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星澜头有些昏,但神志很清醒,感觉身子越发提不起劲,想到估计是那秘药的缘故,忙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说,“没吃什么!就一点糖丸,补身体的!”
这点小谎言可瞒不住玉京秋,他轻捏了捏星澜的胳膊,只觉一阵柔弱无骨,确定她是没什么气力了,轻笑起来。
“那么澜儿妹妹。”他低头靠近星澜的颈侧嗅了嗅,“你吃了糖丸,又大老远跑来找我,是有什么事么?”
梁国有一种很出名的酒叫“神仙醉”,这种酒的酒劲不大,饮用后神志清醒,但往往容易四肢乏力,原本不算是什么好酒,却因为在夫妻生活间能起到妙用,产粮销量都一直很高。
星澜没有喝过这种酒,但她现在的状态,就很像饮过了的样子。
她回想起两个太医研究此药时古怪的表情,还有他们说的“此药理论上可以助孕”的话……大概就懂了。
可恶,话也不说清楚,她一定要去找霜月告状!
……不过总是准备尝试着造人的,星澜干脆用尽力气扯住玉京秋的衣摆。
“京秋哥哥……”她小小声的祈求,“这里凉,抱我回去嘛。”
玉京秋却一点也没有抱起她的意思,反而鸟儿似的啄上她的脖子,气息喷洒在她耳廓。
“凉?你身上不是很热么?”
星澜心中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双目瞟了瞟四周,发现果真一个人没有,而且如她之前分析的,秋千这里的密闭性非常好,除非有人站在玉京秋的寝房里打开窗户,否则不可能被发现,难道……
“放心。”玉京秋像是察觉了她的紧张,声音低低的,“我可不想让闲杂人等看到我家澜儿妹妹这么漂亮的身子。”
星澜身子艰难的怔了怔,就感觉玉京秋的大手从她的裙摆下探上来。
他一边细细的看星澜的表情,一边抓住她的内衬的边缘,一点点,一点点往下拉。
最后完全褪下来,折好搭在一旁的架子上,动作优雅的像是在收拾什么工艺品。
秋千上的星澜还是原先的样子,看似慵懒的靠在软垫上,但裙下相依的肌肤告诉她,一切都不一样了。
“干嘛这么紧张。”玉京秋有些好笑,“哪怕有人经过,也看不出什么来好吧。”
星澜摩挲着双腿,欲哭无泪:“要是有人经过,我就当场去世。”
“净瞎说。”玉京秋捏了捏她的鼻子,然后站到秋千跟前,继续刚才褪内衬的样子。
这一次,手掌触及的,是光滑的皮肤。
“放开点。”玉京秋低声道。
“不要。”星澜严词拒绝。
“那还要不要帮若敏了?”玉京秋问。
“……滥用私权。”星澜红脸别过头。
玉京秋笑了笑,这时候的星澜除了口头反抗,没有任何威慑力。
他稍稍用力,就得到了他想要的结果。
如果此刻真的有人经过,也只能看到陛下和梁王在琴瑟和谐的荡秋千。
没人会注意到星澜裙摆下别样的风光。
……
星澜醒来的时候,已经睡在未央宫的大床上了,不知道玉京秋什么时候抱她回来的,撞没撞见什么人……
她摸了摸身边,塌上没有人,这厮已经上朝去了。
此时她的身体已经完全恢复,但还是埋在床上不肯起来。
这个玉京秋,哼,一碰到机会就趁人之危,没有丝毫的君子气度。
她在心中骂骂咧咧,全然忘了是自己吃的药,然后自己送上门的。
她骂了一阵,又想起玉京秋正在替她打工干活,让她能不去早朝,在房中赖床,又觉得意不已,也不生气了。
她起身伸了个懒腰,又想起那瓶坑人的秘药。
……昨夜动作不太稳,十有八九怀不上,不过这药她也不敢随意再用了。
偶尔无力一次还行,天天这么无力,只怕她还没被敌人刺死,就被自己人弄死了。
孩子嘛,怀上有怀上的好处,怀不上也有怀不上的好处。
星澜不信神佛,不信命,但对于生老病死还是很虔诚的。
这个孩子来,她欢迎,晚些来,她也愿意去等。
来或不来,都是缘分。
……
因为星澜没有准备在梁国长留,第二日就开始准备去往晋国的行程。
她和玉京秋分析了当下梁国的形势,因为北境的戟辉离开,只有谢将军带领少量兵力驻守,所以北地暂时空虚。
短时间不要紧,时间长了那些世家又会作妖,不听朝廷的管控,所以还是得快速分兵过去。
可这样一来,再加上沿海要提防阿佛尔和莫尔莱战船的兵力……满打满算,星澜能带去晋国的人,只有堪堪两万人。
“两万人少了点。”玉京秋不放心星澜的安危,“我晚些再去一趟兵部,看各郡有没有兵力能分出来给你用。”
“没关系的,两万够了。”星澜外出打了几场,深刻感觉在,现在的战争,除非是压倒性的军力,人数已经构不成胜败的决定性因素了。
地理、战术、人心以及军械才是最重要的。
“阮连空那边的研发做的怎么样了?”她比较关心这一点。
“一直在动。”玉京秋道,“我把他叫来吧,你来问他。”
卢国战士结束后,阮连空和薛倩夫妇就跟随梁国的大军返回了梁国京城,玉京秋赐给他们位置较为偏远的一处宽阔的府邸,让他们住在里边。
位置偏远并不是玉京秋刻意为难,相反是照顾。
这座府邸就是用来给他们研究火药和各式新武器的,怕爆炸的声音引起恐慌,位置才稍稍远了些。
现在府邸上住的除了他们夫妇,还有许多打下手的工匠,吃住都在府上,非常方便。
“阮连空见过陛下、梁王。”阮连空快步进殿,向二人行礼。
星澜端他面容,啊,她的老天鹅啊,之前难得长高了养白了些的,往卢国跑一趟,一路奔波的,又变得黑瘦黑瘦的,发际线还隐隐往上移了些。
明明才二十岁不到,却给人四十岁的沧桑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