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等君夜白放开了手,闻人姒这才吃力的把头扭回来,痛苦的脸都皱成了包子模样。
“听说你睡了?还让为夫离开?”君夜白好整以暇的坐在床边,皮笑肉不笑的对着闻人姒问道。
闻人姒一副自己什么都没有听到的样子,专心致志的研究面前被子上的花纹,嗯,这云纹真漂亮,这丝绸真滑溜,嗯……
“你难不成是忘了,这里可是我的院子。”
闻人姒依旧一副听不见你在说什么的样子,继续研究着眼前的一切。
见到闻人姒这样耍赖,君夜白这次倒没有追究什么,只是淡淡的看着闻人姒,似乎又什么事情瞒着她似的。
“最近会有和亲的皇子来塘国出使,在这之前需要将军府负责的事情有很多,我会忙一些。”
君夜白不管闻人姒有没有在听,自顾自的说着,给人的感觉像是一个即将出门工作的丈夫在跟家里的妻子备注似的。
“嗯,将军辛苦了。”闻人姒连眼皮都没打算抬起来,淡淡的应了一声。
经过这一个多月的接触,两个人之间也总算是再次恢复了平静,虽然平常依旧是你来我往很是正常的样子,但是有些时候,还是会有一些莫名的奇怪,总觉得闻人姒似乎在刻意躲着君夜白似的。
就连君夜白自己也能够感受的出来,像刚刚那样被闻人姒打发的话,他最近这一个多月以来已经不知道听到了多少回了,他也有些不明白,明明什么事情都解决了,闻人姒还有什么不开心的?
如果说是因为邵浅婴的事情的话,难不成闻人姒还在因为他没有给她动手的机会而生气吗?
应该不会吧……
在闻人姒受伤后半个月的时候,君夜白从外头回来,递给了闻人姒一张休书,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将休了邵浅婴,并且在闻人姒的强烈要求下去看了一次邵浅婴。
记得那个时候,邵浅婴本来是要上来抓她的,结果被人半路给拦了下来,只好不死心的在一旁叫嚣着要杀了闻人姒什么的。
“你真的以为将军会喜欢你这样的人吗?我告诉你,不可能!”邵浅婴头发散乱的披着,一双眼睛红的像是被激怒了的野兽似的。
她还没有来得及为自己庆祝,就接到了从邻国的家里传来的书信,说是家族里这么多年来的那些见不得光的交易全都被人给查出来了,还附带了一系列的铁证,最后的判、决是满门流放,而君夜白更是以邵浅婴欺骗自己为由,彻底的休了她。
这对于邵浅婴来说是一个莫大的打击,毕竟她这一生最喜欢的人莫过于君夜白,在看到休书的那一瞬间,她就已经疯了。
可是就算她再怎么挣扎也还是没能够逃得过这个命运,为了能够将她安全的送回家里去,君夜白甚至不惜派了人直接给送到两国的交界处去。
闻人姒仍记得那天邵浅婴离开的时候的嘶吼声。
“你以为我得不到的你就能够得到吗?不可能的!君夜白心里根本没有你的位置!别傻了,哈哈哈!”
邵浅婴被人强制着送上了马车,临走前还在不住的扒着那马车的窗户朝着闻人姒大吼大叫的。
从那之后,闻人姒又病了一场,不知道是不是被吓得,还是被那天的雨淋的。
一直拖到了现在,也还是在君夜白的院子里住着,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回到自己的听雨小筑去。
君夜白皱了皱眉,“你还在为那件事情生气?”
闻人姒愣了一下,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君夜白指的是邵浅婴的事情,顿时摇了摇头。
“邵浅婴本来就是你的女人,你怎么处置都是应该的,我并不能说些什么。”
君夜白看着闻人姒的侧脸,终究还是什么都没有说,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你最近好好修养身子,等到外国的使节来了,想来也是少不了应酬的。”君夜白声音有些无奈,虽然闻人姒并不能够理解这些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哦。”闻人姒淡淡的应了一声,也没有否定,也没有答应。
见到闻人姒这敷衍到了极致的反应,君夜白再也忍不住了,直接一个横抱将闻人姒抱起来揽在怀里,将她小巧的下巴捏在手里,强迫着她看着自己。
“邵浅婴已经被休了,现在府里就剩下了你和徐昭鸢两个人,如果想要徐昭鸢时时受累的话,那你大可以不把我的话放在心上。”君夜白一边说一边还威胁性的瞪了闻人姒一眼。
闻人姒愣了一下,好半晌才反应过来,君夜白说的确实没有错。
现在将军府里就剩下了闻人姒和徐昭鸢两个夫人,而徐昭鸢那里还有个孩子,每天都要照顾着,要是真的让徐昭鸢却陪着君夜白参加各种晚宴上什么的,累都不说了,光是孩子都得让她牵挂的不行了。
闻人姒仔细想了想,似乎有些后悔没有在君夜白要休了邵浅婴的时候阻止一下了。
要知道,邵浅婴走了,以后这种应酬之类的活可都落在了她的身上啊!
对了,还有徐昭鸢,徐昭鸢似乎最近也挺忙的,至于忙些什么,闻人姒大概也能够稍微猜到一些,想了想,最近徐昭鸢来找自己的次数也稍微多了起来,看来她的计划也要逐渐开始进入执行的阶段了啊……
闻人姒想了想,这一来二去的,到时候两个侧夫人都不见了的话,那这整个将军府里不就剩下她一个人了?
“啊!这可不行!”闻人姒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连忙挣扎着做了起来,这一挣扎,扯着了后背,又是疼得一阵呲牙咧嘴的。
虽然已经过了一个多月,身后的伤口也好了大半,可御医叮嘱过,还是不可以乱动,就连君夜白刚刚抱着她的时候都是小心翼翼的,现在她自己倒是忘了注意这一点,一下给她疼得整个人都清醒了。
“什么不行?”君夜白微微皱起眉头,看着闻人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