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濯衍直接将言倾晚的手甩开“你可要想清楚了,陆家的门不是你想进就进的,出去了可就再也进不来了!”
他刚刚有些慌了神,可他连自己都没想到言倾晚居然提出了离婚,就算是听到医生下的准备后事的通知书他都没有丝毫慌乱,听到离婚他的心慌了!
言倾晚再次重复刚刚那句话“离婚吧!”
陆濯衍迈开修长的腿摔门而去,上好的vip病房里只剩下心如死灰的言倾晚眼神滞留在顺着针管流回体内的鲜红色的血。
幽夜酒吧里似乎新添了某位客人。
“我说陆总这是怎么了?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的陆总怎么今天看起来不开心?”
五彩斑斓的灯光交错着映射在每个人的脸上,以往的DJ换成了古典音乐,陆濯衍端起面前的满满一杯莫吉托一饮而尽,陆濯衍皱了皱眉,毫无酒感的酒。
“一瓶格林纳达朗姆!”
男人将胳膊搭在陆濯衍的肩膀上“怎么?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儿说出来,大家都是朋友,能帮忙的一定会鼎力相助!”
陆濯衍倒上满满的一杯烈酒一口气喝了一半感觉愈发的烦躁,如葱白般修长的手不耐烦的扯着领带。
陆濯衍起身就是将身边的一个画着厚厚的浓妆的女人禁锢住使其不得动弹,将一切怒火发泄在女人身上。
正当每个人都以为他要那个的时候陆濯衍突然推开女人,露出一副厌恶的表情,他根本下不去嘴,更不想继续,他感到恶心!
陆濯衍端起剩下的半杯酒一饮而尽后摔杯推门离去,包厢的人都傻傻的怔在原地,陆濯衍怎么今天那么反常?
男人双眸冷峻,踩在油门的那只脚丝毫没有松懈,以最高的迈数在路上疾驰而过。
“人呢?这个病房的人呢?”
陆濯衍紧紧的抓着收拾病床的护士问言倾晚的去向,可护士已经被他的大呼小叫给吓住了。
“人……出院了。”
“去哪儿了?”
“好像是一个男人接她离开的……”
陆濯衍借着酒劲开始丧失理智,那个男人一定是慕靳楠!他掏出西裤口袋里的手机就给冯叔打电话,马上派人去各个机场找,一定要找到言倾晚和慕靳楠。
果然不出他所料,大约半个小时接到冯叔的电话,城西机场,已经让人拦住了正要登机的言倾晚和慕靳楠,而他也在往城西机场赶!
见到言倾晚时,她正被慕靳楠亲昵温柔的抱着,只要不瞎的都看得出来慕靳楠看怀里言倾晚的眼神儿,如同看待稀世珍宝一样,但在陆濯衍的眼中就格外的刺眼。
他双手插在裤兜里讽刺道“言倾晚,你不是口口声声说爱我吗?现在在别的男人怀里……”
“这是离婚协议书,没问题的话麻烦陆总签一下字。”
陆濯衍愣了一下接过言倾晚手中的离婚协议书和一支再熟悉不过的钢笔,一眼扫过龙飞凤舞的在上面写下:陆濯衍
“这是你送我的,还给你,陆先生,珍重!”
言倾晚选择只拿了陆濯衍签好的离婚协议书,那只钢笔是他送给她唯一的礼物,还是还给他了,物归原主。
望着慕靳楠抱着摔断了腿而行动不便的言倾晚离开的背影陆濯衍却如同被封了喉一般说不出来半句话,他那么高高在上,她要离婚只是她的损失,他也只不过是失去了一个保姆而已。
陆濯衍将那支笔随手丢在了垃圾桶,就像她言倾晚一样,可以随意丢弃,没什么大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