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父,我找你有事,阿姆还睡着,我们去外面说吧!”伯茋走进洞中,便见达木守着伏应身边一动不动的。
想着阿父、阿姆这些年的感情似很不错,别人家还时常吵架甚至动手,打得头破血流都是常事,但达木跟伏应这么多年来,还真没有动过手,甚至连吵架都没有过。
脸上都不由带出些羡慕之色来,想想自己找的女人,整天在耳边说这说哪的,说得他烦闷不已,要么还嫌弃他猎回来的食物不够多,要知道他猎回来的食物真不少,一家几口根本就吃不完,剩下的全都做成了肉干存起来,就这样那女人还整天嫌弃,觉得他比不上尖牙。
说起尖牙那人,他脸上带出些不屑来,这些年都跟美陶混一块儿,把个美陶养得越发娇气,什么活儿不干不说,连个孩子也没生一个,就这样还把人当个宝,他都替他不值,有本事怎么就不能多养两个儿子出来呢。
说起来,家里的女人对他的不满,也皆原于美陶,美陶这女人很多人瞧不上她,但也有不少人私心里羡慕她,活得这么滋润的女人,部落里还真没有第二个。
达木看了看伏应,将搭在身上的兽上给往上拉了拉,随即起身,随着伯茋走了出来。
“你阿姆还在昏睡着,有什么事非要这时候说。”达木皱了下眉,略有些疲惫的看向伯茋。
狩猎一天回来,又遇着伏应出事,也着实让他担心了一场,这会儿脸色都很不好看,他伸手揉了揉额头,深感年岁不饶人,看着眼前二十来岁的儿子,他越发觉得自己是老了。
伯茋却是左右望了一下,总算看到蒲草的影子,连忙高声唤了一声:“蒲草你倒是快着些,赶紧进去照看着阿姆。”
听着这一声喊,蒲草慢吞吞的动作顿时快了几分。
“阿父,我们离远些去说吧,有蒲草照看阿姆,你不用太过担心。”伯茋忙道。
“蒲草是个粗心的,再说她还要照看家中的孩子,你们阿姆还是习惯我照顾,你有话就说吧,几句话的时间,也耽误不了什么。”达木对蒲草是很不放心的,别看这么大人了,却是个连自己都照顾不好的,心里从来只惦记着吃,就是自己的孩子,都未必照看得多精心。
家里几个孩子是什么性情,他做为阿父是再清楚不过的了,若是让烈阳来照看,都会比蒲草照看得好。
“阿父,你就这么不放心我啊,我现在已经长大了,会照顾人了,放心吧,你们有事就去忙,我帮着照看阿姆。”蒲草说着,连忙走进了洞中。
达木倒不好再说什么了,都这么大的孩子,已经做了母亲的人,也得给几分面子,再不好像以前那般,不听话就给打骂的,倒也没再跟他们争执,转头看向伯茋道:“既是如此,那咱们走远些说吧。”
他担心在洞门口说话,稍不注意语气大了点,便吵着伏应休息,没得累了一天,都受伤了还不让人休息好的。