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锦,我回来了。”常临邑仰起头,微笑着看他的妻子。
却看见沈锦脸色苍白,两颗眼泪滚滚落下。
常临邑刚才的惊喜瞬间化作恐慌:“阿锦,别哭别哭是我不好,是我回来的太晚了。”
沈锦摇了摇头,不好意思的从常临邑怀里挣脱出来,将他推进了屋子里。关上门,杜绝那些探究看热闹看笑话的视线。
“阿锦,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你怎么了?”常临邑紧张兮兮的问道。
沈锦握住他温暖的手,刚才担心又紧张的忧虑也被这温暖驱散了不少。
她不知道该怎么说,他不在的这些日子里,自己收留了重伤的太子。如今又把人搞丢了。
恍惚间她想起男配之前说的话,男配的身份应当被保密,或许越少有人知道这件事情,对他更好。
她摇了摇头,有些敷衍的说道:“没什么,就是太想你了。”
常临邑自然不肯完全相信,但是亲耳听见所爱之人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对于常临邑的冲击力还是很大的。
他立刻满面飞霞,推着轮椅落荒而逃。
趁着这个机会,沈锦找到沈梅娘和其他几个人,叮嘱他们不要把昨天晚上的事的事情说出去。
谁都知道杀人偿命,虽然黑衣人的尸体已经不知道被谁处理掉了,但是他们也担心沈锦和沈梅娘可能会因此坐牢,几个小家伙脸上都是沉重的严肃。就连弟弟,也绷紧着一张小脸,抱着小黑一起点头。
小黑不明所以,跟着一块很认真的点头。
沈锦看见欣慰的笑了笑,告诉沈梅娘:“你花些钱去外面打探打探,有没有人看见男配,若是问得到就问。若是问不到,这件事情就当没有发生过。”
她心里头已经多少有了一个大概,男配这人毕竟是皇子,不论是被自己手下带走,还是被敌人带走。这种皇权纷争斗争,都不是自己一个普通人能够参与得了的。
男配舍身救了自己一命,她心里头记下了这份恩。却不可能大张旗鼓的去宣扬,那就不是报恩了,那得叫报仇。
是杀敌八千,自损一万的那种报仇。
沈锦领着沈云苓姐妹两个去见常临邑,照例还是把二人的身世一说:“我这也是看她们可怜,又正好撞在我手里,和你我之间有缘。这才没有先告知于你,就把人留了下来。说来也是刚好,我那天正在看你送过来的信,这小丫头就抓住了我的裤脚,这才有了后面的事儿。看来这俩丫头也是和你有缘,所以你看……”
“这些家里的事,你来做主便好。我原本也想着要买几个人回来帮你,朵朵年纪也大了,该要个贴身丫鬟,这样也正好。”常临邑并不太在乎这些事,反而是对沈锦说道:“这些家具也是你新买的?都是上好的红木,咱们这里还见得少呢。”
沈锦这才注意到,家里的家具竟然被换了个新。
而且这些红木家具的样式,和他们之前用的也差不离,只是稍有不同。
红木家具向来贵重,用的是上好的硬木材,防腐蚀也抗摔,维护的好的,能给祖孙三代传下去。
沈锦之前购买的黄花梨家具,倒不算差,只是和红木家具那是没得比。
她有些勉强的笑了笑:“在市场上看着不错,就买了一套回来。”
这或许是男配让人留下来的?
那这么说来,他到极有可能是被他们自己人接了去。既然性命无忧,那倒是让她安了心。
“云姐姐,林绣姐姐来找你玩啦!”沈朵在楼下大喊。
林绣是隔壁邻家的女儿,十七八岁,正是花骨朵般的年纪,正待嫁闺中。林母听闻沈锦家几个女孩女红做的不错,特地让她过来取经。
沈锦和她年龄相仿,但毕竟整日里忙碌,相处时间不多。
倒是沈云苓性子温柔,年龄也是两个女孩里较大的,便和她相处的不错。两人总是处在一块绣花,描花样子。
沈朵原先刚学绣花的时候,热情极大,现在学的差不多了,反而不愿意精进,早早抛在一边。每日里领着整条街的孩子,到处张牙舞爪的玩闹。
要不是她还有兴趣学围棋和丹青,沈锦都非得要把人抓着管教一番了。
沈锦和常临邑都探出头去,林绣正好站在院子里抬头望着。
浅薄的日光下,常临邑容颜俊朗,面容微凉,带着些漫不经心的高傲,却最是让人倾心而醉。
林绣红着脸,露出一个温婉的笑容。
“快下去吧,别让人久等了。”沈锦向来不拘着孩子,沈玉竹性子跳脱些,拉着姐姐的手便哒哒哒的跑下了楼。
姐妹俩一起走,沈锦的手就立刻被常临邑紧紧的拽住。
“这大白天的,你干什么呀?”沈锦表面害羞,内心却如同一个狂奔的老司机。
“刚才哭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不能告诉我?”常临邑看着她的眼睛问道。
沈锦冷漠着脸,你拉着老子的手,你还有心思问这些问题?
“我骗你做什么?就是太想你了。”沈锦无所畏惧的看了回去。
爱豆哥哥的演技不行,但是瞪大眼珠子,可是他们一贯的拿手好戏。作为粉丝,自然也是深得精髓。
常临邑嘴角微抽,可是人家说的理直气壮,他也只能艰难接受。
沈锦顿时玩心大起,俯身捏住常临邑的下巴,撅着嘴巴说道:“你居然怀疑人家的真心?我可是当真很想你的。”
她慢慢俯身靠近常临邑,嘴唇擦过常临邑的脸颊,“你不相信吗?”
湿热的热气吐在常临邑耳边,暧昧的让人脸红心跳。
常临邑忍了又忍,终于还是没忍住,一把拽住沈锦的腰,将她拉进自己怀里。
沈锦计谋得逞,脸上挂着狡猾的笑容,仰着头轻轻咬了一口常临邑的下巴。
常临邑双臂用力把人紧紧的紧箍着,有几分咬牙切齿的说道:“我也很想很想你。”
“是吗?有多想啊?”其实沈锦已经感觉到了,但是她就是热衷在惹火的边缘跳跃,清晰的手指,慢慢的摩梭常临邑的耳畔,热得他白皙的脸颊变成浅粉色。
“你觉得……”常临邑的话还没有说完,一声尖叫传来。
“姐!”沈朵立刻捂住了眼睛。
沈锦赶紧从常临邑身上跳下来,手脚飞快的把两人的衣服整理好:“你干嘛呢?”
“姐?你干嘛呢?”沈朵满脸坏笑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