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暗卫背后都冒汗了,妈妈呀,他刚才定然是疯了,怎么忘了保命要紧,他们这些暗卫的生存法则,一向都是除了主子之外,宁死道友,莫死贫道。
“嗯哼”,玉婉婉一声轻咳,白起腿一软,竟然直接跪到了地上。
玉婉婉转头,“干什么?一个多月不见,七王府的人都这么客气了?”
白起冷汗凛然,尴尬的呵呵笑两声,腿软的干脆在地上不打算起来,哭丧着脸,“玉婉郡主,你就放过我吧,我就是一小侍卫,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几岁孩童要养,我就是家里的顶梁柱,如果被赶出七王府,那生活将惨目人赌啊,郡主您忍心吗?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啊。”
玉婉婉“啪”一拍桌子,皱着眉问道,“你不是孤儿吗?”
白起愣了一下,妈呀,他刚才太害怕了,竟然把折子戏里卖惨的桥段直接演出来了,白起尴尬的左顾右盼,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心里更是哀嚎,完犊子了,这下真是不死都难了。
“玉婉郡主您有什么吩咐?您说,您只要不离开七王府,您说什么就是什么,让白起现在去城外耕地,永不回京都行。”
玉婉婉看着白起一副生活无望了的表情,才明白,原来七王府的这些人是怕自己离开七王府,才弄的没一个人敢出现在她跟前,还真是……都不是一般的脑回路。
她要是真要走,怎么,他们不出现,她就走不了了??就是这些人都站在她面前,她也能照走不误好不好,还是他们觉得不看着她走,就不算她走了???
玉婉婉真是不知道该说七王府的暗卫们幼稚还是想法单纯,他们主子那般聪明,怎么养出这么一些四肢发达的属下。
玉婉婉走进竹楼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再次走出来,看着依然跪在地上白起,挑眉说道,“说说吧,你主子怎么受伤的?这一个多月来你们不在七王府都干什么去了?”
白起一听玉婉郡主问的都是正事,并且没有追究自己演戏的事情,心里打定了主意,要帮自家主子卖些惨,好留住玉婉郡主,,并且多多让玉婉郡主更加心疼主子。
“不许夸大事实”,玉婉婉一句话把又要演戏的白起刚在心里起的念头,都打了回去。
认命的如实禀告,心道,主子啊,不是属下不帮你,实在是玉婉郡主太聪了,属下不敢添油加醋啊。
“从郡主一个多月前走了那天,主子就把自己关在竹楼里,关了一天一夜,当第二天主子想要去找郡主您的时候,突然七王府外,就是江湖上那边来了消息,说红莲神教就是那个胳膊上带了一朵红莲花的那个邪教,端了我们好几个据点,并且我们的人被他们抓走不少,也有无顾消失的。”
玉婉婉皱眉,“无顾消失?”
“是的,无缘无故就消失了,所以门里特别重视,查来查去觉的最有可能的还是被红莲神教抓了去,于是主子带着我们连夜出了京城,我们这一个多月端了不少红莲神教的据点,主子发了狠。一个人都不让放过,也想查一查红莲神教里头,具体里头是什么样的,有些什么心思?”
玉婉婉看着白起,“可查到了什么?”
白起摇头,“没有,但由于主子放话,让他们把抓走的我们的人都交出来,不然,将无休止的见红莲神教的人就杀。”
玉婉婉拧眉,“人交回来了?”
白起低着头,神色有些悲伤,“交回来是交回来了,但已经都死了,没有一个活着的。”
玉婉婉再问,“他们都被脑子子种过红莲。”
白起点头,“是的,他们脑子都被人动过手脚,只不过主子发话了,他们迫不得已把人交了回来,为了避免被发现秘密,就又把他们脑子里的东西挖了出来,所以人才都死了,不过我们得了一些别的消息,红莲神教应该是在大肆搜罗江湖上武功高强的人,为他们身体里种入了红莲。
主子猜测,武功高的人,可能被种入红莲之后,武功会更加提升几个档次,所以红莲神教才抓了我们的人,想把我们的人培养成他们的杀人利器。”
玉婉婉看着白起,“你说他们抓武功高手是为了制作出更多更强的红莲死士?”
白起道,“是的,主子是这样分析的。”
玉婉婉再问,“他的伤呢?也是被红莲神教伤的?”
白起想到自家主子,咬咬牙道,“这一个月主子跟疯了似的,根本就不怎么睡觉,也不怎么吃饭,白天晚上都亲自带着人蹲守红莲神教的窝点,只要有线索,一个人都不放过,这些日子门里的人每天杀人都杀的手软了,现在只要我们的江湖势力出现,周边二十里内都看见不一个红莲神教的人。”
玉婉婉深吸一口气,“他是为了让红莲神教再不敢打你们的主意。”
“郡主英明,主子也是这么说的,你们真是心有灵犀,呵呵,心有灵犀。”
玉婉婉瞪他一眼,这白起,真是现在学的这嘴上滑的很,也不知道是不是跟他那不正经的主子学的。
白起偷偷看了一眼玉婉婉,小心翼翼的道,“郡主,用不用属下跟您说一说,我们在江湖上的势力以及分布……其实我们势力还挺……大,挺……”
“不用”,玉婉婉打断他的话,“有些话我需要亲自问你主子。”
白起顿时点头如捣蒜,心里道,“是的是的,郡主你赶快去问主子吧,主子他巴不得全部的都告诉你。”
玉婉婉挥挥手,白起瞬间消失在竹楼小院,比后面有狗撵跑的还快。
白起找个没人的地方,喘着粗气,庆祝自己的劫后余生,别看他只是在地上跪了一会,但其实他的后背已经湿透了,他现在是感觉到了,玉婉郡主真是越来越吓人了,就是这种平常似的聊天,他现在都有些顶不住,生怕哪一句说错话,被玉婉郡主抓着,自家主子万一不高兴,他都能想象,以后的生活定然过的比牛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