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神医豫轻

或许是因为伤口处有些开始发炎的征兆,闻人姒轻声哼了一下,只觉得浑身都有些酸痛起来,这种时候最是难受的时候,就连本来安安静静待着的身子也有些不老实了起来。

“乖……”慕流觞轻声安抚着怀里的人,那表情温柔的似乎都能够滴出水来,直看的一旁开门的下人一脸的惊讶。

不是他夸张,从在主子手下办事以来都已经五六年了的他,还是第一次见到主子露出这样的神情,还是对着一个女人!

这还是他们印象当中那个几乎从来没有任何表情的主子吗?

慕流觞抬起头来看了周围一眼,那开门的下人连忙将脸上的表情都隐藏起来,再次恢复一副平静恭敬的样子,一副自己什么都没有看到的样子。

要知道,就算是主子真的笑了,那也不是对着他们,他们还是要乖乖的遵守规矩,不该看的不看,不该听的不听,这样会比较好一点,最起码,活的会比较久一点就是了。

“把豫轻叫到我的房间里来,尽快。”慕流觞说完便是转身离开,只给这两人留下了一个迅速变下的背影。

“主子,这还是第一次露出这样的表情呢!”那开门的下人只觉得今天像是知道了不少新鲜的事情似的,忍不住感慨出来。

“嗯,谨言慎行,还是不要过多议论这个比较好。”那影卫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临了还是不忘提醒了一下那个下人。

毕竟要是被慕流觞知道了他们在背后议论的话,那可就不是简简单单的一顿训斥就完了的!

那下人听完忙不迭的点了点头,匆忙沿着刚刚来时的路离开了。

影卫看了一眼那下人消失的方向,脚下微微一点,身影也是瞬间消失在原地,不知道去了哪里。

在这偌大的院子中央,有一处房间正灯火通明。

身为江湖第一神医的豫轻有些不耐烦的从外头走了过来,刚走进来就有些烦躁的踢了一脚有些碍事的门框。

“这大晚上的又有什么事啊?该不会又是练什么旁门左道的玩意儿练到走火入魔了吧?我跟你说,要是再有下一次,你干脆就直接去死好了……”

豫轻一边走进来,一边到处寻找着慕流觞的身影,虽然嘴上说的很是难听,但是真的被请了过来,却也算是尽职,一进来就开始寻找慕流觞的身影。

“你来了。”慕流觞看了豫轻一眼,很快便是将目光收回去,再次放在了躺在床上的那个人儿的身上。

豫轻好奇的凑了过来,看了看闻人姒,又看了看慕流觞,一脸俊秀的脸蛋上露出务必嫌弃的表情。

“咦……你不会告诉我,接下来你要跟这个女人开始双修吧?我说你也差不多该收收你的好奇心了……”

豫轻这话匣子一打开就没有关上的机会,见到豫轻又要开始唠唠叨叨,慕流觞微微皱了皱眉,直接随手抓了块布巾就塞进了豫轻的嘴里。

“你给我安静一点,她刚刚睡着!”慕流觞压根不去看豫轻快要委屈死了的脸色,一门心思都放在闻人姒的身上。

见到闻人姒这样痛苦的躺在这里,他现在真的没有什么心思去管别的事情。

“哟呵,没想到你还对她挺好的啊。”

豫轻用空着的那只手拿开了堵在嘴里的布巾,嫌弃的在一旁吐了半天的口水,确定嘴里没有什么脏东西了,这才再次走过来,一边手脚麻利的把能够用到的东西都一股脑的拿了出来,然后就走到闻人姒的身边,抬手就朝着闻人姒的领口处摸去。

见到豫轻的手竟然直接朝着闻人姒的胸前摸去,那慕流觞哪里能忍,直接出手将豫轻那一双不老实的手给抓在了手里,力气之大,几乎都能够听到骨头被大力挤压的声音。

“哦哟!放开,疼死了!”豫轻直接疼的眼泪都飚了出来,直恨不得能够用脚把眼前这个长着天神一般面容,心思却比魔鬼还要腹黑的人给踩死了去。

“你给我老实一点!”慕流觞冷哼一声,看到豫轻脸都憋红了,这才松开了手。

他刚刚松开手,那豫轻就倒在地上开始打起滚来,一边滚还一边低声的叫骂着什么。

慕流觞根本就没去看一眼就知道这小子八成又是在骂自己没良心什么的。

“慕流觞你个混蛋,要不是老子当年把你救回来,你哪里还有什么命站在这里嚣张啊!武功好了不起啊!啊?”豫轻一边心疼的看着自己的手腕,那里有着两个硕大的红紫色印子,正有些滑稽的在手腕上,猛一看还以为是带了个红玛瑙的镯子似的。

“别说那些有的没的,快来看看她怎么样了!”慕流觞的语气变得紧张了起来,似乎情况有些不太乐观。

见到慕流觞是真的着急了,豫轻也就先暂时放下对慕流觞的讨伐,一脸认真的站起来走到床边,看着那脸色潮红,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的闻人姒,眉头紧紧的皱到了一起。

“这伤口,看起来不浅啊,啧啧,看这模样也是清秀的很,也不知道是谁,能够下得去这样的狠手,还真是忍心啊!”豫轻一边咂了咂嘴,似乎对脖子上那道伤口很感兴趣的样子。

听到豫轻说起那道伤口,慕流觞的情绪有些低落起来,如果他能够再早一点到达的话,也许事情就不会变成这样了,闻人姒也就不会受伤了。

“这是她自己划得。”慕流觞声音有些微微僵硬起来,似乎语气有些不太好。

“这么狠?”豫轻闻言也是吓了一跳,不过他也知道慕流觞从来不会跟他乱开玩笑,顿时也对躺在床上的闻人姒起了莫名的敬佩之心。

这女人对自己竟然能够这么狠,想来也不是个简单的角色吧……

豫轻一边给闻人姒号脉,一边上下打量着闻人姒身上,虽然说这是诊断的必然程序,但是在一双几乎没有任何温度的眸子下完成这一整个过程,对于豫轻来说,还是有着些许的困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