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噩梦

迷迷糊糊像是又看到了哥哥奄奄一息,浑身是血被人抬进府里的一幕。

乔琬琰直觉的遍体生寒,钻心的疼痛,让她不由得浑身紧绷。

她还记得母亲说哥哥是中了奸人计,被人利用历将军做诱饵引哥哥去营救,哥哥中计九死一生,如果不是哥哥临危不惧又善于步兵,恐怕那次她见到的就是哥哥的尸体。

“哥哥,哥哥……你不要死……”乔琬琰在梦里哭喊着,可乔修筠一点反应也没有,就如同死去一般。

眼泪很快模糊了她的视线,噩梦般的声音再次响起。

午时已到,行刑。

霍家的人头染着鲜血滚落到她的脚边,她害怕的想要退缩,又想要将血亲的人头抱起来安慰,告诉他们不怕,这只是一场噩梦。

耳边再一次传来,围观菜市口行刑的百姓们的谩骂声。

“霍家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与外敌勾结,意图谋反!”

“是啊,亏咱们雍朝百姓这么信任霍家,幸好圣上明察秋毫,把霍家满门抄斩了,要不然啊,咱大雍竟然把边境安宁交到这种人手里,想想都后怕!”

“霍家狼心狗肺,枉为人臣!”

“胡说……你们这是污蔑,污蔑我们霍家,霍家世代忠勇,只为了守护举国黎明百姓的安危,对得起身上的铠甲,霍家从没有想过要谋反……也不会反……”

她死心裂肺的想解释,想要反驳,想要替霍家讨回公道。

可那些人就像根本听不到她的话一样,继续辱骂。

乔琬琰充满刻骨仇恨,紧握的双手青筋暴起,她恨,恨皇上多疑,恨那些挑拨离间陷害霍家的奸恶之人。

“小姐,小姐醒醒……您做噩梦了……”知画看着乔琬琰眼角滑落的泪水不知道小姐这是怎么了,这么伤心,心疼不已,浴桶里的水都凉了,小姐却在梦魇中无法醒过来。

如果乔琬琰还醒不过来,知画就要顾不得礼仪去找大夫了。

乔琬琰感觉到肩膀上的重量,缓缓睁开眼睛,入眼的是她熟悉的闺房,她的心渐渐平津下来,她做噩梦了,这样的噩梦太真实,真实的如同,她又经历了一次那样彻骨的疼痛。

那种眼睁睁看着亲人死去,却却无能为力的痛苦。

霍家落的那样的悲惨下场,都是柳诗妙这个贱人从中作梗,重活一会儿,她也要柳诗妙尝尝这种彻入骨髓的痛苦。

“小姐您可算醒过来了,水都有些凉了,您还是快出来吧,免得染了寒气。”

乔琬琰略点了点头,从浴桶里出来,知画立即用纯棉的布巾将她裹住,又拿一块给她绞干乌黑的秀发。

穿上干净的衣服,乔琬琰才觉得自己重新活过来了。

门口传来肖元的声音,知画开了门问,“肖元,有事吗?”

“小姐可在里面?”肖元问道。

“嗯,你进来吧。”知画点了点头让肖元进门。

肖元跟乔琬琰行了礼笑着说道,“小姐,已经查到柳诗妙那些药粉是做什么用的了。”

乔琬琰穿戴整齐,坐在兀子上,淡然的看向肖元,“嗯,做什么的?”

“是天竺葵和紫荆花,我专门在药房里打听了这两种药的药效,这两种药容易让皮肤过敏,发痒,她买回去的是晒好的花,但是我上次听他们谈话的时候,他们说的是药粉,应该是买回去自己制作了。”

乔琬琰嘴角微勾,对肖元的能力还是很看好的,他而做的也让她满意。

“好,我知道了这件事,别让任何人知道,柳诗妙不是想让我沾染上痒痒粉吗,那好,如果成全她。”

肖元愣了一下道,“是小姐,可是要以其人之道还彼之身。”

乔琬琰冷笑一声说道,“找个机会,让我和她有接触的机会,不过不要在府上。”

“是,小姐。”肖元立即应了下去。

第二天肖元就见柳诗妙带着两个丫鬟出了门,他悄悄的跟了上去,发现柳诗妙是去茶楼。

不过这家茶楼不单单是做茶客生意,茶楼里每个一个月都会你举行一次诗茶会,顾名思义,就是闲人雅士喝茶作诗。

这也是这家茶楼的新颖之处,就是为了招揽客人。

柳诗妙来参加诗茶会报的什么目的?为了出名还是为了来这里博的那些贵公子的注意。

知道她一时半会儿不会离开,肖元立即回去禀告了乔琬琰。

乔琬琰正在院子里练剑,见肖元进来,收了剑递给知画说道,“可是找到机会了?别让她看出来。”

如果让柳诗妙知道她发现了痒痒粉的事,难保她不会想到适者生存系统。

肖元看了看院里的下人,在乔琬琰耳边低语了两两句。

乔琬琰眸光微闪,冷呵一声,“呵,还真是送上门的机会!”

回头看向收好剑的知画说道,“知画给我更衣,我们去诗茶会。”

乔琬琰和知画上了马车去试茶会,肖元悄悄的跟着后面保护乔琬琰,虽然说在京城没有人敢轻易的惹上乔家人,但还是小心为好。

诗茶会上,柳诗茶仗着自己有现代学到的东西,还真这里还是混的如鱼得水,左右逢源,赢得了不少贵公子的青睐。

季嘉祯一向自诩是儒雅学士,自然是少不了来诗茶会上卖弄文采,此时也被柳诗妙的新颖的诗句吸引了。

两个人正在互相夸赞,含情脉脉。

乔琬琰到诗茶会正好看到这一幕,知画不屑的冷哼一声说道,“小姐,这个柳诗茶还真是喜欢卖弄,你瞧她写的那些字,一点风骨都没有,我瞧着都还没有写的好。”

乔琬琰笑着在知画的头上敲了一下说道,“可是人家很受欢迎呀!”

知画撇嘴,“还不就是有点新鲜。”

虽然不愿意承认,但知画知道,柳诗妙写的那些诗句还是还可以,就是字和作的诗不匹配。

知画不明白,但乔琬琰明白,她已经从系统里学习了很多现代的东西,知道柳诗妙不过是盗用了别人的诗。

至于柳诗妙写的字,她那个年代一般不用毛笔。

更何况身为陪酒女的柳诗妙文凭并不高。

乔琬琰装作来诗茶会闲逛,四处看着完全当没发现柳诗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