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明阮,算什么娇妻

RO店内。

一见傅聿宴踏进店内,导购的眼睛倏地一亮,忙走上前恭敬地微笑道:“傅总,您好,有什么能帮到您的吗?”

傅聿宴的目光移到明阮的身上,示意几位店员不需要,随手坐在沙发上,拿起一旁的杂志看了起来。

明阮倒是没去看店里的礼服,径直开口道:“前段时间,巴黎NG秀上的那一批礼服,到了吗?”

店员的眼睛一亮,见她信口拈来,对这方面也是门道中人,立刻热情道:“您在这稍等,我给您拿来。”

明阮有些纳闷,按理说RO这家店,她是第一次来,怎么店员连她的尺寸都不问,就直接去拿了礼服来。

未做深思,她走进更衣室,一旁的店员将礼服递给她,她拿起礼服小心换上,却发现尺寸显然小了些,对外面的店员无奈道:“你拿错尺寸了,这件有些小。”

店员下意识解释:“不会啊,这个尺寸是之前傅总特意留下的,怎么会...”

因为这个尺码不是她的...

傅聿宴藏的那个娇的。

明阮面色半分怒意不显,导购似乎意识到什么,话音戛然而止,随即紧张道:“是我拿错了,我这就给您换大一码的尺寸。”

明阮点了点头,同意了。

换了大码后,明阮穿着换好的衣服从更衣间走出来,掀着裙摆朝服聿宴走去,露出的白嫩的一节脖颈,微微抬着下巴问男人:

“好看吗?”

傅聿宴从杂志中抬起头。

她的模样像极了从烽火台上走下来勾人心魄的妖精,只要一个眼波,就能让人失了神智而不自知。

那双细长微挑的眼睛,流转着几分妩媚与艳丽,波浪的栗色长卷发被撩到耳后,白玉般的肌肤上妥帖地穿着身紫色裹胸长裙,裙子上的碎钻衬的她像是会发光般。

美的不可思议。

他喉咙微微滚动,幽深的墨眸微敛,合上杂志。

“眼光不错。”

明阮嫣然一笑,撩起裙子俯身靠近她,一只手撑在他的左肩,如玉般滑腻的长腿压在他的身上。头贴进他的耳边,呼出的气息温温热热,几缕碎发落在他的耳边。

微痒撩人。

她的声音带着几分娇嗔与勾人,纤长的睫毛眨了眨:“现在干净了吗?”

他的喉结滚动,眸中像是有什么风暴席卷而来,带着不可预知的危险。

好一会儿,傅聿宴才盯着她缓缓道:“干净了。”

他下意识地想要揽住她的腰,将她拽进自己的怀中,明阮眼中却闪过丝狡黠的笑意,利落地抽身而出,半分痕迹都不曾留下。

明阮优雅地走到门口,回过头冲他展颜:“不是说要赴宴吗,走吧。”

傅聿宴立在原地,幽沉的眸眯起。

还真是个小气鬼。

半点亏都不肯吃。

说是宴席,其实不过也算是顿便餐,地方离得也并不远。

沐老爷子岁年岁大了,身体大不如从前,但执掌沐氏时行事却依旧果断狠辣,只是对老妻很是疼爱,哪怕是这种场合也不愿她避开。

一厢沐老爷子和傅聿宴合作案谈的刀光剑影,而一厢明阮却和沐夫人相谈甚欢。

傅聿宴不自觉地把目光挪向明阮身上。

她的样子明明明媚而热烈,可在长辈面前却显得格外乖顺。似乎很得这些长辈的喜欢。

比如很得他父母的心。

傅聿宴转了转手中的银戒,眉心忽地一皱。似乎也不是,比如她的那个爸...

如果不是因为嫁入了傅家,现在可能已经在蹲大牢了。

沐老爷子看着他的目光,多了几分打趣,调侃到:“娇妻在侧,傅总连谈合作的心都不定了。”

他低低的笑了笑。

明阮,算什么娇妻。

最多是娇气,尤其是在床上..

合作案谈了一个半小时,散场后,傅聿宴带着明阮上车回家。

她和傅聿宴一前一后走进房门,刚要阖上门,被男人一把摁在门板上。

她的身体一僵,声音有些颤抖:“做什么?”

傅聿宴俯下身凑近她的唇边,暧昧地游离,两人的呼吸交缠在一起,

明阮只觉得心像是被小勾子撩动般,养的不行。

“脏了。”

他盯着她的唇,忽然开口,声音低哑。

不等她问,傅聿宴掐着她的腰,低声:

“我帮你擦干净。”

明阮有些紧张地偏过头,却被男人掐着下巴固定住,唇上被轻咬了下,随即意识被彻底席卷。

傅聿宴床上床下,简直判若两人。

床下,穿上那身西装便是风度翩翩、温和冷静的傅三爷。

可是一到上了床,那股子狠劲和凶劲便原形毕露,恨不得把她拆骨入腹似的。

而且一折腾往往就是大半夜。

其实明阮现在委实没什么兴致,他们之间纠缠纷乱太多,京华北庭的那对母子,傅家和明家的那些纠缠,这桩到现在复杂无比的婚姻..

今晚的试探与挑衅,不过是骄傲下的一时冲动。

可傅聿宴显然不是好商量的人,他的侵占一开始便注定不会停下。

不知折腾了多久,等傅聿宴松开她的时候,明阮的嗓子已经哑的连句禽兽都骂不出来。

傅聿宴将她抱到床上,扯了薄被给她盖上,走进浴室内冲洗。

昏昏沉沉间,明阮险些昏睡过去,床头的手机铃声忽地不依不饶的响起,来电显示上清楚地写着温忆二字。

明阮晕晕乎乎地拿起手机,随意地挂断,世界彻底清净下来。

傅聿宴从浴室内冲洗出来,一把将她从床上捞起来,明阮嘤咛了声,有些不情愿。

傅聿宴将她打横抱起,目光忽地扫过腹部那一条细长的疤痕。

“这道伤痕是怎么回事?”

明阮恢复了些精神,打了个哈欠,不在意地回答:“做手术时留下的吧,有些记不大清了。”

傅聿宴收回了目光,将她丢尽了浴缸内,非常无情:

“洗干净了再上床。”

洁癖狂魔。

明阮缩在浴缸内,忍不住吐槽。

温热的水漫过她的身体,酸疼的感觉延缓了些许,她看着身上的痕迹咂舌。

这个禽兽今天是吃什么药了吗?

怎么这么猛。

等她胡乱地裹着浴袍从浴室出来时,男人的脸色倏地一变,拿着电话,目光中带着几分幽冷,不知电话另一端是谁,他的语气前所未有的柔和。

“温忆,别怕,我马上来,孩子不会有事的。”

他一边穿衣服,一边急匆匆地往外赶,一个留念关切的目光都没有停留在她身上。

不知道是不是空调的温度开的太低,明阮少有的觉得身上卷了几分寒意,从心底往外透着几分幽冷。

她看着男人离去的背影,一如既往的玉身长立、颀长挺拔,却渐渐消失成一个小小的缩影,最终杳无踪迹。

车上。

傅聿宴挂了电话。

他翻开十几分钟前的电话记录,果然有一个温忆打来的电话。

当时的他应该在浴室沐浴,手机放在床头上,能够挂掉这通电话的,也只有明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