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她永远也别想离开

“君夜白,你闹够了!”闻人姒也从来不是吃素的,从前的她也许会退让,会软弱,会服从,可如今的她不会了,尤其是在看到徐昭鸢努力追寻自己幸福的时候,她更加觉得幸福是要靠自己来争取,而不是等待上天垂怜,“难道妹妹会离开将军府!”

“你说什么?”闻人姒的话对于君夜白来说无疑是火上浇油,他如今尚且不清楚徐昭鸢是跟谁私奔,不过听闻人姒的话来说,徐昭鸢在将军府里面过得并不快乐,所以才要不得已离开将军府,“你还知道什么?”

既然话都已经说到这个地步,闻人姒索性也不再隐瞒,毕竟在君夜白的面前,所有的谎言都好似一张白纸,只要稍微施压就会捅破。

“想必将军也已然知晓,妹妹今日去清隐寺,就是为了离开将军府!”

果然如此!

君夜白反而不再暴怒,甚至离着闻人姒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坐了下来,“你倒是说说,她为何要离开将军府?难道本将军比不得那个男人?”

闻人姒更加确定君夜白已经知晓一切,“是否比得上那个男人,我并不清楚,但是同为女人,我知道在妹妹的心中,那个男子定然比将军要强上十倍百倍,如果当年不是为了家族势力的话,你以为徐夫人愿意嫁给将军么?”

这本是徐昭鸢的原话,只是通过闻人姒的嘴说出来,君夜白就听得十分别扭。

竟然要强上十倍百倍?塘国的女子想要嫁给自己的人多了去了,怎的他娶的女人不是想要与自己和离,便是想要私奔?

君夜白觉得十分挫败,至少在感情方面,他是个失败者,只是脸色有一瞬间的黯然之后,君夜白很快恢复了平日的自信,“为了家族势力也好,真心喜欢本将军也罢,既然是本将军的人,在没有和离之前,徐夫人永远都是本将军的女人,她永远也别想离开!”

“无理取闹!”

闻人姒十分不解,当时自己想要和君夜白和离,君夜白无论如何也不让自己离开,如今徐昭鸢私奔,他竟然也如此霸道,可见问题就出在君夜白的身上。

“无理取闹?”君夜白好似看着一只猎物一样看着闻人姒,她竟然大胆到敢和自己这样说话,果然她已经不是三年之前的闻人姒,“女子讲究三从四德,徐昭鸢还未和本将军和离,就私下和其他男子离开,不仅仅是丢了将军府的颜面,也丢了她娘家的颜面!”

似乎也有道理。

闻人姒不禁微微颔首,听着君夜白这样说起来,徐昭鸢似乎理亏了些,如果这件事情发生在从前,闻人姒还会感动于一对有情人终成眷属,可是听着君夜白说起来,徐昭鸢似乎犯了大逆不道的罪过一般。

“夫人,你说如果本将军派人向她的娘家提及此事,他们会怎么说呢?我想他们定是以徐昭鸢为耻,恨不得马上将她抓回来浸了猪笼,好给本将军一个交代。”

“不要!”

闻人姒的话也没有经过大脑,就这样直愣愣地说了出来,只要想到一向温婉的徐昭鸢竟然要被浸猪笼,闻人姒的心里面就一阵阵揪着一样的疼痛。

“不要?”君夜白似笑非笑,“只要抓到了徐昭鸢,想必她就是这样的下场,本将军已经收到了密报,说是两人已经朝着大理的方向逃窜,想要抓住他们,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将军,难道留着一个心思不在你身边的女人,对你来说就那么重要吗?徐夫人她不喜欢你,甚至于……”

闻人姒很想说徐昭鸢的孩子也不是君夜白的孩子,只是将这个秘密说出来,那么君夜白的怒火就会更盛,以他的手段,抓到了徐昭鸢之后,也会将她折磨得生不如死,处境甚至比自己还要不如。

“甚至什么?”君夜白敏锐地发现闻人姒还有事情在瞒着他,这个女人到底还有什么没有告诉自己,她究竟何时才能对自己敞开心扉,只要想到这些,君夜白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甚至于和其他的男人私奔,还不都是将军逼的……”

闻人姒的声音越来越小,似乎在君夜白的怒气面前,闻人姒一贯的脾性也收敛了一些。

“难道在夫人的眼中,徐夫人是对的,本将军才是错的?”

一时之间闻人姒摇头也不是,点头也不是,在她看来,徐昭鸢的确没有错,甚至于当时闻人姒还鼓励了徐昭鸢,要她勇敢地追求属于自己的幸福,但是在君夜白的面前,这样说起来无疑是在找死。

虽然说自打闻人姒想通了不再软弱之后,她的性子有了很大变化,可不代表闻人姒就是莽撞之人,权衡之下她也只能赔着笑意,“我又没说将军是错的,只是将军有何打算,难道真的将徐夫人抓回来浸猪笼不成?这样做的话,是否太过于残忍了些?”

见闻人姒有些服软,君夜白的心情莫名其妙地好了些,“自然是要看她的态度,如若她坚持要和那名男子同生共死,本将军也不是不能够成全这对苦命的鸳鸯,如果徐夫人肯知错就改,从此安安分分地留在将军府,本将军或许可以饶了她一条性命,毕竟她是孩子的母亲,本将军不是冷酷无情之人,若是见了徐夫人,你也要劝劝她才好。”

君夜白的话无疑给闻人姒吃了一颗定心丸,想着即便抓了徐昭鸢回来,后果最多也就是永远留在将军府,和她如今没有什么两样,只是让闻人姒更加担忧的是,徐昭鸢柔弱的外表下是一颗坚韧的心,她既然能够下定决心私奔,恐怕即便是死也不愿意回到将军府。

这可要如何是好?

“本将军不会动你,免得你到时候没有力气劝说徐夫人。”

君夜白扬长而去,只留得闻人姒在原地怔怔的,她舔了舔嘴唇,浓浓的血腥味充斥着口腔,提醒她刚刚发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