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离家出走????”
看着自家哥哥,言袅袅一言难尽的点点头。
“言袅袅,谁给你的胆子?”言述好笑的看着这一小坨人。
没记错的话,这小姑娘今年刚满17岁吧,高……二?
“我想去学音乐,爸妈……他们不让,一生气,我就出来了。”
咽了口吐沫,言袅袅除了声音有点抖,口齿还算清楚的说着。
学音乐。
只这三个字,言述不用问就知道前因后果。
只怕不是不同意,那俩人知道能扒了言袅袅的皮。
学法在他们眼里就已经是不务正业了,更不要说什么音乐。
看着言述不说话,言袅袅的头又低了下去,耷拉着耳朵。
“哈哈哈,干得漂亮啊言袅袅。”
言述抱着手臂,欣赏的看了言袅袅一眼。
听见言述的话,言袅袅猛地抬起头,眼睛迸发出明亮的光。
一下子晃到他的眼睛。
“你不怪我?”
“我怪你干什么,有自己想做的事情,是件好事。”
言述摆摆手,无所谓的说着。
“行了,看你这样子别说睡觉了,住都没地方住吧,他们是不是把你卡停了?”
言袅袅一言难尽的点点头。
其实她自己也知道她哥哥不喜欢她,本来也不想叨扰言述的生活,可身上的零花钱没有了,卡又被停。
她已经在火车站睡了好几天了,实在是饿的没办法,只能拖着行李箱来找言述。
“嗯,没地方去了。”
言袅袅弱弱开口。
“啧,跟我过来。”
言述将人领到浴室门口,拿了一套干净衣服塞她手里,一把将人推进浴室。
“先洗澡,一会儿吃饭。”
言袅袅抓着衣服,点点头,大大的眼睛里蕴着一汪眼泪,眼看就要砸下来。
“憋回去,不准哭。”言述一指言袅袅,凶巴巴的说。
言袅袅抿着嘴唇,一抬头,努力的将眼泪憋回去。
“行了,赶紧去。”
明阮回到公司,就发现一堆事儿等着她去处理。
隐雾将建云吞掉,虽然动作很快,但终归是留下了些小尾巴。
之前处理个七七八八,还剩一点点收尾工作,忙了几个小时,终于确定下来。
明阮这才拿起手机看了一眼。
三个未接来电,傅聿宴,言述还有一个……易南北。
眉毛一挑,明亮的眼睛里划过点笑意,明阮先拨通了易南北的电话。
“南北哥。”
明阮带着笑意的声音透过听筒传过去。
“最近过的怎么样?”易南北那边很安静,应该是在家里。
“还行,就是有点忙。”
“忙啊,要不要给你个惊喜,让你开心开心?”易南北笑。
“什么惊喜?”听见惊喜两个字,明阮眼睛瞬间亮起来。
“你下楼。”易南北故意卖关子。
“下楼?现在?”
“嗯。”
“好吧,要是没惊喜,你之后可是要赔我的。”明阮笑着说。
明阮讲着电话,快步向电梯走去。
按下一楼,电梯稳稳下行,明阮还在电话里跟易南北吐槽最近遇上的奇葩合作者。
叮!一楼到了。
电梯提示音响起,明阮走出去,一抬头就看到了站在大厅里,身材纤长 的身影。
那人带着副金丝眼镜,白色高领毛衣,浅蓝色牛仔裤,背着个奶白色的双肩包,手里提着一个粉色袋子。
一双眼睛弯着好看的弧度,笑眯眯的看着明阮,满眼宠溺。
“南北哥?”明阮睁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人。
“好久不见,小阮。”易南北挂断电话,冲明阮张开双臂。
下一秒,明阮向着那人扑了过去,一头扎进他怀里,脑袋在他肩膀上蹭蹭,亲昵的感觉瞬间蔓延开。
大门外,黑色卡宴缓缓停下,傅聿宴刚下车,就看到这一幕。
漆黑的眼睛瞬间暗了一度,透着点寒意。
“这人谁?”
陈秘书站在他身后,盯着易南北看了一秒,回答:“没见过。”
“查查他资料。”
“好的,老板。”
在易南北怀里蹭了个够本,明阮拉开距离,不管一脑袋乱毛,看着人傻笑:“你怎么回来了?!”
“那边任务结束的早,只剩些文件处理,我就提前回来看看你。”
伸手将明阮头发整理好,易南北温温和和的说。
“那这次还走吗?”挽住易南北手臂,将人往电梯方向带,完全没有看到从大门走进来的傅聿宴。
“暂时没什么安排,应该会在国内留上很长一段时间。”
“终于!那你要带我去玩!”
“好,想玩什么都可以。”
“迪士尼!”
“好。”
“海洋公园!”
“好。”
不管明阮说什么,易南北只是看着她的眼睛,温温和和答应着。
傅聿宴站在原地,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他们之间仿佛有什么别人难以侵入的磁场。
磁场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别人融入不进去,也看不懂。
明阮对那个男人更多的是依赖还有信任,眼睛里没有多余情愫。
可那个男人……
傅聿宴沉着眸子,那双眼睛让人看不透。
第一次,傅聿宴也有看不透的人。
但是狼一般的直觉告诉傅聿宴,这人喜欢明阮,而且不是一般的喜欢。
电梯缓缓合上,缝隙关上的最后一秒,明阮还是没有发现傅聿宴。
嘴角勾起一点弧度,傅聿宴缓缓按下上升按钮。
拉着人进了办公室,兴奋劲下去,明阮才想起给人冲杯咖啡。
“这次任务不重吗?”在他身边坐下,明阮问。
“也不是,发现一个捷径,进度就加快了。”易南北接过咖啡,抿了一口,继续说:“再说,非洲那个地方,短时间住还行,战线拉扯太久,我也受不了。”
明阮噗嗤一笑,说:“那你当初还要去?”
易南北看着笑的十分明媚的明阮,低头,轻声低喃:为了你啊……
明阮没有听清易南北说了什么,紧跟着问:“你说什么?”
易南北摇摇头,笑着说:“没什么,我还没问,你最近怎么样?”
话音刚落,易南北就看到了明阮手背上还没有消散的针眼,周身温度直接掉到冰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