婊子也配他的爱吗?真是自不量力。
门被人猛然推开,经理急冲冲地走了过来,来到舒景睿面前,俯身低腰,在他耳边低语:“舒少,不好了!”
舒景睿蹙眉,“什么事急慌慌的。”
“今晚你带过来的女人,好像是割腕自杀了……”
自杀?
舒景睿心里咯噔一下。
他跟着经理来到那间包房,三名男人早已被人控制起来,这三个都是T市混迹社会的小混混,见到舒景睿脸色吓得煞白,刚才的嚣张气焰早已荡然无存,都哆嗦成一团。
舒景睿派人找到他们,只不过就是想吓唬一下唐芷瑶,可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闹出这么一出。
他跟着经理推开洗手间的门,看到女人倒在血泊里,已奄奄一息。
舒景睿少有的惊慌,他虽然恨这个女人,但也不至于要她的命,他冲了进去,抱起地上昏迷的唐芷瑶,大步朝房间外冲出来,“快去准备车!”
经理从未见过舒少这种慌张,也惊了一跳,听他吩咐,连忙小跑上前,叫人备好车。
医院的病房。
唐芷瑶努力睁开眼,眼前是一片白,白得惨淡,白得那么刺眼。
“这,这是地狱吗?我死了没有?”
“芷瑶,感觉怎么样?”一道熟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声音如微风吹过湖面,飘渺又遥远,远得不可企及。
夏逸凡看着这个因失血过多而脸色苍白的女子,心里涌上一股无名的心痛。
她衣服被血早已染得变了色,鲜血已干枯,变成了一团团的暗红,一头凌乱的头发,还有那张没有一点血色的脸,让她显得那么狼狈不堪。
唐芷瑶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声音嘶哑,“我死了吗?”
“想死,没那么容易!”
是舒景睿的声音,化成灰她也分辨得出来。
“原来我没死,哈哈,连地狱也不要我……”
她又晕了过去。
屋子沉入一片死寂的沉默……
过了许久,夏逸凡抬头对舒景睿说道:“景睿,我不知道你与芷瑶有什么过节,不过她是我的病人,我作为她的医生,得为病人负责,请你不要打扰她休息,好吗?”
舒景睿踉踉跄跄地走出病房,他以为看到唐芷瑶被别的男人折磨侮辱,自己一定会有一种报复得逞后的愉悦,可他看到洗手间那触目心惊的一幕,心,却有一点难受……
他焦急地送她去医院,看到医生终于把她救过来时,悬起的心落了下来。
焦躁之后,他冷静一想,这个女人,她居然割腕闹自杀,是想来博得他的同情吗?
她的手段一向高明,像她这种捞女,怎么会拿自己的生命当儿戏,一个连脸都不要的女人,会舍下命?
他差点又上了她的当,这个该死的女人,早知就不应该去救她,让她自生自灭。
也许爱有多深,恨就有多深,他对她曾经的背叛,知道她一贯采用的手段,他厌恶得视如一杯毒液,他差点就饮下这杯毒液,还好自己能及时刹车。
他开着那辆爵士,缓慢流进城市的车河,烦恼如车窗外的夜风,乱七八糟地向他袭击而来。
城市的夜晚在他心中早已失去了星光,荒芜的黑夜只剩下忽明忽暗的霓虹,他开着车穿越一盏盏路灯,走向未知的前方,迷茫又怅惘。
车载蓝牙不适应地嘟嘟响起,他烦躁地看了看号码,犹豫了一下,按下。
“今晚上有几个正点的妞,快过来。”霍浩然的声音夹着嘈杂的音乐传来。
“……”
“说大声点,听不见。”对方吼起来
“没心情!”舒景睿心里乱哄哄的。
“过来了就有心情,给你安排二个,怎么样?”霍浩波嬉笑着大声说。
“不来!”
“睿哥,今晚不来要后悔。”没了嘈杂的声音,明显对方转到一个比较安静的地方。
“别来这一套,老子不吃。”舒景睿把声音关小一些,懒得听那厮啰嗦。
“少废话,快点!”
“烦人!”
挂了电话,舒景睿车头一转,朝霍浩波的地位驶去,T市最高档的一家夜总会“夜宴”。
天空挂着一轮淡淡的弦月,绚烂的霓虹被这清冷的夜色渲染,有着一种挥之不去的孤寂和落寞,更多的是满腹无处可藏的心酸。
深秋的晚风,透过放下的车窗吹进来,拂在他凝成幽幻之色的脸上,他坚硬如石的眸子里,隐有被岁月侵蚀的决然。
把车钥匙扔给泊车小弟,直径上了楼,推开包房门,嘈杂的音乐从门洞里如潮水般向他冲来,
直映入眼睑的是霍浩波那张邪魅又妖冶的脸,他直径朝里面走去。
霍浩波朝他打了一个响指,声音早已淹没在音乐的喧嚣里。
“过来!”霍浩波向他招了招手,拉他过去坐。
一名男子正站在大屏幕前声情并茂地唱着。
霍浩波推了推身边的美妞,那女子很自觉地起身,坐到舒景睿身边,胸涌澎湃,上半身几乎贴在他身上。
女子浓艳的妆容,齐腰的上衣,露出一节白嫩的小蛮腰。
“舒少,我给你倒酒。”
包房里坐了七八个人,看见舒景睿进来,有两名相识的过来与他打招呼。
唱歌的那名男子放下话筒,转身回到座位,“舒景睿!”
听到有人叫自己名字,一张似曾相识的脸,舒景睿一愣。
“我说他不记得我了吧……”男子笑着对霍浩波说。
男子穿戴时尚,一头乌黑的卷发,俊美突出的五官,完美的脸型,左耳闪着炫目光亮的钻石耳钉。
“韩林琛!”认出来人,舒景睿倒很意外。
这个名字,这张脸,与那段光阴一齐涌进脑海,流年似箭,如白驹过隙。
“还好,你还记得我,不然我可就尴尬啦!”韩林琛挑眉含笑,对桌上的众人说道。
“当然记得。”
两人隔桌握手。
眼前的舒景睿举手投足,成熟稳重,已没有当初的鲁莽,话语间客套又疏离,一副掌定乾坤,言倾天下的绝对霸气。
韩林琛浅浅地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以前的老朋友了,这突然相见,变化挺大的。”
“你这位年年金曲排第一,影、视、歌三栖明星,拿奖拿得手软,比以前,当然变化大。”旁边一人打趣着。
“听说你俩都是S大的同学,这老同学见面,不需要你们热泪盈眶,但得热热场子。”霍浩波打开酒瓶,为大家倒上。
“我只听说舒少是从海外留学归来,原来你以前还读过S大。”桌上一人说道。
老同学相见,再也没有以前的青涩,有的只有人情世故的圆滑。
一番觥筹交错,大家也就聊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