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些不孝女,赔钱货,我这就打死你们,就当我从来没生过你们,也省得你们在这里丢人现眼……”蓝灵说着,捡起地上的扫帚,劈头盖脸朝夏梅打了下去。
窦豆在一旁冷眼旁观,见蓝灵在这个时候了,还想着动手责打夏家姐妹。
心中不禁怒火从生,她大踏步上前,一把抓住蓝灵的手,抢过扫帚,也不管蓝家人是什么想法,抬手就是一个大耳刮,直接把人给扇一边去了。
“你们三个起来说话……”窦豆气不过,上前把夏家三姐妹给拉了起来。
“村长眼前这事你也看到了,这夏家人对这姐妹三个是什么态度,这村里人谁不心知肚明的,这三个孩子已经死过一次了,难道您非要等着夏家把她们都逼死了才安心吗?”
“你这个小娼妇、扫把星,自打你嫁进我们夏家以后,这家里一天都没有安生过,自己闹着分家单过也就算了。如今还鼓捣着这三个赔钱货也分家单过。你究竟安的是什么心?”
“若是分家单过有可以,夏家的财产都是留给儿子、孙子的,她们三个赔钱货若是想分家的话,我们夏家一块瓦都不会给,以后要死要活跟我们有没有关系,我们夏家就当没有生过她们。”李老太太忍不住跳了出来。
对于李老太太来说,巴不得把这三个赔钱货给赶出去,这能省多少粮食。
若不是怕村里人说三道四,这三个小的早就被她给扔了。
如今这三个赔钱货竟然不知道死活,主动提出来要分家,李老太太心里甭提多高兴了。
当着村里众人的面,她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把这件事给落实了,以绝后患。
夏村长看了看三个身体单薄的孩子,面露几分犹豫之色,他叹了一口气说道:“你们三个什么都没有,又年纪这么小,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村张伯伯请你放心,我有的是力气,绝对能养活两个妹妹的。”夏梅说完悄悄冲着夏村长眨了眨眼睛。
夏村长心中微微一动,心道难道这里面还暗藏乾坤不成?
他看了看窦豆,瞧见后者一脸淡定的模样。
窦豆是个什么鬼精灵的性格,夏村长是再清楚不过了。
她这么护着这三个小丫头,又怎么会眼看她们吃亏,而一言不发?
想到这里夏村长眯着眼睛看了看李老太太等人,冷声说道:“你们夏家的大人对于这三个孩子分出去单过的事情,还有什么想法吗?”
夏家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这三个孩子本就是大房家的,香草巴不得早点把人给赶出去。
夏家没人喜欢这三个孩子,又都看着李老太太的脸色过日子,所以谁也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去触李老太太的霉头。
因为都低着头一言不发。
夏森夫妇就不用说了,一个缩着脑袋,一个假意落泪。
谁也不是真心想要挽留这三个孩子。
夏村长见众人没有异议,便叹了一口气说道:“既然你们对这件事都没有意见,那今日当着父老乡亲的面,我就做主把这个家给你们分了吧!”
“村里在夏木隔壁还有两间空房子,可以租给你们使用。按照规矩,这房子一年下来怎么有要收几十块钱,念在你们都是孩子的份上,就收你们10块钱一年吧!你们还有什么要说的?”
“村长伯伯,这是三十块钱,我们先租三年的……”夏梅欢天喜地的
从口袋里掏出来三张十块钱。的纸币。
窦豆一看,心道这败家孩子怎么这么不会过日子,一租还租三年的,要不了一年他们就能盖新房子了不好吗?
等她们修了新房子,还愁这姐妹三个人没地方住吗?
因此上前,从夏梅手里抽出两张纸币,直接塞进了夏梅的口袋里,眨了眨眼睛说道:“租一年就够了……”
夏梅也是个聪明的,瞧见窦豆这么说,也没有问为什么,连忙娇笑着点了点头。
原本李老太太想等着看笑话,她就不信这三个赔钱货还能拿出几十块钱来租房子。
她也不信窦豆会给这三个孩子掏钱。
谁知道不但笑话没看着,反而眼睁睁看着夏梅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钱,瞧着怎么也有几十块钱。
这几个赔钱货,一向穷得叮当乱想,这会子怎么这么有钱了?
李老太太想不通。
她脑子里忽然灵光乍现,嗷得叫了一声,上来就要抢夏梅手里的钱,嘴里还骂骂咧咧说道:“你这个小贱人,小娼妇,怎么没有把你打死,竟然学会偷东西了?老娘的钱你也敢偷,今天我就打死你……”
夏梅冷冷地看着面目狰狞的李老太太,哑声问道:“奶奶你说我偷你的钱,请问有什么证据吗?”
“证据……你手里的钱就是证据,你们三个赔钱货家里穷得叮当作响,吃的喝的都是用我的,身上又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钱?不是偷得是什么?”李老太太一时语塞,为了掩饰心虚,她尖着嗓子叫了起来。
“呵呵……奶奶你以为谁都会为了一点钱,连自己的尊严不要了,连自己的亲人都不要了吗?这种事我可做不出来。”
“至于我这钱哪里来的,在场之人很多人可以给我作证,反正跟夏家没有一毛钱的关系。夏家的一根柴火我都不会带走的,您大可以放心。”
李老太太眼神闪烁,一脸狐疑地看了看夏梅。
心道,难道这赔钱货说得是真的,这钱真不是偷她的?
她的钱可是上了锁的,夏梅就是想偷,怕是也没有机会。
掏出贴身藏着的钥匙,打开了锁头,把里面的钱拿了出来,仔细数了数。
发现她的钱果真一分都不少,也就是说夏梅口袋里的钱,不是偷她的。
那夏梅的钱是从哪里来的呢?
难不成是窦豆给的?
李老太太眼珠子骨碌乱转,一条计策记上心来。
她拍了拍脸,做出一副悲痛欲绝的模样,又在茶杯里蘸了一点水,胡乱涂在脸上,哀嚎着从屋里冲了出去:“哎哟我的那个天儿啊!我说我们夏家最近怎么鸡犬不宁,原来这是家里出了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