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走?”
“是的,有个先生买了我们的房子,我和太太就去环游世界去了。”
史蒂芬很开心的揽着自家太太,满脸都是幸福。
他们一直梦想能够环游世界,无忧无虑自由自在。
可是这小城堡实在太贵,一般人买不起,所以这个计划一直没有实现。
每年回来小住的时候,明阮总是会看见这对夫妇,一起收拾院子,一起看书,偶尔一起跳舞。
看见他们,明阮就觉得这个世界还是有美好存在的。
“对了,亲爱的,欢迎你今天来我们家做客。”
“那就打扰了。”
明阮笑着应下。
是夜,明阮带着王爷爷拎着两个饭盒去了隔壁。
看着他们离开,一直安静的行徵忽然有了动作。
他先是打了个电话。
那边接听的很快。
“十分钟后,到定位处接我,要是迟到……”
“别拿着我和林别幽那个蠢女人相提并论。”
“很好。”
挂了电话,行徵拉开卧室的门,悄声走了出去。
李木木昨天晚上打了一夜的游戏,这会儿在卧室里补觉,只要不是天崩地裂,这人醒不过来。
王鹏坐在楼下看报纸,看见行徵下楼,倒也没有多奇怪,甚至起身打了个招呼。
“行先生是需要什么还是打算离开?”
行徵一挑眉,看着眼前这人。
“小姐交代过,若是您要走,我们不能拦着。”
点点头,行徵径直向门口走去,拉开大门的瞬间想起什么似的回过头。
“对了,帮我转告你家小姐,和她聊天很开心。”
“好的,行先生,您慢走。”
史蒂芬家。
满桌子极漂亮的菜,烤的喷香的面包在一旁放着,冒着热气的火鸡看上去就让人觉得胃口大开。
史蒂芬的妻子叫珍妮,是个很有气质的贵妇人。
据说还是英国的贵族,因为喜欢冰岛这个国家,所以和史蒂芬一起搬了家。
“珍妮太太。”明阮笑着走过去,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哦,darling!”
短暂的贴面礼过后,珍妮拉着明阮的手在沙发前坐下。
“亲爱的,你找到那个你想找的人了吗?”
明阮一怔,没听懂珍妮的话。
“找……人?”
“是的,你最爱的那个人。”
猛地抓紧珍妮的手,明阮神色有些激动。
“太太,冒昧问一句,我找的那个人叫什么名字?”
“哦,这可就太久远了。我想想。”
“史蒂文,你记得吗?”
珍妮叫了声正在厨房冲咖啡的史蒂文一声。
“一位姓傅的先生,具体叫什么,我也不是很记得了。”
心脏在胸口隆隆跳动着,明阮有些激动的看着珍妮夫妇。
王爷爷伸手拍拍明阮的后背,给她一个短暂的安慰。
“珍妮,你能告诉我,我为什么找他吗?”
“那就说来有意思了。”
明阮按照习惯,每年都会来这里小住一段时间,这是林书音最喜欢的小别墅,明阮自然也很是喜欢。
之前的每一年,明阮虽然很开心,但来这里的时候,眼睛里总是少了点名叫幸福的味道。
直到有一年,明阮回来,跟史蒂芬夫妇聊起来,她喜欢上的一个人。
那会儿,史蒂芬夫妇就知道了傅聿宴的名字。
但是对于外国人来说,国人的名字实在是不算好记,所以他们一直称呼傅聿宴傅先生。
明阮每天都会跟他们聊聊她和傅聿宴之间的事情,有开心的也有不开心的。
这样持续了两年,去年,明阮照常来这里小住,说是要把傅先生带过来,一直没有兑现。
史蒂芬问起来,明阮只说自己弄丢了, 要去找回来。
夫妇二人很是支持。
明阮那时候回来,满身是伤,身边还跟了个陌生的年轻男人。
就因为这个还差点闹出了笑话。
他们还以为,这男人是明阮的心上人,后来才知道他是明阮的医生。
“对了,就是前几天倒在你院子里的那个!”
珍妮夫人像是忽然想起什么, 补充了一句。
瞳孔微微睁大,明阮真的难以置信。
自己消失的过去居然真的跟行徵有关系,原来他们真的认识!
那这一切……
不行,他必须要找行徵问个明白!
明阮拉开门就往外冲,根本来不及跟身边的珍妮夫人解释!
回到自己家的小别墅,行徵早早就来离开,卧室空空荡荡。
桌子上放着一张字条。
阮阮:
很高兴再次见到你,我的缪斯。
落款:行徵。
恨恨骂了几句脏话,明阮撕碎手里的纸条,像是不解气一般,她还踹了桌子一脚。
王鹏站在门口,看着小姐发了这么大脾气,虽然不知道具体是因为什么,但八成是跟住在这里的先生有关。
“小姐,不用担心,我找人跟着了。”
明阮回头,笑开。
她倒是忘了,这个别墅里还住着一个这个家伙。
既然行徵跟当年那个事情有关,明阮的计划就能提前实施了。
明阮离开,史蒂芬和珍妮把烤好的火鸡和面包送过来一些,笑着跟明阮道别。
还送给明阮一张照片。
“史蒂芬收拾相册的时候发现的,照的很好,没舍得扔。”
照片上是更年轻一点的明阮,站在一大片盛开的鲜花中,迎着阳光笑的十分灿烂。
她的身后站着一个单薄的人,是行徵,眼睛里还没有现在的阴狠,是个清秀的文弱书生。
看着明阮的眼神里写满了爱恋。
明阮心头一震,看着珍妮说:“谢谢您,它对我很重要。”
“那就好。”
珍妮和史蒂芬是趁着夜色离开的,他们在这里住的久了,最怕的就是分别。
所以,两个人除了跟无无意撞见的明阮告了别,谁也没有说。
明阮站在窗口看着两位老人互相搀扶着离开,再一次想起了远在燕城的傅聿宴。
不知道她心上的那个人这几天过的怎么样,是不是一切都好。
傅聿宴站在机场里,看着天空淅淅沥沥的小雨,蹙蹙眉毛。
他来的突然,身边没有带翻译,不知道英语在这里是不是行得通。
又想想明然住的地方实在是远,眉头皱的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