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曦挑了两只肥美的兔子和山鸡,和柳因眠一起来到邻居家,敲了敲门。
李曦搜索脑海中的记忆,想起邻家姓张,现在当家人叫张眀云,和她同辈。
黎家和张家做了几十年邻居,本来长辈们交情不错,后来黎家老一辈过世了,唯一的独女黎夕又是个顽劣的,张家不让女儿和黎夕来往。
如此五年过去,张家长辈也只剩下一老翁,两家过着相逢对面装不识的日子,谁也不和谁来往。黎夕之前时常集结地痞流氓来家里吃吃喝喝,其中有人顺手牵羊,给邻居造成了很不好的影响,因此对她感官越发的差,往后更是家门紧闭,几乎到了背后唾弃的地步。
来开门的是张明云的夫郎张周氏,一个眼睛流露出精明的男子。他嘴皮很薄,看起来有几分刻薄,一手扒着门,一边探出头和半边身子看,一见是恶霸邻居黎夕,面色一变,马上用力把门给关上了!
李曦面无表情看着紧闭的门,手里拎着布袋,站着一动不动。
柳因眠小心翼翼的看她一眼,很怕她突然发火。
乡下木门轻薄且不隔音,这门李曦轻轻一推就能散架,但她没有那么做。
里头传来周氏压低声音的抱怨,夹杂恼怒和畏惧,“都说了不要把粮食给柳家那小公子!你偏不听!这下好了!黎夕带着他那夫郎来了,肯定是贪得无厌想要更多!”
“你少说两句,黎家和我们这么多年邻居,也没有欺压过我们,你瞎想什么!”张明云打算自己去开门,周氏拦着不让,
“哼!我还能不知道那黎夕是什么人!上次她带来的人就偷了我们一只鸡!谁知道是不是她指使的,你不许放她进来!”
周氏撒泼索性抱住了自己女人的腰,想到借出去的粮又不甘心说
“咱家又不欠他们的,凭什么要给她们借粮!你瞒着我拿粮食给柳家子,是不是看上那小白脸了!”
张明云震惊的看着他,
“你胡说些什么呢!不要败坏人家男儿家的名声!”
“我胡说?我看那柳因眠长那狐媚样,说什么借粮!就是是想勾搭你!你现在还替他说话!”
周氏越说越激动,声音也变大了,柳因眠听到了,小脸一下子变得煞白,慌乱的对黎夕解释,
“妻君!我没有!我真的只是去借个粮食,我没想……请您相信我的清白!”
情急之下,柳因眠眼里马上积蓄起了一汪眼泪,李曦最烦看他哭,连称呼都没纠正,马上打断“我知道。”
这邻居夫郎这么不讲道理,她也没有再进去的兴趣了。
还了人情便是,她最讨厌欠别人。
李曦将布袋放在张家门口的地上,转身就走了。
柳因眠连忙跟上。
等张明云终于打开了门,门外却没有人,只见一个地上有个麻色布袋,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只肥美的兔子和毛色亮丽的山鸡。
周氏张着嘴巴,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