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怎么样……”双欢面上不动声色,但是内心已经快撑不住了,公主的转变太突然,虽然大家都知道这里面肯定有隐情,但是人心都是肉做的,如何做到不动声色?
看着上环的背影流珠算是彻底死心了,看双欢已经走远了;流珠也赶紧快步跟上去。
“公主这样,怕是彻底将咱们两个摒弃了吧,早就觉得那个穆青不安分,原来我还在担心她会不会和主子抢临王殿下,现在我才算是明白了,人家根本就看不上咱们临王殿下,这不就勾搭上了太子萧?”流珠是傅笙的人所以说话自然是以临王夫为主。
她在这儿也算是个旁观者,所以有些事情相对来说也比双欢几人看的更明白。
“你啊就少说两句吧,这里毕竟是公主府,况且,如今的公主府已经进士不同往日了,如今不管说什么做什么都要切记谨言慎行。”双欢虽然心里也很难受,但是她到底是谢姝亲手调教出来的人,所以于是的这份定力也绝对是够看的。
“难道我说的不对吗?那个木清估计从跟在公主身边就没安好心吧!还有你们那个皇上,我看他也没安好心,我不信他看不出来太子就是在利用咱们公主来巩固自己的权力地位……你,你别拦着我,他都能做出将自己的姐姐往火坑里推的缺德事怎么好不允许我说两句啊……双欢阶级你放开我!”流珠哪里都好就是有时候容易沉不住气,就像现在这样。
“姑奶奶,我知道你说的是事实,但是你说这些话的时候有没有考虑过这是什么地方?有没有考虑过后果?”双欢将流珠拖到公主府一个无人出没的角落,然后才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指责她刚才的不妥。
“今时不同往日,我知道你有一腔热血,知道你做不到忍气吞声,但是公主现在还需要咱们,可是她身边能用的人本来就少,如果这个时候你也没了,你想过公主吗?”双欢苦口婆心的劝说终于让流珠明白了现在的局势到底有多么的严峻。
“小不忍,则乱大谋。”最后一句话像是一颗定心丸,流珠叹了口气,终于没在开口。
——
“殿下,公主来了。”棣术看见前面款款而来的谢姝,赶紧提醒了一声正品着茶的傅萧。
傅萧放下茶杯,抬头就正好看见一袭火红衣裙的谢姝从雪地里走来。
整个人像一团火,轻易就燃烧了他的心神。
“殿下。”谢姝由远及近,柔声唤傅萧。
“嗯,嗯。”那一瞬间的惊艳,大概是他这辈子见过最好的风景。
“殿下看见本宫,怎么似乎并不怎么高兴?”谢姝秀眉轻蹙。
“没有,只不过本宫从来没见过公主穿红色衣裳,一时间看的痴了,公主莫要见怪。”太子这样说,眸光中潋滟的光景被谢姝看的一清二楚。
“那殿下觉得本宫这样穿着好看吗?”谢姝有些害羞的开口询问。
“好看,公主是本宫见过穿红色衣裳最美的姑娘。”傅萧的甜言蜜语张口就来。
“是嘛……”谢姝有些小开心,掩唇轻笑。
“不是说要去城楼看雪景吗?殿下还不走?”谢姝开了口,傅萧自然要应声。
“走,这就走。”傅萧带着谢姝两人一同上了陵川城楼。
陵川是大宋都城,所以城楼也建的格外气派,只不过这样的气派对于谢姝来说似乎唯一的意义就是,此时此刻站在城楼上能够看得更远罢了。
“殿下,我们真的会在一起吗?”谢姝突然有此一言。
“为什么突然这么说?”傅萧心中警觉。
虽然知道谢姝是真的已经忘记了从前的感情,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呢?万一其实她根本就没有忘记,而这些日子的一切都只不过是她在作戏呢?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这个女人微妙太可怕。
“没什么,就是突然之间有些感慨,我已经不记得从前的许多事儿了,很多事情都是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一点儿印象都没有。”谢姝叹了口气继续道。
“如今的我可以说对我的过去毫无所知,这样的我……傅萧,你觉得我能活的心安理得吗?”那种对未来和对曾今都一无所知的茫然没有几个人会理解。
现在的她就好像一个飘零在大海中的一叶扁舟,不知所措,对前方充满了好奇与迷茫。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你不必担心,因为这个世上没有人会比我更爱你。”谢姝双手撑在城墙上,眼睫轻颤,在这白茫茫的天地中,唯有她一抹艳红,像极了孤苦无依。
那一瞬间,他忽然就生了恻隐之心,想要揽她入怀,给她依靠。
“是嘛?”谢姝语气平淡,对傅萧的话不置可否,她依旧看着远方白茫茫的一片,眸光悠远,不知道在想什么。
“听说你身子骨弱,咱们出来也这么长时间了,不去去找个地方喝喝茶吧。”傅萧看谢姝似乎兴致不高,看了一眼城外的雪景,提议道。
“好啊。”谢姝笑了笑,顺从的离开了城楼。
边走,傅萧边告诉谢姝最近城里比较有趣的事情,“快入冬了,入了冬就离年关不远了,最近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不过咱们大宋的梨花差不多这个时候应该要开了。所以这段时间城中的公子小姐们,会是不是的在各大酒楼举办一些诗会之类的活动,今天好像也有,不如本宫带你去凑凑热闹?”
傅萧嘴上询问,可是脚下的步子已经改变了路线,往那边今天举办诗会的酒楼去了。
“好啊。”毕竟自己是跟着太子出来的,自然今天是太子说去哪儿玩儿就去哪儿玩儿了,谢姝一点儿建设性意见都没有。
木清和棣术两人远远的跟在主子们后面。
“诶,你说你们公主这是真忘了还是装的?”棣术看着前年和傅萧并肩而立的谢姝,总是觉得这段时间自从谢姝醒来之后就感觉那里不对劲。
“我觉得应该是真的,我们公主城府那么深,如果她真的是装的的话应该不会装成这样……况且,这件事儿是皇上做的,按照那毒的毒性,最后的结果就应该是现在这样的,公主先前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中了毒,也从来都不知道这种毒的毒性到底表现成什么样子,所以你说的公主是装的大概是不可能的。”
看着前年的两人,木清将自己的分析说给棣术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