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寒湛一袭军装整齐，步伐如风般走来。
身后跟着的副官们自觉留在门外。
“祖母。”
站定后，卓寒湛微微倾身。
墨眸深渊般漆黑沉敛，却在老太太面前微微下垂。
老太太看到卓寒湛，笑容略微凝滞。
沉默一瞬，含笑开口，“快过来，坐，刚和小玖儿聊到你，你就来了，你去忙什么了？”
几乎同时，老太太和甄玖月都看到了他袖口的一抹血痕。
他很爱干净，除非刚弄上去的。
否则是绝对不会穿被弄污的军服，更别提是血渍了。
很可能是是刚做了什么和血腥有关的特殊的事回来，所以老太太面色才会微有凝滞。
察觉到两个人的视线，卓寒湛很自然的把两边袖口卷起。
玉石般好看的手腕，干干净净露出一节。
“审问两个犯人，稍微耽搁了时间。”卓寒湛先帮老太太沏茶，顺便也给甄玖月倒了一杯。
再去香炉那边，把香也换了。
“什么犯人这么紧要，劳动你亲自审。”老太太严肃追问。
卓寒湛给香炉添完香料，搓去指尖余香。
走过去，到甄玖月身边坐下。
当着老太太的面，把甄玖月捞进怀里，坐在他腿上，“甄家四房的周氏，和周氏的情人，他们通奸侵占玖儿父母的家财。”
在场的老管家和武副官想当场捂眼睛，这老流氓能不能收敛点？
好在老太太比较开明，思想稍微传统点，都得被吓得背过气去。
甄玖月低下头，完全不敢看任何人。
在长辈面前，能不能不要那么明目张胆。
好像报复上次她在老太太面前撒谎，最终导致他惨遭老太太嫌老。
卓寒湛的两只修长有力的手臂，过分的环上甄玖月的细腰，明晃晃的宣誓主权。
她柔软腰肢被圈住的一霎那，整个身体都僵住了。
像是被绑架了一样！
“做得好。”老太太了解孙子的脾气，知道他这么做的用意，也没有阻拦，反而夸了他一句，板起脸为甄玖月主持公道的交代，“那你可要好好审，不能让任何人把我们小玖欺负去了。”
老太太想起什么似的，又道：“对了，听说小玖营养不良在吃药，这就是你的不是了，男人在外面辛苦打拼江山，不就是为了心爱的女孩过的好！饭都吃不好，你的那些家业有什么用。”
“对。”
“还有啊，你有失眠症脾气不好，有时候没法自控这不怪你。但无论如何，不能凶小玖，会吓到奶奶的小娇娇的。”
“好。”
老太太一提起甄玖月有关的事，絮叨个没完。
卓寒湛耐心听着，一一回应。
甄玖月在老太太和卓寒湛身上，一次次感受到了家人带来的温暖。
此刻眼圈红红的，嗓子眼酸涩。
卓寒湛见老太太神色有点些疲倦，还打了个呵欠，道：“祖母，你累了？我伺候你休息吧。”
“哼。”老太太轻哼一声，站了起身，“装什么装，想和小玖多相处，就直说，别拿我当借口，我老太婆就不在这里碍眼了。”
卓寒湛还没说话。
老太太白了他一眼，对甄玖月慈祥的道：“小玖，奶奶先去午睡，你让阿湛好好陪你。”
“是，奶奶。”甄玖月答应着，乖巧的从卓寒湛身上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