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氏握紧拳头恶狠狠地看着不知好歹没有规矩的戚灵笙，冷嘲热讽道：“难道我说的话说错了？你们不就是赶上门让人言语吗？”
“谁不知道你们私底下不清不楚？说不定你早就不是黄花大闺女了，居然还试图勾引太子嫁给太子，未免太看得起自己！”
吴氏说的话越来越难听，戚灵笙脸色已经及其难看，余光注意到萧刑颜的时候却又平静下来。
她明白自己只能和吴氏讲道理，如此才能让对方吃瘪，若是大声吼叫只会让对方抓住把柄。
她冷静下来后反倒是能够反驳回怼吴氏了，见吴氏一副尖酸刻薄模样，她缓缓开口，“夫人说这些话太子知道吗？”
吴氏警惕起来，恶狠狠盯着她。
“夫人说的这些话若是太子并不知晓，到时候传出去势必会怪罪到夫人身上，到时候夫人打算如何解释？”
“更何况夫人说的这些话有辱自己的身份，什么时候富甲一方的贵夫人也开始说这种话了？还比不得路边上讨口饭吃的乞丐。”
戚灵笙简简单单几句话，看不出悲喜，却说得吴氏面红耳赤，完全噎住不知如何反驳。
戚灵笙眼神也在此时更加犀利，冷声说道：“而且刚才夫人完全不把殿下放在眼里，是齐家老爷这样教导的还是夫人自己德行有失？什么时候一个妇道人家也能够言语殿下过失？”
戚灵笙言语之中竟是为萧刑颜说话，怼的吴氏哑口无言，旁边的人也纷纷惊讶起来，没想到看起来蚊子文文弱弱很好欺负的戚灵笙，居然会正面怼吴氏。
戚灵笙注意到萧刑颜正看着自己，担心吴氏所言那些会让萧刑颜心中不舒服，她想了想称赞萧刑颜，“说起来，京城之中颇具才识的不就是殿下吗？怎么在夫人嘴里就变成了破落户？夫人是看不起谁？”
吴氏可以自己言语之中玷污萧刑颜，却也不敢真的正面言语萧刑颜的不是，现在被戚灵笙揭开了言语此事，只觉得面上挂不住。
“也就只有戚小姐能说出这般不要脸的话了！”
人群里传来尖酸刻薄地声音，所有人都转身看去。
吴氏也蹙眉看去，发现竟然是二姨娘身边的丫鬟，没想到二姨娘的人居然也会跟过来看热闹。
不过这丫鬟倒是得自己的心，敢说自己不能说的话。
戚灵笙只觉得此人有些眼熟，自己好像在之前的生辰宴上见过。
不待戚灵笙说话，对方就开始上蹿下跳起来，“戚小姐跑到这里来言语这么多，不就是心虚吗？”
戚灵笙挑眉，“此话何意？”
“如果五姨娘的死跟你没关系，你为什么要跑到这里来调查？你分明就是心虚了！说不定你和五姨娘有什么勾当！”
丫鬟所言吸引了不少人，戚灵笙还没察觉异样，萧刑颜就抵唇咳嗽一声提醒。
戚灵笙回眸看去，见萧刑颜正看着自己，虽是一句话也没说，无声之中却也提点了自己。
戚灵笙猛然间回过神来，径直来到丫鬟跟前，目不转睛地把人盯着。
“你……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丫鬟被戚灵笙看得心里发毛，结结巴巴梗着脖子反问。
“你说我害死了五姨娘，你能拿出证据吗？而且你怎么知道五姨娘死了？”戚灵笙步步紧逼质问。
丫鬟被戚灵笙吓得说不出一句话来，结结巴巴起来，“我……我就是知道，这种事你做了就别想不承认！”
戚灵笙发现丫鬟好像就是逮着自己咬，这让她更加认为丫鬟有问题。
默默看向吴氏，吴氏也意识到丫鬟说这些话很丢齐家面子，想要开口呵斥丫鬟。
就在此时，萧刑颜出其不意质问丫鬟，“五姨娘当晚出去你见过她？”
“我……我怎么可能见过？”丫鬟言语结巴，神情怪异，一看就是心虚。
“夫人，奴婢冤枉啊！”不待戚灵笙和萧刑颜言语，丫鬟也意识到自己露出马脚，赶紧说话为自己辩解，以后样的举动更加让戚灵笙确信丫鬟和这件事有关。
丫鬟结巴起来，看着渐渐靠近的戚灵笙脸色惨白，求救地看向吴氏。
“看样子你才是幕后之人？不过你一个小丫头应该做不出这种事吧？”戚灵笙冷笑起来，眯眼盯着丫鬟。
丫鬟被吓到，还想为自己辩解，只是戚灵笙的眼神实在是可怕，她结结巴巴半天最终垂下脑袋。
“我也是被收买的，并非是我要害死五姨娘。”丫鬟为自己辩解。
戚灵笙见吴氏一直没有说话，继续说道：“你要是将幕后之人说出来，我们不会为难你，不然的话就会把你送去官府，到时候会是什么样子想来不用我说你也明白。”
丫鬟直接被吓得哆嗦了一下，生怕戚灵笙把自己丢去官府，那可是要受皮肉之苦的地方。
“我并不认识那人，那人只是看上去高高的，嘴边有颗痣，眼角还有道疤。”丫鬟慌张说出让自己送信的人是谁。
吴氏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儿，细想之后想到一个可能性，萧贺坤身边不就有这么一个人吗？
莫不是害死五姨娘的是萧贺坤？
想到这个可能性，吴氏脸色就阴沉下去，不愿意让戚灵笙继续多问，“此事说到底是齐家的事情，不劳烦戚小姐费心了。”
闻言戚灵笙蹙眉，她可不觉得吴氏真的能把此事处理好，“依夫人看，此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吴氏看向戚灵笙，撇撇嘴说道：“自然是五姨娘偷情被害，有什么问题吗？”
戚灵笙脸色顿时冷下去，“夫人就这样妄断五姨娘偷情，是不是有失分寸？”
吴氏冷嗤一声，不以为然道：“若不是偷情，怎会因为一封不明所以的信件就离开？而且身为后院的女人，怎么能大半夜跑出去？这不是偷情是什么？”
戚灵笙深觉五姨娘是被害，根本不是吴氏玷污那般，还试图为姨娘说话，就被吴氏依家事为由给请了出去。
“二位不请自来的事情我就不怪罪了，只是府上最近事务太多，不方便顾及，请回吧。”说罢吴氏直接让门房送客，不给两人追问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