是你传授的？”
“我没教过她。”卓寒湛站起身，身形伟岸挺拔到了极致，“昨天看见的，一个字都不许说出去。”
说完就离开了。
各大武学流派讲究一脉相承，禁止私下传授。
他没有违反规定，教甄玖月自己所学流派的武学。
至于甄玖月怎么会的，还故意用游梭针封住武学日常不会被人发现，就得问他的小女人自己。
大雨，突然袭至。
潮湿的水汽充斥着空气，远山在雨帘中如泼墨山水画。
甄家老宅。
亮着两盏蜡烛的祠堂内，摆满了列祖列宗的牌位。
“死鬼，甄家都没了，还有人给你上香，知足吧。”一身白衣旗袍的女人，在蜡烛的火焰上上点香。
扭着纤细妖娆的水蛇腰，脸上带着含春娇笑。
甩灭香上燃烧的明火，也不祭拜。
流转的美眸往那些积满灰尘的木牌上一扫，信手把手里的香插进香炉。
倏然，女人被一个男人从身后暧昧的抱住，“你这么贤惠的女人到哪里找？他嗝屁后的这些年，天天给他上香。”
“别这样，宝儿还在门外看着。”女人欲拒还迎的推搡了一把身后的男人，其实他们两个经常在甄家祠堂亲密、苟合。
若这些甄家灵位地下有知，恐怕都得气的冒烟。
男人把她抱的更紧了，亲吻着女子的耳垂，一阵狞笑，“你说甄宏宇这个死鬼要是知道，连你的孩子都是我的，会不会气的从棺材里活过来？”
轰——隆——
电光骤然从幽暗天际划过，雷声滚滚炸响。
狂风卷入祠堂，两盏蜡烛熄灭。
刚插进香炉中的香火，火星也在快速的明灭中，加速了燃烧。
整个苍穹之下，都变得如夜幕降临般幽暗。
蹲在门口自己玩的甄宝吓的跑进来，抱着男女害怕的哭了，“妈妈、叔叔，好可怕……”
“来，爸爸抱，以后别叫叔叔了，叫爸爸。”男人一把抱起了只有四五岁大的甄宝，满眼都是喜爱之色。
甄宝从今天往后，要跟他改姓王。
以前甄宏宇还不知道，以为周妍给他生了个儿子，捧若掌上明珠。
却不知道自己头上早就一片绿，是在给他王家养儿子。
这时，下人匆匆跑进来，神色慌张异常，“玖月……玖月小姐回来了，还……还带了三口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