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跳下床,弯腰一把抓起地上的衣服披在身上,然后向闻人姒的院子走去。
闻人姒正泡在水中,身上的那些红晕,如何都洗不掉。
尤其是看到锁骨以下的一片片红晕,也不知是怎得,前几日的那一幕频频出现。
他,与那个叫灵犀的女人每次在一起时也是如此么……
“咣当”,门被踹开,然后屏风突然倒下。
她吓得一惊,双手还未来得及护在胸前,君夜白已经踏过屏风走上前,还没反映过来,整个人都被从水中捞起。
他粗喘着,一只手按住她的腰,另一只手则穿过她的脖颈落在她后脑勺上,然后,将她整个人带入到了怀里。
男人的衣衫滑落入水中,闻人姒只觉得暴漏在空气中的肌肤由瞬间的冰凉后落入一个滚烫的身躯。
这,这算什么……
“我们,昨个。”
她努力的咽了口口水,脑子一片空白,嘴上却理所当然道:“昨个的,周公之礼也行过了,清白也给你了,所以,我们和离的事……”
和离!这个该死的女人竟然还敢提起这个词!
君夜白青筋暴起,原本扶着闻人姒后脑勺的那只手顺着脖子一路而下。
她只觉得喉咙一紧!
他竟然掐着她的咽喉,将她整个人举了起来!眼底的冷意,已然将她冰冻的连求救的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闻人姒,你清醒点吧,你觉得,本将军用过的女人,谁敢要!你以为自己还是那个黄花姑娘么?”
她早就已经熟悉了他的冰冷,却还是无法忍受他的无情无情。
“和离这种事,以后你无需再想。当年既然定远侯让你嫁给本将军,不就是想靠我们君家保住他现在的地位,如今,一切都已经达成,所以,你想要卸磨杀驴的逃开了?”
闻人姒低着头,不曾看他一眼。
所以,这么多年来,他一直都是这样想的吧。
他把自己只当作是爹爹留在他将军府的一颗棋子。
“既然如此,那么,你当年娶我时,想从我身上得到的,是什么?”
她倔强的开口。
这些年,君夜白从未在她院子里过夜,甚至更多的时间,都是在外讨伐征战,抵抗外寇。
自进府以来,不论她做了什么惊涛骇浪的事情,他都是不管不问。
而昨个,也是两人之间唯一的一次接触,却苍白的让她并不想记得。
她提出和离,不过是想放他自由……
这三年来,她不曾追问过他的行踪,她以为,给了他足够的空间,便能得到他的眷顾。
美娇娘一个接着一个的搬入府中,她也不曾将自己的嫉妒表现出来,只为做一个贤妻。
只是,当那日收到请柬到郊外,她看到君夜白与灵犀拥抱在一起时,她这几年的等待,纵容,皆不复存在。
她,一向不愿解释,就以为全天下的人都不愿解释。
非礼勿视,非礼勿闻,非礼勿看。
她彻夜不眠,辗转反侧的思虑。
最终,决定结束这场对于她和他来说都是伤害的婚姻,她要和离。
“如果你不愿意,我会进宫面见太后,然后……”
闻人姒还不曾说完,君夜白如同突然回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一步步的逼近,将她逼迫到衣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