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锦早就发现了,自己这手里的戒指,作用可不只是安抚动物,促进植物生长。
虽说比不上,网络小说里那种可以和宿主对话空间萌物,但是它绝对能够明白自己的意思。
对于灵液十分吝啬,却十分喜欢接触各种贵价的东西,不论是白鸟,老虎还是人参灵芝。这戒指可没有半点万物平等的想法,在接触过老虎灵芝之类的东西之后,出现灵液的量就大得多。如果只是普通的薄荷草,它甚至压根不出来。
沈锦就只能依靠威胁的法子了。
但不得不说,这法子是的确有效的。
一滴淡绿色的灵液瞬间溶解在茶杯中,沈锦将茶杯里的水倒给小狮子狗吃,小狮子狗似乎已经没有力气,只剩下十分微弱的气息。这杯水还是被她直接强行灌了下去。
小狮子狗小小的“啊呜”了一声,又乖乖软软的躺了回去。
这个女人的举动虽然各种奇奇怪怪,但是刚才小狗吃过了那盘菜后,就直接倒地吐血近乎死亡!是已经被众人都看在了眼里的。
尤其是那几个跟在黎公子和女人身后的侍卫,顿时神色大变。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店小二被人拽住衣服,直接提到离开地面。
店小二挣扎着想要跳下,但被武力值碾压,根本毫无办法,只能苍白无力的解释道,“这,这小人也不知道是咋回事啊,以前也从来没这种事……”
事情既然已经被闹到这个地步,就已经不再是一个店小二能够解释得了的了。
春生斋老板被人急匆匆的叫过来,对于此事也是大呼不肯相信,“这狗子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就说我们菜有毒呢?”
小狮子狗在喝了沈锦的灵液之后,已经比刚才好了许多,甚至能够颤颤巍巍的站起来。看的女人心软不已,赶紧叫侍卫给它收拾干净,又重新抱在了怀里,心肝宝贝的可怜的很。
这一次女人是不肯再献出自己的心肝宝贝了,便让侍卫去外头抓几只流浪狗进来。
“要不还是抓老鼠吧?”沈锦弱弱的建议道。
女人对着她温和一笑,虽然戴着面纱,但是眼神的确温柔,“那就按这位夫人说的去办,抓老鼠,不许抓猫猫狗狗。”
得了命令的侍卫,抓了一笼子的老鼠,把那一盘子的牛肉蘑菇片全丢了进去。
对于在阴沟里生存的老鼠们能够吃到这样美味的食物,当然是疯狂抢夺,吱吱吱尖叫起来。
它们很快心满意足地分食了一整盘的美食,甚至还在为旁边残落的酱汁大打出手。
然而没过一会儿,这些小老鼠们的精神劲头就全都没了,全部死在了笼子里。
在这样清楚明白的证明之下,老板实在无话可说。
“让厨子过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老板大吼道。
其余吃饭的客人们已经看完全程,也都一个个惊讶的很。
他们当中有不少是老食客了,对于这道招牌美食,那都是评鉴过的。却从来没有发现过这种事情,可是眼前的事情也让他们不能不信。
厨房里的厨子过来之后也是大呼冤枉,他们也完全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其他人都不肯相信,老板是刚从外头匆匆赶过来的,除了厨子和店小二,还有谁能够那么顺利的在这些菜里面下药?
而且所有的老鼠,和只吃过一点的小狮子狗,都当即死亡。
这更是说明毒药已经浸润满了这一盘菜的每一个角落,它甚至不是简单的撒在表面。
那么最有可能下毒的人理所当然的就是厨子了。
不过沈锦倒是觉得,就依三皇子的身份风云,倒是完全有可能是哪个政敌,或是兄弟下的手。
至于下毒的人是不是厨子反倒不好说。
跟在黎公子和女人身边的侍卫很快把整个春生斋全部控制了起来,不只是老板厨子和店小二,甚至连客人们都不许随意进出。
捕快衙役迅速的赶了过来,捕头擦着汗,一进来便大声的喊道,“犯人在哪里?”
被关在春生斋不许走的客人们,颇有些埋怨的说道,“平日里都没见过他这么积极的!果然他们就是给有钱人做事的。”
捕头一听闻众人的描述就十分气势汹汹的拽住厨子,“肯定就是你干的!上菜的那么点功夫,能撒多少药粉?这些老鼠可都死光了!一只没剩!”
“等一下。”沈锦忽然开口喊道,“老板,从你们后厨到上菜要多久功夫?”
“这位夫人,办案这种事情交给我们来做就好了,你鼻子再灵还能闻出其他凶手吗?”捕头十分不爽,沈锦抢走自己风头的举动。
春生斋老板也是有苦难说,这压根就是无妄之灾,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怎么就成了现在这样子?自己爷爷创办的春生斋,好不容易传到自己手里,现在全全砸了。
还是店小二好脾气的说道,“后厨地方不远,过一条长廊,五十来步就到。”
他是上菜的人,对于这些最为了解。
“可是,五十步的距离,足够让一盘菜冷下来吗?”沈锦问道。
“这当然不能啊。”店小二和厨子异口同声的说道。
厨子刚才就憋了一肚子闷气,此时赶紧说道,“我们店都做了这么多年的招牌,什么时候给客人上过冷菜?现在是还没到冬天,等到了时候,上菜的盘子都是拿热水泡着的,就怕客人吃到嘴里不是那么回事。怎么可能上个菜就冷。”
厨子是越说越委屈,壮的像头牛的男人都快哭了出来。
“捕头大人,这案子恐怕另有真凶呢。既然这么短的距离不足以让菜冷下来,那为什么我刚才拿到的盘子,却是完全冰冷的,没有一丁点热气?”沈锦又转头看向黎公子,“旁人若是不记得了,但是黎公子恐怕还记得,这盘菜刚才可上来还没多久。”
黎公子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点点头道,“没错,的确如此。可是凶手既然不是这春生斋的人,又该是何人呢?”
“我不知道。”沈锦十分坦诚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