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请吩咐。”流萤平静道。
半敞的衣衫下隐隐透出令每一个姑娘看了都会脸红的健硕的身体,以星澜居高临下的视角,正好可以清楚的望进去。
紧致的腰腹没有一丝赘肉,肌肉线条明显却不僵硬,着实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若不是身上一道道伤疤太过狰狞,只怕这会儿连星澜都要忍不住多欣赏几眼。
她不知道是不是每一名暗卫身上都会有这样的伤疤,伸了只芊芊指,轻浮的挑起了流萤的下巴,逼他抬眼看着自己,冷声道:“怎么,我叫你穿你就穿,叫你脱你就脱?”
流萤却不着痕迹的移开目光:“陛下吩咐什么,臣就做什么。”
“包括侍寝?”
“臣现在是陛下的选侍,侍寝自然也是分内之事。”
星澜的指腹轻轻的滑过他的脸颊,替他将一小束碎发拢到耳后:“若是……分外之事呢?”
“陛下。”流萤又一次躬下身子,“玉公子反复嘱托过臣,全权听从您的吩咐,竭力保护您的安全,请您放心。”
“你错了。”星澜沉声道,“你听从我的指令,是因为玉京秋已将你赠与我,而非听从玉京秋的吩咐而听从我。这两者的差别——我希望你明白。你,现在是我的人。”
流萤闻言,微微一怔,整个人僵在原地,半晌没有说话。
他不表态,星澜也没有继续逼他。
但她不发话,流萤也只能继续跪着。
过了好一会儿,星澜整理好衣物,起身下床,去梳妆台旁的木盒中翻出一只小盒子,又将流萤的外衫取回来,搭在了他的背上。
无视流萤不解的目光,她自顾自的拧开了盒盖。
流萤轻轻吸了吸鼻子,开口道:“这是益母草膏,专治跌打摔伤,您的腰部不是外伤,不需要用这类药膏。”
“谁说是我要用?”星澜还是没好气。她先是有些惊讶流萤鼻子灵,闻闻就知道是什么药,随即也反应过来,像他这般经常要出生入死的暗卫,想来平时多少也会受伤,对外伤药有了解也不奇怪。
她用指甲挑起黄豆大小的一块,抹在指腹上,轻柔的涂抹在流萤刚刚被自己打过的脸颊上。
“陛下!”流萤脸上一阵柔软的冰凉,呆了一瞬才反应过来,猛然退了开去,反倒吓了星澜一跳,“陛下无需如此!您是金贵之躯,岂可为臣下做如此粗鄙之活。”
星澜撇嘴:“打伤了上个药罢了,也不过片刻功夫,哪里又粗鄙了。”
流萤却还在固执:“是臣有错在先,陛下要如何惩治也是应该的,不值得上药。”
星澜赞同的点点头:“你说的没错。”
流萤这才松了口气,准备退开,又听星澜道了句:“别动。”
这下他彻底不敢动不敢说话了,任由星澜在他脸上反复鼓捣。
明知她多把药膏厚涂了好几层,也一声不敢吭,只等晚些找机会抹去,暗暗觉得女主人比男主人的心思难得琢磨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